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孟家村位于凤翔郡凤安县的一角,属于较为偏僻的一处地方,长年累月的只有一些采药的农人,或是前往附近山脉寻找妖兽的御妖师会途经此地。
但前两日,一名查探到孟家村的弟子前来回禀,称这村子简直就像是死了一般。因为他上个月到孟家村时,还可以见到许多村民,这一回却是人迹罕至。最后倒是瞅见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村民,但他们神色都显得惶惶难安,好象遇到了什么大事似的。
该弟子由于是单独一人,没敢多做停留,便选择回来报信。
收到了这个消息,无论何元湛还是白敬启都察觉到了其中的一丝异样。
孟家村如此,那附近的几个村子是否也存在类似情形?
而他们也注意到,孟家村地方很偏僻,但实际上与凤山宗的距离却不是太远。
莫非这里面,也有凤山宗的手脚?
何元湛和白敬启本打算前去探查,但正好另一个县有其他线索出现,又必须有一人坐镇后方,一时半会谁也分不开身。
照之前的安排,是暂且搁置,等两人空闲再去查探,因为当时那弟子回来后,就有些恍惚,生了一场病,意味着这个地方必定颇为凶险。
谁知恰在此时,姚宣和林白羽到了——结果白敬启就将此事推给了他们。
何元湛边说边摇头:“你们两个啊,也真是,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啊。其实你们不接受也没事,我不怕白敬启,打上一场让他认清楚自己可不是这里的老大,也没什么不好。”
姚宣笑道:“何长老,我和师兄知道您是关心爱护我们,但白长老有句话说的没错,不经历风雨,如何能够成长?我和师兄如今都已是王级御妖师,很该为宗门出一分力,这次前去,说不定我们就查出个答案来呢。”
何元湛道:“也只能如此了。”
见他眼中还是阴云密布,姚宣心知何元湛是真心关怀他们,对这位本就相熟的长老更是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何长老,没事的,您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师兄啊,再不然,还有师父呢。”
一提胥于邺何元湛神情就变了,咬牙切齿道:“我都忘了,若不是胥老头,你合该是我的弟子!”然后他就转身再往外走,“不行,我得再去找白敬启分说分说!你可是差点就成了我弟子的孩子,哪能被那家伙给推到火坑里!”
留下姚宣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前往孟家村。”
姚宣和林白羽出来时,就看到何元湛坐在一边,白敬启坐在另一边,彼此都横眉冷对,显然刚才仍然是不欢而散。
何元湛站起身,欲言又止。
白敬启则道:“好啊好啊,两位师侄向来积极表现,这一次,可也要好好地探查一番啊!”
姚宣二人还未说话,从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见到他们立刻就发出了一声惊呼:“是你们!”
姚宣循声朝对方看去,就见到了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个是明晓,一个是云灭涛。
“明师兄,云师兄。”姚宣行礼道,“好久不见。”虽然对他们并无好感,但礼数上姚宣却很周全——也免得再被这帮天罗峰的家伙揪住细节多加刁难。
明晓故意露出好奇神色,明知故问道:“姚师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云灭涛道:“师弟不是知道吗,他们是要去孟家村。”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要去孟家村啊。”明晓眼中幸灾乐祸的光芒遮都遮不住,“两位是要去孟家村,那还真是得祝你们一路平安了。”
姚宣睨他一眼,又看一眼他身后不动声色的云灭涛,在与师兄出去之前,低声对前来相送的何元湛道:“何长老,我和师兄既然要去孟家村,若是还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您怎么办?”
何元湛一愣,又见他的视线往里面瞧去,在明晓等人身上扫了一圈。
何元湛立即醒悟过来,送别他们后就眉开眼笑地回到室内:“白长老,我记得还有个黄家村也出了类似的事情,不如就让云师侄他们去探一探吧!你看,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长……”
白敬启:“……”
两人按照地图,坐在凤羽焰雀身上寻找着孟家村的位置。
姚宣忍不住问:“也不知道白长老为什么要如此?除了上门大比那一回,我们还得罪过他吗?”
其实认真说来,上门大比之时他也不算是得罪过白敬启,可白敬启此番的一言一行,怎么看都没安好心。
林白羽道:“具体为何我也不知,白长老性子一向古怪,在长老中间也属于那种格外不好打交道的,听说其他几峰的弟子都曾被他明里暗里的为难过。若是换做他人,长老之位恐怕都坐不稳,但白长老出身白家,在天罗峰上颇有一些势力。四师弟曾说过,白家有一位老祖,是天罗峰上的尊者,也正因如此,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要卖白长老一个面子。”
白家?
白……?
姚宣心里一动,却是想起了一个人来:“师兄,那这么说,白家子弟岂不是很多都拜入了天罗峰?”
林白羽道:“不错,天罗峰上若有十个白姓弟子,其中九个恐怕都是白家子弟。”
姚宣就道:“那师兄知不知道有个叫白烈的?”
“白烈?”
林白羽闻言看向姚宣,“确有此人,听说他去了七杀秘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是白家子弟,而且还是白长老的一位侄孙,关系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