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野迅速地退回到了半空中,保持着自己空军的优势,中断了符卡技能,怔怔地看了看下面的状况。
之前那个与他战斗过的“冰冻雪女”,此刻,嘴角流出几丝血迹来,趴在雪地上,重重地喘着气,看样子一时之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在离她不远的雪地上,冰雷使好好地站在原地,分毫未伤。
萧野刚才俯冲而下、势在必得的一拳,并没有打中冰雷使,而是……打在了不知怎么突然跑过来的雪女身上。
然后,雪女就用自己那孱弱的身子,硬生生地吃了那重量级的一拳。
这一切,实在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因为,就在刚才,以水银灯的双眼所注意的周围的情况而言,以萧野的感知系统所感觉到的周围雪女的状况而言,在他打向冰雷使的前一瞬间,附近并没有那个雪女突然加速朝冰雷使这边跑。
就算是雪女护主心切,也要在那一瞬间能跑得过来才是啊。
但是移动速度并不很快的雪女,却硬是赶上了他俯冲过来、势如闪电的一击。
这个难道是……
瞬移?
不对,如果那雪女会瞬移的话,那么之前,她也就不会被他召唤出来的人工精灵“冥冥”在近距离来了个强烈的能量冲击然后倒下了。
那么这究竟是……?
“你这只人偶,看来,还的确有点儿实力呢。”一片不解中,这个时候,只听得雪地上的冰雷使不紧不慢地说道。
“即使如此,拼尽全力,也还是无法打败你。”萧野微吐口气,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缓缓道,“虽然站在与你敌对的立场上,但是……不得不承认,你也有一批很忠诚的部下呢……”
冰雷使听他这么说,脸色忽然微微一沉。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她,”随即,指了指地上重重地喘着气的雪女,冷笑了一下,“你就能打败我了?”
“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萧野微微一怔,很明显他所说的话的重点是在赞扬冰雷使的部下,而不是在夸大自己的能力或者贬低冰雷使的实力,奇怪的是,冰雷使听到他的话之后,怎么会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去——“我只是说,你的族人们,虽然容貌丑陋,但是……”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看了看还倒在地上的雪女,长叹口气——“很让人敬佩呢……”
哪怕是敌人,哪怕还是相貌很丑陋的敌人,能在危急关头为自己敬重的人奋不顾身的,都是让人敬佩的人。虽然从萧野的角度来看,雪女族对冰雷使的感情只能用“愚忠”二字来形容,但是,正如那个弓系雪女曾经说过的,“人类总是能找到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充当自己背叛的理由”,要背叛、要找到临阵脱逃、自保性命的理由,对于智慧的人类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与之相对的,能够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心中的信仰舍生忘死的人,哪怕她的愚忠让人感到可悲,她本身对于心中信念的坚定,也应该是让人感到可敬的。
萧野现在已经没有继续打架的心情了。而水银灯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冲动了。之前的愤怒已经被另一种复杂的情感所取代,敌人让自己感到有点儿敬佩,这架,已经打不下去了。
“让人敬佩?”却在此时,只听得冰雷使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就这群废物?”…
!!
萧野脸上猛地一紧。
“虽然我那一击即使打中你也根本不可能将你一击致死,不可能靠那一击就打败你,所以你的部下大可不必自己扑过来为你挡招,”萧野绷紧脸,盯着冰雷使,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对于别人这本来没有必要的好心,你就算心里不感动,至少嘴上也应该稍微积点儿口德,甚至说一句感谢吧?不少字”
“感谢?哈哈哈哈……”冰雷使闻言,大笑起来,“如果你有一万面盾牌可以用,你会在用完每一面盾牌之后,对每一面盾牌都说声感谢吗?更何况,还是劣质的盾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野绷着脸,略为不解地说道。
“哼……”冰雷使冷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斜向上、向着天空张开了右掌——“召唤之术。”
“嗖!”
下一刻,一个孱弱的雪女一下子凭空出现在他手掌的前方。
萧野:“……”
“这就是我的能力,”冰雷使变掌为爪,在凭空出现的雪女落下地来之前,直接从后背抓住了她的衣服,将她拎在空中,仿佛给天空中的萧野展示一个物品似的,随意地晃了一下,继而,手臂一动,将这个展示完毕的物品扔了出去——“也是我刚才在那一瞬间所做的事情。”
萧野、水银灯:“……”
“不管她们愿不愿意,身为族长,我都可以随意召唤任何一位可以想象出其形态的雪女到跟前,当作紧急状况下的盾牌,这就是我族长的权利,”冰雷使看也懒得多看被扔到不远处的雪地上连翻了两个跟头的雪女,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盾牌的硬度比破铜烂铁还要不如,所以我一直不用它们罢了——现在,你还觉得,我需要对她们说声感谢吗?”。
“……”萧野和水银灯一片震惊。
原来,在他的眼中,那些雪女们,只不过是他兵器库中数量庞大的常规防具一般的存在,他拥有随时调动“它们”出来使用的权力和能力,而既然是防具,那么,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