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焉何理由不信呢?”闻此言伊驸马愣住了,那人拱手笑道:“我家将军因有此意投诚便想以这数车的冬衣万担的粮草献与贵军,以表诚意。驸马也应知道这北龙口的天气多变,便不论那棉衣御寒,纵是那数以万担的粮草,所对于贵军来言应也是需要。便是到时果真横生了变故,贵军也得此军需不菲,这本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驸马焉何不做呢?”
这一番言语说得滴水不漏,倒的确是把伊延环心中所虑竟全都给说中了。他所言却是有理,当下,伊延环点头,决定一试。
“好,我就答应你。”
“多谢驸马。”
之后,没有几天大队的押送军需棉衣、粮草等一干队伍竟就果真从那条小路走了过来。而也正如朱义的信上所提,那陆明玉本以为他们蜀军谨慎不会劫车所以并没有用多少人押送。再加上道路相距也并不远,而这些人的领队之人则也正是那朱义的部下。当下蜀军突现而劫粮,两军交战时刚一对上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蜀军就轻易夺得了这数以万担的粮草和棉衣。
而此事发生以后,当得知粮草被劫,陆明玉大发雷霆,却是在三军众将之前斥责朱义的办事不力,而因此次的军需供给量大,陆明玉竟一气之下还欲要重惩朱义。多亏有一干的将领相求,最终这才免以一死,仅是轻惩,重打军棍四十。
而这件事情却也并没有瞒过蜀军的耳目。当有人将此事禀报给伊驸马时,他不禁得意“这陆明玉,少年英才,难免志得意满,狂傲骄纵,目中无人。这眼下人心尽失,也足以可见其到底还是毛嫩啊!”
彼时坐在一侧的小小少年却是不由得好奇,如若有机会,他倒是想见见这位陆明玉,究竟是何等的一个人,竟能如此的了得。为人所称道。
这一日,天光乍寒。当一大清早的小丫头红枫就直搓手念叨“真冷啊!”一边进屋时,秦玉却是不由得来到了院内,昂首所望这清冷非常的一日清晨,天边晨雾尚未退时,她不由得低语。轻笑。
“终于,来了。”
战事,一触即发。正如事先所商议好的一样,在这一天里,在经过连续几日的讨骂城中人都不肯出城来应战的情况下,这一天,蜀军照就是来城下叫骂,然而这一天,那少年将官一袭银铠出现在城墙上时,却是大手一挥,下令出战。
城门大开,陆明玉亲自率领众将迎敌而战。两军刹时便交成了混战,一片战乱之中蜀军人马不敌渐渐退败,那蜀军的战将突然持刀一挥。
“撤!”
军令刚一下,大批的蜀军便有如潮水一般的退去。陆明玉当即率军追赶,很快的,两队的人马就离开了城下。
稍许,不多时,又一大队的人马飞奔至城下,那一片片的殷红盔甲所映照的正是大蜀的战旗。一人当先立于马上,率马而至阵前,昂首观看。当见到那员老将之时,伊驸马高叫。
“老将军!开城门!”
城楼上。老将军朱义见这大队的兵马所至,这天气乍寒,看这一个个的士兵穿着都不较以往的单薄,他心中一动笑了“伊驸马!这晨起雾重的,驸马爷来的够早的。”
“啊。”这话是怎么说的,伊驸马叫他“将军快开城门吧!”
“驸马爷可冷啊?”
“多谢将军挂念,速开城门!”伊延环不想和他废话,然而朱义却笑了“驸马勿急!我这儿有样东西还要送与驸马!”
他一挥手城墙上便刹时出现了一排排的手持弓弩之人。那些人手中持弓,箭上燃火便对准了城下。
伊驸马一看就火了“你!”他再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便连忙一转马头“撤!”
“快撤!”然而他们方要撤退之时就已经晚了,那城墙上的朱义大手一挥间,刹时,一片片的火光从天而降,点点星火落入了万军之中。说来也怪,这仅仅只是一点点的火苗,却刹时便引得全军上下众将士的身上燃烧了起来!这些人也不知怎的,衣服竟全都沾火就着。
身上的棉衣纵然有铠甲相衬,但那里面的衣服却越烧越旺!至使得义众将士刹时便乱了阵脚,慌乱逃窜了起来。
“啊——”
“救命啊——啊——”
“啊!”
“别慌!你们······”伊驸马想阻止,然而这些人的身上着火又岂是他所能够止住的?漫天的火光直下间,士兵们慌忙的躲闪更有些人在地上打滚想要灭火,还有些人则企图脱下战铠取下那沾火的衣服。
众军皆乱时,恰在此刻!战马飞蹄之音传来。伊延环甩脸看去时却正见那银甲小将手中执剑却是已然率领着大队的人马杀回。
“冲!”
“杀啊——”一众南唐的士兵们冲上前来很快便占领了上风,这些根本就无心而战斗的蜀兵刹时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于根本不及去拿那早先扔在地上的兵器。杀场上一片大乱。火光交纵时,便是鲜血飞溅。刹时,关州的城门一响,又一队人马从城中冲杀而出,仅仅瞬间就加入了战团。在这两路夹击之下,蜀军伤亡惨重,阵法已乱则更是溃不成军,战场上一片火光映照之下,便是那大声的叫喊与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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