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掌轻扬,白净的指尖抽过那张薄薄的契约,唇角上扬:
“两万两,求之不得。”
此乃自知之明,亦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乐而不为?
叶芷将手中的两千两银票堆着,带着浅笑、亦是带着几分轻嘲,插入叶挽的衣襟口:
“挽公子,可会说到做到?”
“叶小姐放心。”
叶挽俯视胸口的银票,唇角扬了扬、毫不忌讳的拿起、满意的甩了甩: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两万二千两在手,哪怕是一日叫三个姑娘,也足够她乐上十年八年。
双手抓着银票,满意的凑到嘴边,吧唧一口,双眼眯眯:
“我这便去取钱,告辞!”
语罢,揣着银票、心满意足的转身便走。
宗政夜那家伙,三千两都不给她,就休怪她见钱眼开、见好就收!
叶芷立在原地,静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带笑的眼中渐渐凝固、笑意渐渐散去……
“叶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拐角处,管家突然走来,似在寻找什么,扭头张望、顿怔:
“挽公子怎么走了?”
“他……对了,祁王殿下的毒还需白须草、枯蝶根、九夜花等七味药材,不能耽搁,王府可有?”
“老奴不识药草,这便带您去库房!”
“好。”
“叶小姐,请……”
……
夜王府。
府内,一袭白衣的叶挽插着腰、甩着一大把银票,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仰着头、插着腰,迈着八步、骄傲的踏出王府。
守门的两门侍卫见了,顿怔:
“这不是……挽公子吗?”
“他怎么带着那么多银票出府?”
“听说,他是个神偷,该不会是……”
“呸!呆子!这话若是被王爷听了去,小心掉脑袋……”
两名侍卫压低声音,小声讨论着……
府外、铺垫着青石板路的街道上。
叶挽大摇大摆的行至拐角处,浑身的纨绔之气顿时收敛,刹那,清冷淡漠、犹如换了个人般。
“公子!”
远处,一抹身影闪身而至,正是长佩:
“我已经查到,那些乞丐的落脚之处。”
“哦?”
如此甚好。
叶挽收好银票,复而扬起那张契约:
“随我去钱庄走一趟。”
长佩一瞧契约上的数字,不禁瞪大了眼:
“公子,你发财了?!”
治疗祁王的赏金不是两千两吗?隔了一日、竟然涨成两万两?
叶挽唇角微扬,道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马上就会发财了……”
主仆俩当即去往钱庄,提取两万两现银。
随之,直往城郊而出。
出了城、沿着歪歪扭扭的田间小路,行了约摸两刻钟,于偏僻处、发现一座破旧荒废的庙宇。
长佩扬手指示:
“公子,就在那里。”
指尖所指之处、正是庙宇。
这座庙宇分成三座大间,因荒废许久,四处长满野草、墙垣因为大雨冲刷、破的破、垮的垮,墙角结满蜘蛛网,简陋、破旧、肮脏、难以遮风挡雨。
还未走近,便能听闻到阵阵低咳、婴孩啼哭、老人叹息、大人泣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