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这一刻的表情很精彩,从不屑嘲讽到惊讶错愕,再到暴走愤怒。脸色由白转红再变青直至酱紫色。
“你竟敢……”青年怒吼。
可仅仅吼出三个字,却发现对手没了,他的愤怒根本得不到陈威两人的回应。两人在他情绪剧烈变化之际已经超越他,从后面走到前头,他的愤怒只能发泄到墙壁上。
青年更加愤怒向两人追去,可陈威两人看似沉稳缓慢前行,青年紧追慢赶却怎么都追不上。以青年的见识自然看不出来,陈威两人此时施展的可是武学中的一门上乘轻功缩地成寸术,看似平缓却是极快。虽然陈威此时还只是初窥门径,但也不是青年所能追得上的。
直到陈威两人走进客厅停下脚步,青年这才追上。但看起来却是很滑稽,他张牙舞爪暴走的模样就像舞台上主角身边的小丑,跳得凶却只能博得观众一笑,承托主角的雍容贵气。
“站住!我……”青年追上来大吼,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却是累得气喘吁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陈威回头瞪他一眼,却是吓得他嘎的定格在那里,忽然对方太强大了,站在那里就像是两座大山,跟他们比拼拳脚纯属找虐。青年纨绔倒也不是真傻,还知道害怕。
青年蹬蹬后退两步,这才感觉压力一轻,又变得嚣张起来大叫:“谁批准你们到这里,保安,保安快过来!”
谢财这时也跑进来,急得满头大汗,眼见院子里有保安被召唤进来,他劝也不是阻拦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是谁?”鲁大师发话了,简单沉稳自然流露出大家的凛然正气。
“连我陈伟都不认识,你们还敢到我姑父家撒野,识相的赶紧道歉。”有两个保安进来,青年有了仗胆的,听到鲁大师这么问,还以为是向他示弱,顿时神气起来。
“你姓陈,不是谢家的人。”鲁大师冷笑,面露不屑。
陈伟顿时就像被刺猬戳中屁股,一蹦三尺高大叫:“你又是什么人,还敢质疑我的身份,跟你讲谢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个命令就能将你们送进班房。”
鲁大师却是懒得再理他,提高声音说道:“谢伯三,这就是你们谢家的待客之道。”声音响彻整座别墅,其中的嘲讽意味十分明显。
明知这一趟的行程困难重重,但为了振兴陈家,鲁大师已经做好准备,宁愿低调谦和行事,也要促成陈威的亲事。可低调并不代表一味的忍让,此时他们代表的是陈家,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家族,虎落平阳带血管里流淌的依然是高贵的血统,不能任人侮辱。
鲁大师的傲气更是让陈伟抓狂,歇斯底里的大叫:“保安!保安快将他们扔出去,别让两个疯子在这里撒野。”
保安不敢怠慢向陈威两人冲过来,行动敏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陈威瀑布汗,就要进行一场精彩的打斗。
厅侧门传出女人的声音:“小伟退下,你们都退下。”
随着说话声,一位中年妇人在侍女侍候下走出来,她一身黑色套装,头发在脑后盘起,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保养的很好,近五十的人看上去就像刚过三十,浑身上下十几件名贵珠宝首饰的点缀,让她更添贵气。雍容漂亮知性,这样的女人在整个临江市同龄人中不会超过三人。
她正是谢伯三的老婆谢陈慧兰,也就是陈威即将要认亲的岳母大人。别看她嫁进谢家后就遵从华夏传统随了夫姓,就以为她是一个传统善良又软弱的居家夫人。事实上在临江商界她声名赫赫,被誉为临江市的邓文迪。是个极有手段又热衷名利财富的女人,特别是近些年,她已经隐隐取代谢伯三成为谢家之主。
保安退下去,陈伟脸上带着愤慨,但同样不敢抗命,悻悻的走到谢陈慧兰身后。谢陈慧兰并没有看陈威和鲁大师,而是缓缓走到上首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陈威两人,眼神并没有在陈威身上多留恋一分,很平均的看两人各一眼。根本没有丈母娘第一次见女婿的那种仔细观察和欣赏。而是敷衍和不耐。
“我是慧兰,你就是陈家的孩子,叫什么?”谢陈慧兰淡淡地问,并没有招呼两人落座。
“伯母你好,我叫陈威,这是鲁叔。”陈威客气地说,不卑不亢很平静。之前鲁大师对谢家已经有介绍,陈威知道谢陈慧兰的身份,叫她伯母很合适。
“恩,从你脸上能看到勇先生的影子。坐吧!我们坐下聊。”谢陈慧兰微笑点头,从她出场便一直占据主动,雍容的气度让人不得不听从她的吩咐。
“谢谢伯母。”陈威道谢,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对她口中的勇先生倒是没印象,鲁大师之前也没介绍,听起来应该跟自己关系密切,甚至就是自己的父亲。暗暗记下‘勇先生‘这几个字。
鲁大师随行,他并不着急插嘴说话,乐于做陈威的陪衬。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教育陈威,就是要将陈威培养成真正的领导者。现在让他正面应对谢陈慧兰就是对陈威能力的一次锻炼。
侍女为两人送上香茗点心,现场气氛不热烈但和谐。这让站在后面的陈伟很焦急,几次张口,摄于谢陈慧兰的威严,才堪堪忍住没有出声。
“十几年没有勇先生的消息,你们陈家那些产业也全部易主,让我们多方打听都没有结果,我和伯三很是担心。今天看到贤侄我和伯三很开心。”谢陈慧兰说道。
“谢谢伯母记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