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秦玉就觉得脸发烧发热,像是已经醉了,而再看其他两人却也是如此,即便身上没有醉意,但脸却先红了。
四王抬眼看她这样,打趣道:“这状元红啊,最能上脸!这酒也是特殊材料所酿的,不可多贪,否则就真成红脸关公了!”
“王爷的酒真是好酒。”
“那是!”四王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秦玉啊,你的功夫这么好,为什么不考状元呢?若要参考定能得中!”
他这一句话把秦玉的心说的一动,她定了定心神,笑称“王爷说笑了,我这武艺哪成,再说属下刚刚下山,也没赶上那个时候。”
“对,对对!本王把这茬给忘了……日后,嗯……明年!明年武举大考,本王替你报名!怎么样?”
“多谢王爷。”秦玉离座谢过,又被四王给拉了回来。就这样,三人是既拘束又闲适的说笑着。
四王敞开话题,又说又笑,又吃又喝。王达和秦玉则既要陪着,又要小心应对。容等到窗外的残阳落尽,月光升起,夜色到来之时,四王的这次美宴,才终于享受完毕。
连钱都不用付,三人就又行出了赢夕楼。四王喝的多了点儿,但还不至于醉,而王达秦玉等人则就喝的就更少了,那点儿酒劲,出门小风一吹就全都散光了。
眼前的夜景与白日里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比白天还要热闹。过了节日后,秦城夜间摆摊的基本上就没有了,朴实的老百姓们也全都回家休息了,两旁的店铺除部分酒楼和药铺以外,也全都打洋上了锁。唯独有一种场所越是夜晚越是活跃。这,就是妓院。
一顶顶轿子和马车,马匹挡停在门口,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人进进出出,带着浪荡与淫笑,门口还站有一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拿着手帕摇着脂粉香招客。
三个人从门前走过,看的出来,王达脸上是充满鄙夷不屑的,秦玉倒不以为然,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四王在门前的路上稍作停留,看着一个个的嫖客有一半多是在朝的官员,商中的名客,他轻叹一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身时看到王达的表情,四王不由得想起了早年恩师的那句教导。
“每个地方都有敌有我,有真有假,眼见为虚。有如酒馆内非醉者,青楼亦非皆嫖客。”
四王说出的这番话弄得王达愣住了,他听不出这一东一西所表述的话意。但是秦玉却听懂了,她不禁又对这个王爷有了新的认识。
此时的天色已然全黑了下来,三人顺着原路返回。月光照在街道上,当作开路的明灯,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
三人刚绕过直政街,便见对面走来两人,离的远有些看不清,但是单瞧身形应该是两名男子。他们正在冲这边走来,王达秦玉对视一眼,纷纷觉察出了不对劲,因此脚步变慢了下来,同时他们也全都把手搭在了刀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而这种瞬间紧张的气氛,却也感染了四王爷使他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可见对面的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一直到他们的面前,双方皆看到了对面人的长相,那两个人互视一眼然后就绕过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王达回头看看松了口气,可秦玉却仍然没放松,因为,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嗖——”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秦玉根据感觉想也没想抽出宝剑回身就在胸前一扫!
“当!”一枚飞镖应声而落。同时秦玉的声音响了起来“保护王爷!”
王达和四王早已戒备了起来,王达挡在四王的身前,不负秦玉所猜测的先前走过的两人又双双返回,同时手里多了一把大刀。上下舞动一起迎战住了秦玉,这时从旁边的房上又跳下四人,与那两人不同,他们全都是身着黑衣,面罩黑纱头裹黑巾,手中同样拿着一把长刀,奔着另外的两人就来了。
四王和王达一看,不等黑衣人出招便迎了上去,同时王达大喊“巡城兵!保护王爷!王爷在此!快来啊!”
扯破嗓子接连喊了好几声,却都无人前来。
因为这里是一个转角处,平时连老百姓都没有,巡城兵这时也指不定跑哪去了。而这伙黑衣人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暗杀,原因也正在于此。
叫喊声没有用,黑衣人不但不怕反而攻势加猛,长刀越发舞得凌厉。秦玉费了点功夫才解决掉那两个缠人的刺客,一个穿肠破肚,一个则脖子上挨了一剑。
等这边腾出空来后,她立刻转身又加入了另一个战团,王达这才松了口气。因为秦玉的功夫高超,一来就站定了两人,而这时的王达才腾出手来帮四王一起杀敌。
这下子,几个刺客吃不消了。本来秦玉的武功就厉害,另外两人武艺一般,他们一共六个人还能得手。可没想到,这个秦玉上来几下子就给干掉了两个,这下三个打四个,以他们的功夫明显顶不住。
正在此刻,就听房上有人吹了一声哨响,紧接着下面的四个黑衣刺客全都是虚晃一招,转身迅速从腰间摸出烟雾弹,砸在了三个人的脚下。
“呼!”的一下子,眼前全都是黑烟,本来夜里就看不清楚,这样一来则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而且这帮刺客也缺德,烟雾弹里还放辣椒粉,把四王他们给呛的,又咳嗽又流眼泪的,根本没办法再去追人。
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音越来越近,不远处有火光闪动,紧接着好像有一个人喊了声“就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