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一个缠绵的深吻不足以表达,那句自己没有说出的话,他还是想给予。
然而楼薇不给他半点机会,吞下了他所有的字句,双手也从他的腋下,一直向后,再向后,紧紧的抱在他的腰背上,随着缠吻的动作,像是不安,又像是寻觅,抚摸也变得激烈起来。
权恒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人,都是为她准备的,只消她给自己一个好脸色,就能全部捧给她,自己的这个特性,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还执念于对方是不是和自己同样的心,还斤斤计较着谁投入更多一些。哪怕此刻楼薇说对他没有半点感觉,怕也是难得放手的吧。
随着水开的声音,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却是也不在意了。
原本以为她醉了,疯狂之下是两个人最完美的一夜,而现在她清醒着,也同样在他的身下,为他开放,为他舒展,或迎合或躲闪,像是藏在自己心里有个开关一样,那股电流总能找到巅峰所在。
沉溺,不对,应该是陷落。
权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落了,就在楼薇的柔软里,举手投降,全身也全心。
楼薇也好不到哪里去,总觉得自己能够控制,只是在单方面付出,却在一波巨浪袭来又退下之后,坚守的都变成断壁残垣,风一吹就成了戈壁滩,被埋葬了,寻不到自己。
权恒彻底的忘了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之间的……呃……自得其乐,……只有和相爱的人,才能这样在抵死缠绵里,用自己的灵魂触角撞到对方的灵魂。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只要再向前一点,向前一点点,就能看到那个亮光。
权恒不想停,一刻都不想,除了想从更深层获得,他更想付出,想给予。
不只是自己空虚一场,她不是说了吗?她想自己,她哭成那样,就是因为思念。
……大半个小时过去,果然整个房间都不冷了,可是……窗帘是谁拉开的?
明明记得从昨天来时,一直都是关着的呀。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向亮着的窗子,对面没有高楼,哎,幸好……即便没有被直播的风险,这也很羞耻的……刚才怎么就没有注意呢,而两具全是汗水的身体,就叠在那里,谁又愿意,在对方面前,大拉拉的去把窗帘拉上。
楼薇用一只手捂住眼睛,试图从他身下钻出来,扭了两下,没有成功,反而是某种粘腻,从很小的一处扩散开来,在两个人的皮肤之间,如同胶水一样,让他们只想贴合着,一点也不难受,半刻都不想分开。
这种渴望,应该只是本能,却只对对方而已。
权恒更难受了,自己刚刚散开的胀闷,她仅仅一个扭动,就前功尽弃了,分明感觉到身体中,全部的血液和温度,又开始慢慢汇集起来,而对于控制和阻断,权恒觉得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楼薇也感受到了他热情再次被燃起,时间可是……也刚刚停歇了五分钟而已,他这是要化身成人形泰迪吗?也真是无语了。
“你去把窗帘拉上。”楼薇决定转移个话题试试。
对方的手已经又附了过来,从腰侧一直向上,眼睛都微微闭上了,说话都像呢喃:“又没人看。”
楼薇用双手使劲推了推他,但是没有推动:“可是我别扭。”
权恒的呼吸越来越重:“是你太不投入了……”
“啊……嚏……”权恒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动作也停住,楼薇不自觉的紧张了,把被压住的胳膊从他身底下抽出来,拉紧了被子。
这是关心自己了,权恒笑了笑,反而伸手把被子撩开,自己出去,给她盖上,还按了按,还真的去拉窗帘儿了。
明明刚刚打过喷嚏,这反而……楼薇的一声“哎”还没有出口,他就已经快速回来了,掀开被子进来,却没有马上靠过来,停了一下,直到自己不太凉了,才自然地又把手臂搭了过来。
楼薇明白了他的意图,整个心软软热热的,确定不想让他知道。
“这个地方可真是世外桃源了,这个雨雪不停就好了。”
“不停,就是雪灾了,过几天没有吃的就饿死了。”
“一点浪漫都不懂。”权恒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彻底暖了,又向她靠近了一些,下巴放在她的肩窝,轻轻磨蹭起来。
“我也没发现你懂。”楼薇有点不服气,他什么时候浪漫过,每次都是很直接的好吧。
这倒是谁也没有冤枉谁,好像这两个人,由权恒开始,眉目传情了两年,后来直接扑倒了楼薇,总共下来浪漫的事没有两件。
想到这里,楼薇又黯然下来,是呀,仅仅是年轻时的荷尔蒙作怪,又没有一起经历什么事情,哪来的这么多情深意重,非谁不可。
情从何起都不知道,再表现的坚贞不渝,岂不做作。
权恒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在这里,他现在撑着身子,连同眼睛加手指,正在透过被子缝儿,仔细研究楼薇腰上的一颗豆大小红痣儿,向左搓揉一圈儿,在边缘摸索,一会儿又向右搓揉一圈儿。
想到自己不光是现在,就连同过去都没有被人真心认待过,那些甜蜜,加了自己太多的联想,甚至可以说是被自己yy出来的,那些挣扎和痛苦,都只是独角戏,楼薇就有点烦躁了。
眼睛看向别处,对那种抚摸挑逗没有半点反应,神思不知游曳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此动作半天,都不见楼薇推开他或者是情动,权恒也自觉无趣,刚才涌上来那点yù_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