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小白骑着小毛驴迎着呼啸的寒风往自己的新家而去。
两只鬼在边上飘着。
“小子,你那房东好像有点不对劲,印堂发黑,恐怕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张天义忽而幽幽的说道。
吱……
一声清脆的刹车声,张小白猛的刹住车,叫道:“你说什么?”
这时路上正好有一个大汉经过,吓了一跳,皱眉道:“什么什么?”
飘在大汉和张小白中间的张天义自顾道:“以为师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她应该是被什么邪祟给沾上了,恐有血光之灾。”
“那你特么不早说!”张小白叫道。
对面那大汉听了眼睛一睁,一把揪住了张小白,将他给举了起来,骂道:“小子,你找死吗?知不知道爷爷是谁,信不信爷爷撕了你!”
啪!
一声响亮的耳刮子传来,张小白一巴掌把那碍事的大汉打翻在地,怒声道:“哪凉快哪呆着去。”
“小子!你有种,你站在这里别动!”那大汉捂着自己的脸,撒丫子就跑了没影儿。
张小白嘁了一声,继续问张天义,道:“什么血光之光,你说清楚点?”
张天义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那张大妈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她不是对你很苛刻的吗,她倒霉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高兴你大爷!”张小白骂了一句。
然后掏出电话就给张婶打给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张婶的大嗓门就喊道:“你小子又怎么了?落东西了还是反悔了,再想租老娘的房子,房租得翻倍。”
那声音飘出来,张天义和杜月娥都听到了。
老头立马用手狂指,道:“看看看,刻薄吧,要是我直接挂电话,管她是死是活。”
“你给我闭嘴。”张小白脱口就是吼了一句。
电话那边立时传来嘿一声,张婶的大嗓门立即吼道:“张小白,你跟谁说话呢!没想到老娘这两年养了你个白眼狼,啊!混好了就上天了是吧?”
“不是不是。”张小白连忙叠声道不是,狠狠的又瞪了一眼张天义,忙满脸笑着的说,“刚刚不是在跟张婶说话,是边上有个大傻子。”
张天义听了登时眉毛一竖。
张小白忙往边上缩了缩,笑着继续对电话里说道:“张婶,我打电话是想问下你,这两天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比如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身后有阴风,或者无缘无故发生奇怪的事情?”
说完之后,电话那边顿了会,然后张婶说了一句:“小白啊,你不会是真的着魔了吧,相当道士想疯了。”
张小白愣了下,忙道:“不是,张婶你不要不要相信,我怎么会拿您开玩笑,实话跟您说吧,我现在真的是个道士,您今天的印堂发黑,恐怕会有血光之灾,您……”
“放屁!”还没说完,那边张婶就骂一句,道,“你小子过分了啊,老娘可不吃这一套,挂了,老娘还忙着呢。”
“张婶!张婶!喂……”张小白还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
一旁的张天义飘过来,笑嘻嘻的说:“热脸贴冷屁股上了吧。”
张小白脸一黑,懒得理这老头,骑了车就准备转回去。
张天义又飘上来,幽幽的说道:“你猴急个什么,还没到时候了,等到她真的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你那张大妈不是一般人,命硬的很。”
“你不是说她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吗?”张小白皱眉道。
“是有血光之灾,但还没到时候。”张天义捏了捏银须,笑道,“你就等着吧,她不会有事的。”
张小白哼了一声,道:“老头,你最好是祈祷你说的没错。”
说着,骑了小毛驴便迎着寒风继续往自己新家方向而去。
之所以张小白那么的紧张张婶,张婶又故意照顾他,其实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
当然不是指的他们都姓张。
他们两人的关系说起来有些戏剧性,张小白刚来这里读大学的时候,一次做兼职偶然遇到有人抢劫,被抢的人恰好就是张婶,张小白当时热血青年,想也没想就玩了命的追那抢劫犯,在几番流血的搏斗下,成功把张婶的皮包给抢了回来。
之后张小白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都被张婶给包了,包括他毕业后的租房也是张婶提供,租金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水电费。
所以说起来,关系就是,张小白对张婶有恩,张婶则算是张小白见义勇为之下捡到的一个贵人。
若不然,以张小白的那丁点工资,想要在这个一线城市租个两室一厅一卫一厨想也别想。
这几年来,对于这个和自己同姓的张婶,张小白就当亲人一样,亲人有事他当然要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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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的新家,是一独栋别墅,外面还有个院子,比上次王安之住的那栋好多了。
张小白见了不由得就哇哦了一声,张天义则是砸吧着嘴道:“哎呀呀呀,那丫头还真是大气啊,不错,不错。”
说着瞟了眼张小白,一脸得意的道:“乖徒儿,跟着为师没错吧,若不然你何年何月能够混成这样。”
张小白哼了一声,推着小毛驴进了院子,开了门之后见到里面的装修,又是哇哦一声,简直豪华的不像话。
就这时,电话响了,是楚小小打过来的。
“怎么样,还满意吧?”电话那头楚小小笑着说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