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课间,楼薇才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你能别闹我吗,好不容易这么喜欢,这课跟我其他的都冲突,就只今天一节,你扰得我精神都不集中了,听漏了重点去,不是白浪费两个小时吗?”
被责怪,权恒并没有生气,只想了一下:“你又不考试,只是个兴趣。我没课的时候,如果还有,那我来帮你录下来。”
“嗯,那上课你也得老实点儿。”
“这么无聊的课,亏你这么紧张。”权恒语气里有些抱怨。
“就如同你们学线性数学和微积分一样,我也觉得很无聊,日常去超市买菜做饭又用不到,纯属浪费时间。”
“好吧,我不跟你讨论这个。你现在跟我说说你生日的日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太有跳跃性,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啊,什么啊?”
“你生日不是9月29吗,高二下半年,我见过你们班的基本信息表。身份证上也是啊。”
高二?楼薇心里一阵窃喜,这孩子是早恋呀,对象是自己?可是再往前仔细回想,他当时的形象都是模糊的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是啊,咱们出生的那一年9月是闰月呀,我身份证上是农历生日,后一个闰9月的。”
“怪不得。”权恒释疑了。
“那……”他还想问下去,上课铃响了。
“今天晚上我不值班,一会再说。”
楼薇迅速的进入了听课状态,不再理他。
幸好有这个前提,他可以趁着一节课的时间,想一想一会儿一起去哪儿。要不然权恒还得再生一会闷气,气她不把时间分给自己多一些。
上完了课,被拉着一起往外走,楼薇这才想起怕,遇到认识的人,忙挣开了他。还左右看看,做贼一般。
权恒又拉回她:“从咱们乡评来的东大的,这一届。只有三个,再者,你有什么存在感,放心吧,没人认识你。”
楼薇瞥了一眼,没有再挣脱。
“所以你的公历生日是12月26?”慢慢往外走着继续,上节课的话题。
“是啊,我们乡下上户口没那么严格,我两岁的时候才上,名字还给写错了,我本来不叫楼薇,你知道吗?”
权恒感兴趣了:“那叫什么?”“我本来叫楼菲,上户口的那个大妈听错了,反正年龄又小,后来按户口本上的叫,慢慢也顺了。”
“还能这么随意呀?不过现在的名字比较顺口。”权恒有点儿不可思议。
“你知道吗?你那个爱不释手的围巾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呢。”
突然这么一句,楼薇有些感动,又回想起,自刚才到前一天,心里猜疑了许多可能,都是自己多想了。瞬间心情就好起来。那个围巾现在还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只不过天气热起来,也不能再戴了。
“哦?高二你就注意我的生日了?不良企图太早了。”
“我还嫌太晚了呢,早些,没准在我的督促之下,你还能多考几分,就不用两个学校来回跑了。”
“早恋只会少考几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脑子,全部用来学习,都只考到这儿。”楼薇纠正他。
“那倒是。”还没等楼薇因她这句话发火,二人已经溜达到他们宿舍楼下了。
“你先等我一下,我上楼拿钥匙,带你去个地方。”
楼薇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她跑开了,并且很快的下来,在楼下密密麻麻的自行车中拽出一辆蓝色的。
“上来!”
“你从哪弄的单车?”他当然不会说春节回来,马上就去买了。
“自行车是校园的浪漫工具之一,怎么能缺少呢?”
“有道理。”坐上后座,任他带自己去哪。
后面是权恒刚回来的室友的声音:“哎,看,快看。”我就说嘛。杨宏伟先发现他们,元宵和卢向齐相对摇头,意外和羡慕都有。
“这女孩是谁呀?哪个系的?”
“我所知道的情况也不多,只知道她在角门对面那小超市做售货员。”
“原来是个社会妹呀。”两人更惊讶了。
“应该是个学生,勤工俭学吧。回来你问问当事人。”
这些权恒和楼薇都没有听见,只留给他们一个远远而去的背影。出了后门,越过拆迁区,一直沿着向远郊越来越窄的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你累了吗?我带你会儿吧。还有多远。”
楼薇抓住权恒的衣服,并不好意思抱他的腰。
“就在前面了,你要是愿意回来你带我呀。”顺便一只手松开了车把,向自己身侧去摸紧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把她强行按在自己的腰上。得意满满的在脸上,反正她也看不见。
楼薇笑了笑,另一只手也环着他。
只消四五分钟,在柏油路的尽头,有宽度不足一米的小土路,延伸过去,是一片不大的水塘,应该是天然的,刚刚钻出的芦苇很多,也有几株荷花,花苞散落,一两株开放,春季的夕阳,颜色并不艳红,只在远方的高楼处,慢慢的隐下去,难得清静。
这个地方权恒上学期就发现了,一早就想带她来的,反而由于置气,今天才来,不过也是正好,仲春之暖,正如想象,不如前几天的料峭,更不到过几天的热气躁闷,不多不少。
楼薇从后座跳下来,权恒仍然起着,并没有停下来,颠簸一下到土路上,有点坡度,自行车很快,楼薇怕他冲进水里,一只手拉了他的衣服,单车自己冲在草丛倒下,坡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