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来我这的频率,几乎是一个月顶多两次了,我能知道原因吗?”很久,权恒把手搭在两膝之间,身子前倾,眼睛并不看她。
找她谈谈的心思早就有,而两个人用语言去表达感情的能力,又都不强,每每都是不了了之。
“还不是你,给我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没有用的班,没时间了。”楼薇一副你还问我的委屈表情。
权恒对于楼薇的未来,规划的策略是,先斩后奏,其实也不是没用的。
除了英语之外,还有很多与她专业相关的,就上个月的,她不能理解,竟然悄不声的给自己选了驾校。
楼薇坚决不去,权恒最后的理由是:“工作简历上有这一条,对方以后出小小的外勤比较方便,肯定会优先考虑你的。”最后这句话说服了楼薇。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千多块的损失,楼薇本来每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很少了,这样使用,到了现在,所有的充饭卡的钱,已经连续四个月,都是权恒充的了,即便如此,这个学期所有的生活费加上楼薇自己打工的钱,只剩最后一百块了,看来今年暑假这两个月都勤工俭学,也不一定能补过来。
她算计这个,如果表现得太明显了,总能引起权恒的怒气,隐藏的那种。
尽管杨宏伟说过女朋友想和你拥有未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财务清晰,每每他的女朋友不想花他钱的时候,他就会甩掉,重新换一个。
这样的劝解,并没有让权恒好受多少,亲密无间,无间才是真正的亲密吧。
“你不来在前,报班儿在后。”他扭过头来,看你再找个别的借口让我听听,你敢说试试。
“那也挺忙的。”楼薇说这话是心虚的很,不过话说刚才不是在讨论小朵的问题吗。
“对我厌烦了?”那天他在宿舍随便看一本杂志,上面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最多只能持续一年半,有这个可能吧。他虽然眼神淡淡的,问的也随意,心却如同滞住了一般,等着楼薇的答案。
过了很久,就在他绝望的以为楼薇这是默认了时,对方手按在他膝上:“你觉得是吗?”
楼薇自己知道,不能回答,实话或是谎言,都伤人伤己,对方也并非全然没有感觉吧,两个人的事情总是这样,一个要明确一个要全猜。
算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其实真的很久了,那天外面下着雨,声音很大,也间着狂风大作,楼薇留在这里没有走。
午夜,楼薇醒来,越过客厅去卫生间,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明明沙发上睡得沉静的权恒,一把把她拉过,伏在他身上。
从贴身拥抱,很快变成热吻,又从缠绵的吻,变成不可遏制的互相渴望,明亮的闪电后加一个重雷,才让楼薇瞬间清醒。
也就是从那之后吧,两个人见面的地点,又回到了,教室,食堂,图书馆,即使是来泽润园,也只是白天,他即使再左缠又绕,一近傍晚,她肯定要离开。
这种有所保留的维持平衡,真的伤人累己。
那些,倚着他,静静呆着的好时光也慢慢的不见了,更别说,头枕在她的腿上,在她看完一段书的空隙,索一个很短的吻。
悄悄的把关系保持在拥抱左右,让权恒怨念颇深。
“有一点儿吧,起码。”权恒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这是要慢慢的淡化,毫无痕迹的分开吗?
楼薇慌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装成胳膊又疼了,这一个办法。楼薇嘶的轻抽一口凉气。果然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待他扭身查看时,趁机表白:“我没有。”语气里全是委屈。
这种感情的这种临时小修补,小逃避,对于本身根本毫无用处,还会让它看起来破损不堪,可惜楼薇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周乐宇和灿图娱乐公司签合同那一年,不顾劝说执意退学。见和他一起入公司的人,无论是才华如何,长相怎样,都比他混的要好,甚至刚刚进来一年半载的,通告数量和质量,也都不错,而自己现在仅够维持生计,实在是悲催。
相对之下,时间就多了起来。
因为觉得自己怎么曾经也算是公众人物,现在混成这样,不好意思出门,天天窝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没有经纪人,更没有什么助理,每个月有一两个小型的商演,或者是酬劳很少的客窜,其余的大半时间都待在这里。
小朵前一段忙着实习,现在又忙着毕业论文,让他更有被抛弃的感觉。
比如今天,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天气又不是特别好,阴沉沉的,整个繁华与他无关似的。
醒来连饭都没吃,就开始喝酒,打开电视机,里面的那些自己的同行,光鲜亮丽,有的天生上来就有他的一席之地,有的是励志的成名故事,有的有一个完美容易引人注意的人设,再不济,还有可炒作的热点,虽然并非都是正面的,能吸引眼球才是正道。
这两年的熏陶,周乐宇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热爱音乐的狂热,和从事这一行时的初衷。
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静下来写一首歌,无论什么场合,都唱那一首,歌词还不是自己写的,人们把他遗忘,他抱怨居多,自省也不是没有,大都停留在自己不谙圈内规则。
小朵劝说总是无效,前不久经纪人空闲了,给他出主意,说不如8月8号去领证,守在那的记者应该不少,认出来拍个照片的话,也好说服公司借势炒作。周乐宇这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