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薇避无可避,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小木……”随着这个称呼,权恒己经把她圈进怀里了:“别再这样别扭了……”
双手在身侧没处放,垂着又不自在,也没挣扎。
那个人就是不松开她,越抱越紧。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都是我的错……”
楼薇眼睛红了红,使劲抿了抿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后颈却是湿热了。
又使劲咬了咬牙,把唇吸进去,还是没能忍住落下来的泪。
就在这个刚刚暗下来的夜里,虽然还有很多并不互知的情况,有许多并没有解释的误会,更有那些化不开的结,两个人的心,又迅速的吸在一起,可能那个粘合剂就只是一齐流下来的泪。
只一会儿工夫,开始是嘴唇,后来是整个人,都已经颤抖起来,先是权恒自己,后是楼薇,越来越剧烈。
感受到了怀里那个人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情绪,权恒按了她的肩膀,推开到面前,用目光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她的脸,朦胧中她的脸,就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是自己喜欢极了的样子。
中间隔的那厚厚的四年,一下子变得轻薄起来,比现在这冷冷的空气还要更薄。
又贪恋的看了一遍,唇终是印在她唇上。
楼薇的唇颤抖着,喉咙里仍然有刚哭泣过甚的呜咽,被压上时,心又一窒,眼泪又汹涌而来。
本来只是想碰一碰那片唇,感受一下她还仍然在,好让自己安心,却由于对方并没有躲,变成了一个深吻。
带着酒气的吻,一深再深。
表达这几年的思念,还是要表达那些理也理不清的你错我错,权恒自己也不知道。
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舌也一探再探,对方没有回应,权恒把双臂放在她后腰上,向怀里带了带,闭上了眼睛,不管怎样,都一再索求。
吻到最后,楼薇的鼻涕眼泪,已经糊成一片,使劲推了推权恒,又推了推他,好不容易挣脱了,情急之下自己动手去擦,却被一个手帕从眼下一直擦到嘴上,柔柔软软的。
像是在责备小孩子那样:“心这么狠,是怎么舍得下,说那样的话赶我走的。”
这个语气之下,楼薇就更委屈了,哽咽着终于说出几年来第一句出自心底的责问,一字一句从唇间吐了出来,说着艰难不已:“你又……是怎么……舍得我的?”
自己那时候,骄傲也不要,尊严也不要,就只要他,而他只一句等待并不是选项,就断了这一切,现在来认自己,为什么舍得下他,不觉得可笑吗。
权恒知道自己这话说错了,挑捡了半天,捡了这样一句能让她反驳的话,有点懊恼的吸了吸牙缝,“我……我回来了,我要你……”
“我不要你了,现在我不要你了,你跑到我家来干嘛,你让我所有的亲戚朋友认识你干嘛,你这是绑架吗,你想让我非你不可吗,就算是……就算是你把事情做成这样,我仍然是不要你了……”
楼薇又挣扎两下,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帕也甩在地上,越说越激动,越说哽咽得越厉害:“我宁可就这样……也不要你再践踏我,你不要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要这样俯视着我,我不要你总行了吧,我都和你说了……你回去吧,你回尼德兰去吧,我求你了……”
权恒心疼的看着她,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的控诉,那个样子可怜又可爱。
那就让她哭吧,也让她说吧,至于回到从前的方法,哪怕100种都不对,那就用第101种,哪怕1000种她不接受,那就用第1001种,总之再也不放手就是了。
等她终于能平静一些了,才缓缓开口,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那双刚刚流完泪的眼睛闪亮亮的。
“我不会走的,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这样的话,以后你也不用再说了,春节后,你初七开始上班,初二我就来接你走,我带你放松一下,就这么决定了。”
“你是不是就差说,即使我再难受,你也不在乎。”
楼薇有点儿好笑,又有点气愤,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是,他是不是以为,他过去这样对待自己,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样都奏效,那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也屡试不爽了?
“你就暂且忍一忍吧,我也忍一忍,这样的过程就算是再折磨,我也必须这么做。”
权恒目光深邃,这样的坚定,打动了他自己,却没有打动楼薇。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算是小三儿?”
“这句话你终于说了。”权恒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仍然像刚才一样看着她,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幽幽的说:“你能不能别学乔嫣然,到时候我要怎么替你还人家这个备胎之情。”
楼薇被气极,辩解道:“我才不是。”
权恒忙拉过她的手,向着自己,使劲拽了拽,并排向前走着。
“有本事你爱上他呀。”
楼薇又想挣脱他,却终是努力无果。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这几个月多难受呀,我想,他也舒服不了吧,你呀……”
又开始犯了自信过度的毛病,楼薇知道自己反正也是说不过他,只好任他说着不再答话。
权恒终是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只住到年底才走,原来只是吓唬楼薇,和一家人商量好了两个孩子的名字,一早就走了。
楼堂借了个面包车送他回来才说:“姐,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