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心里焦急,自己一时间也拿不出钱来。可这时秦家要的是信心,他不能迟疑,秦婶刚叹完气,他便说道:“房子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家还有一间空房,回去收拾一下就能住,让爷爷奶奶住我那里。”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自己和鲁大师略通医术,对照顾爷爷奶奶大有帮助,甚至能让他们重新站起来。
当然,那还是不确定因素,他这时可不能乱吹嘘,给人留下轻浮的印象。
秦婶听得眼睛一亮,但随即还是暗淡下去,摇头苦笑说:“谢谢小威的好意,我们考虑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不光是经济上的原因,也有别的考虑。我们在外飘荡多年,一直以来只能勉强度日,即使将他们接来同住,能够勉力支撑,也是一样的贫穷,看不到希望。”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但不等陈威插话又接着说道:“当年我们离家出来,也是为了生个儿子,现在小虎已经长大,这个心愿达成。而且他马上就要上学,连户口都没有,我们只有回家乡,才能为他办户口有上学的机会。再说现在乡下也进步了,我们那里已经被开发成风景区。我们回去发展农家乐,应该比城里强……既能照顾老小,又本乡本土的……比城里强……”
秦婶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希望的憧憬,连愁容都冲淡不少。
陈威这边却是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他还能说什么,即使秦婶的理想不能轻易达成,可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自觉的望向秦可欣,眼中满是不舍。正好迎上秦可欣的目光,她目光愁苦的冲着陈威微微摇头,嘴唇抖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进屋。
她的摇头在陈威看来就是缘分已尽,心里顿时刀扎一样的痛,急切间跟着秦可欣进了屋,却发现秦可欣不在外面的大房间,而是进了里面的小卧室。
陈威此时哪还有什么顾忌,一步不停的闯进小卧室,进门的时候还将头顶的布帘撞开散落下来遮住房门。
卧室很小,单人床、小书桌加上一只老旧的藤条箱便塞得满满的。陋室但并不凌乱,整洁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处子馨香。
这是陈威第一次进入她的闺房,可此时根本没有体会闺房温馨的心情。他有一肚子话要对秦可欣说,不想她离开,千方百计挽留她……
可真要对着她说这些时,陈威忽然发现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羞涩、紧张、无所适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急切间见秦可欣正背对着他开床头边的藤条箱,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我帮你搬!”
咋咋忽忽的将秦可欣挤到一边,双手抓住藤条箱两侧将箱子搬了起来。这种老式藤条箱可不轻,一米长半米宽厚达60公分,秦可欣学习书籍和日用品大都在里面,足有一百几十斤,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搬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俺们陈威同志此时化悲愤为力量,愣是将藤条箱抱起,就要往肩上扛。
那边秦可欣却是大囧,急切地说:“别动,这箱子不能搬……”
馒头语:初恋,不知道大家都经历过没有。以馒头的理解就是陈威现在这样:激烈、冲动又懵懂、羞涩,外加彷徨胆小。第一次表白,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密接触都是那样神圣又庄严,是横阻在他和秦可欣之间的一道道天堑,美丽甜蜜的天堑。不会轻易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