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箱,这是有钱人家,一定准备了急救箱。
黑暗中叶冰爬起来,四处翻找。不一会儿还真在靠近厨房的储物间里发现急救箱,同时还有电筒及两瓶矿泉水。
“来,喝点水。”叶冰抱起陈威的头,瓶口对准他嘴巴。
虽然不知道这水放了多久,但密封完好总比喝自来水强。
陈威咕咚喝两口,人顿时感觉精神很多,看到急救箱也是一喜,说:“楼上的卧室有窗帘,去那里能够开灯。”
“好。”叶冰听得大喜,就要搀扶陈威上楼,却被陈威挡住说:“你再去找点吃的,床单什么也找两床,我自己能上去。”
竟然坐起身,提着急救箱向楼上摸去。修炼九莲神功后他眼神犀利,即使在漆黑环境下也能视物,叶冰反而比他更需要电筒。
陈威上楼进入卧室,刚拉好窗帘将灯打开,这边叶冰也拖着一个纸箱上来,机警的关上房门锁死,房间的光线便透不出去。
重回光明,两个人都是精神一震。
叶冰从储物间里又找到不少东西,床单、毛巾、还有好几瓶罐头和几瓶水。
这家主人显然有几个月不在家,冰箱里大部分食物都变质,但罐头和水还在保质期内,对于他们此时继续补充能量来说,正好。
“快到床上去趴着。”叶冰焦急的提醒,她喝几口水体力也恢复一些。一边吩咐陈威,一边打开急救箱。
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陈威老实的趴在床上,连床罩都没拉下来。叶冰看他背上的伤口,眼眶一红,都不忍心看下去。
叶冰在警校学过几天急救,虽然只是皮毛,可现在也得上。她先用剪刀将陈威身上的小背心剪开,拿毛巾小心的擦拭伤口周围,让她惊喜的是,陈威背上伤口有十几道最长的半尺多,最短的也有一寸,但小伤口现在已经止住血。
可以暂时不管,她用药棉消毒水清洗大伤口,然后缝针,管不了好看不好看,以后留下多大疤痕也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止血。
每一针下去,都让陈威身体抽搐一下,一道伤口就缝了20多针。
到最后陈威又痛又倦,昏睡过去,叶冰依然在为他清理着一道道伤口,背上的缝好,还有后脑勺。那个口子也不小,可叶冰只是清洗一下贴上药棉便松手,她发现那里不但血止住,都已经结痂。恢复的速度惊人。
一阵倦意袭来,腹部的巨痛一阵又一阵,可叶冰还不能休息。她发现陈威下半身同样有伤口,还在流着血。
继续咬牙坚持,也顾不得羞涩,剪刀剪开他的裤子,露出一道道伤口,又是一番精心的缝补。到后来消毒水都用完了。
叶冰不得不起身,艰难的挪到卫生间,发现这里的电热水器还能用,又找到一个电茶壶,立即插电烧开水。
在水没开之前,她就这么缝补伤口。
终于水开了,她也将伤口缝补完成,看着陈威身上一道道蜈蚣样的伤口,她眼泪直流。默默的打来热水仔细的擦洗,直到他身上再没有一点血迹时,才松口气。
药棉用完了,胶布也用完了,但还有不少伤口暴露在外面,叶冰才想到陈威吩咐找床单的作用,找来一床雪白的床单,将陈威身子整个包裹起来,听着他越来越平稳的呼吸,稍稍放松心情。
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起来,她看一眼狼藉的床,不忍将陈威吵醒,将床罩往这边一掀盖住陈威的身体,也正好将大床分成两半。
床罩之下柔软干净的蚕丝被、粉红卡通床单,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叶冰掀起衣襟开腹部时,痛得哼一声,才发现此时她身上同样狼狈,外套已经脱下来包裹陈威,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此时只剩下薄薄的棉质背心。背心脏兮兮的不光有血迹,还有泥土和青苔。
背心下左腹部一块巴掌大的淤青,手都不能摸。
真想就这么躺下好好睡一觉。可女孩子天生洁癖,她怎么也睡不下。卫生间里已经烧了水,索性去洗个澡。
叶冰拖着伤腿在房间里一番寻找,找出一件翠花吊带睡衣,便进了卫生间。
折腾很久,这才穿着睡衣重新出来,看起来她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精神更加萎靡,已经极度疲倦。走到床边已经坚持不住,掀起蚕丝被躺下后,连关灯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的睡去。
就在叶冰背着陈威翻越围墙消失后几分钟,从碧水宾馆里走出一个穿花衬衫牛仔裤的青年,他跟别人有所不同,戴着礼帽墨镜,走路时一直低着头手拉着礼帽沿。
急匆匆的走出宾馆,跟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向街尾快速前进。经过几个持刀青年身边时,青年露出疑惑神情,彼此对视一眼,向他追过去。
这让他更加紧张,加速快走。
“你站住!说你呢!”青年追几步没追上大喊。
他非但没停,撒脚就怕,顿时引发连锁反应,持刀青年奋力追赶,其它方向的青年也一起杀过来。
“挡住他!他就是刚才的高个小子。”
“别以为戴顶帽子就能骗过我们兄弟。”
“杀!”
几十人冲过来,青年再也不能掩饰,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你们搞错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阿康。”
他自然不是陈威,而是之前站在碧水宾馆四楼看热闹的家伙,他也姓陈,叫陈康。刚来临江市个多月,职业很广泛,地下赛车手、酒吧侍应生、宾馆泊车生、兼职舞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