昨天晚上回来之后权恒反而更精神了,全无困意,时间又正好看世界杯,这个时间刚睡了两三个小时,纵使外面的声音再大,他仍然在梦中。
在那个中年男人带领下,那些人满小区的大喊起来:“权恒,你给出来,要不然我就捅到报社去,看你还有没有脸出门。”
楼薇她们假装不关她的事,回屋关上了门。
“赶紧给保安打电话呀。”楼薇提醒小朵,“这样的小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小朵马上去座机旁,从桌子底下抽屉里找了一本黄页,给小区保安室打电话。
楼薇自己上楼去拿手机,这么大的声音,权恒难道听不到吗?还是真的有问题,躲起来了。
她马上觉得自己产生了不信任他的想法,非常不应该。
手机响了六七声,那头还是没人接。
“保安说他们也没办法,那几个人闹着说人命关天,他们不让进就堵了小区的门,谁也不许出入。说小区外面还有他们村的人,现在只放进来他们几个。”
小朵儿很焦急。“要不,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吧。”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去外地了吗,那先别给他们添乱了,看看再说吧。”
“恒哥什么时候,从哪惹的桃花债呀?我不记得他和什么人来往密切。他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会谈恋爱才怪。”楼薇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对他的信任还不如小朵,又转念一想,我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何尝不是退了外皮的。
“我也打了电话,他不接,不知去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自己手里的手机振动两下,开始响起来。
楼薇忙去接了,话筒里权恒的声音仍然是有困意:“怎么啦,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
“你睡在二楼吗?”楼薇没有直接说,也不知道怎么向他叙述这件事情。
“你过来看看呀。”语带调戏。
“你现在自己从窗户向外看看吧。”楼薇没好气儿。
“你在我楼下吗?”权恒边问着,边撩开窗帘儿,下面却是五六个大男人,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楼薇从电话里都能听见了“我有这么出名吗?”虽然还是在开玩笑,但是权恒觉得情况还是有些不对。
“你未来岳父都找到小区来了。”此刻楼薇几乎忘了小朵就在自己旁边。
小朵斜眼看着她,心想,这个时候,开这个玩笑真的好吗?
“哪个是你爸,我要好好接待。”权恒已经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善,想不出是什么事情,把手机开了外音,往身上套衣服下床。
“还有精力贫呢,外面有闹事的,你先别下来,在窗口看看什么情况。”
权恒手机仍然开着外音,一面下楼一面说:“我这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还不敢出门了。”
“我让小朵跟你说。”把手机递给小朵,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能描述的绘声绘色。
果然,小朵接过电话:“哥,外面那些人是来找你算账的,说你对他们女儿始乱终弃,现在人都自杀了,人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外边向你讨说法呢,你快想想办法吧,厉爷爷不在家,你自己让人家围攻,占不到便宜。”
“始乱终弃?”
“那她叫什么?”权恒重视起来,忙擦干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你自己都不知道,别人谁知道,总之你先别出来。”
权恒已经走到客厅的大窗前,观察在自己小院前徘徊的两个中年男人,确定自己不认识。
“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就挂断了电话。
小朵这边还想说什么,手机里就出现了忙音,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又熄火:“大木。”
“楼薇,你给恒哥备注名字大木是什么意思。”
楼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脑子很乱,也转不出什么理由。
“手滑,随便填的。”
“想打什么字能手滑成:大木。”小朵自言自语,“不过也对,他就像个木头,还是泡在南极洲的那种。”
楼薇没心思,管她说这话,能在这时又比刚才更加大声的吵闹起来。
小朵儿忙去开门再出去,权恒已经出了小院儿,身上穿的是短衣裤,非常家居。
“刚才这两个女孩儿还说不认识他,原来是瞒着一块说谎。”其中那个稍斯文的男人,看了她们一眼,愤愤的说。
不过,这几个男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分散,都围拢着权恒。
“你说你们家女孩叫什么名字?”权恒淡定的样子,让楼薇很放心,这起码能说明,他们说的百分百不是事实。
楼薇和小朵,出了院门,凑近了一些,却并没有说话,只听他们说。
“装什么蒜,不是你和我们女儿说,高考结束,就让她来找你吗?”
权恒一脸蒙圈:“我确实不知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你要是不说,那就请走吧。”
这句话激怒了几个人,“看来果真不是惹了我们家一个,现在还问名字了。”
斯文中年男人,比他们要理智些,“大哥,他要问你就说呀,别给抓了把柄。”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张两寸的证件照,那上面的人果然是权恒。
“这个是你没错吧?”那男人好像在极力隐忍,胸口起伏着,问。
“是我没错,不过这样的照片一次,能洗很多张,各种证件上都有,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我都不知,这能证明什么?”
“果然是高考状元,很会狡辩。”斯文男冷哼一声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