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麝香腥味儿和酒味儿混合在一起,一整晚之后,就有些难闻。
因为昨天夜里放纵到太晚,早上的时候,除了宁终年和江寒天两个早早就在沙发里闭目小憩的人醒转外,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宁终年醒来之后,皱了皱眉。
说来也奇怪,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景,这么令人难以忍受过?
他推开门就从包厢里走了出去。
江寒天紧跟在他身后,“准备回去了?”
宁终年点头。
“一起。”江寒天说道。
他对这些好友喜欢玩的把戏,其实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身在一个圈子就需要去适应那个圈子的节奏。
他可以不参与,但是不能完全摒弃在这群人之外。这就是豪门世家之中的悲哀,你不喜欢的,终究是你必须面对的。
停车场。
陆七一拍脑袋,看他这猪脑子,“鸢姐,你等等我啊,我上去拿车钥匙!”
帝九鸢:“……我发现你越来越蠢了。”
陆七急急忙忙跑开,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帝九鸢就遇见了麻烦……
三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醉醺醺地朝着帝九鸢这边走过来,走路姿势吊儿郎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哟,大清早的,ei你站在这里是在等哥哥我吧!”胡子拉碴,眼底青黑,一看就觉得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人说话很放荡。
帝九鸢盘腿坐在车子引擎盖上。
一手撑腮,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如同看死人一般,“谁派你们来的,嗯?”
虽然这三个人身上弥漫着酒气,但眼睛里却没有醉意,分明就是很清醒。
清醒着过来找她麻烦呢,背后会是谁呢?
唔,仇人太多了,想不出。
听到这话,醉醺醺的男人们肢体僵硬了片刻,然后继续装疯卖傻似的说道,“哥哥们就是看你孤独寂寞冷了,所以想来陪陪你啊!”
啧啧,帝九鸢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像这种东西,是不能称之为人的,劳驾她动手的话,她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
这大早上的,真是败坏心情。
要是有个智障来帮她解决这三个智障的话,就好了!
毕竟再凶残,她也是个有格调的凶残分子,才不喜欢手上沾染上这种废物的脏血。
是以,帝九鸢转头看了看陆七离开的方向,心里想着,这个智障为什么还不回来?
就在三个借酒装疯的男人瞧见帝九鸢不搭理自己,以为这年轻女人是被吓住了,想要进一步上前去动手动脚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了一个男人,出拳快狠准,一言不合就将他们给彻底打趴下来。
宁终年是下了死手的,拳打脚踢尤觉得不解恨。
一脚踢在其中一个男人的下面,顿时停车场都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
还是江寒天拉住了自己的兄弟,免得他真的做出sha ren的事情来。
盘腿坐在引擎盖上的帝九鸢目睹了这凶残的一系列动作,表示自己百脸懵逼:……
发生了啥?
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