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从小银幕到大银幕,任垠予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近年他也专心扎在电影行业里,完全没关注电视剧领域,并不晓得什么原小军导演。
“你不明白,这种级别的电视剧是奔着现象级去做的,你今年拿了这个奖,算是跻身一线,但是你去广场上跟随便哪个跳舞的老太太搭讪,人家肯定不认识你你信不信。”文娅说。
“你的意思是还是得圈一下基础观众群?”
“你不要不情愿。”文娅的语气严厉起来,“剧本是根据《坞堤之决》改编的,小说我看过,特别精彩,你要是拿下男一了,又是个在你职业生涯上留下浓墨重彩的角色。”
“还浓墨重彩。”任垠予干脆把手机丢到桌上,开了免提,心不在焉地笑,“回头我看看小说再说吧。”
“任垠予,下周四一起去试镜的,还有袁喊。”
任垠予握着打蛋器的手一顿。
文娅在电话那头耐心等任垠予回复,半晌之后,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任垠予沉着的声音:“我去。”
电话挂断后任垠予掰了几块巧克力丢到蛋糕液里,想起自己被文娅一句话就套上钩了,后知后觉地来气,把打蛋器摔到碗里,又叱了一句“我去”。
任垠予和袁喊的关系,说来话长。
八年前任垠予十九岁,脸嫩得能掐出水,在学校里念计算机这样毫无特色的专业,虽然因为长得好看颇受欢迎,也被学校里的话剧社拉去演过蹩脚王子,但任垠予那时候从没想过会做演员。
直到他遇到了袁喊。
袁喊来他们学校拍戏,正好任垠予在上大课,靠窗的位置绝佳,跟其他所有心不在焉的学生一起往窗外看。袁喊的女搭档演哭戏光会喊,ng十几次,任垠予刚开始注意力都在技艺拙劣的女主角身上,但后半节课他就一直盯着袁喊了。
任垠予第一次意识到,演戏可以让一个长相并不是多么亮眼的人,变得耀眼难当,把几十米的距离拉近到好像贴着鼻尖,自己两颗眼珠的聚焦能力被调到最大,顶着斜射的刺眼阳光,辨识袁喊痛苦时额角鼓起的青筋。
那些话剧社里敷衍又业余的比划顶多只能算coy。
任垠予下课后让同学帮忙打饭,也爽了开黑打游戏的邀约,跑去剧组跟工作人员搭讪,说想要个袁喊的签名。
工作人员往旁边一指,说袁喊不就在那吗,你去就行。
任垠予这才发现袁喊坐在不远处,正埋头扒盒饭,他有点儿汗颜于自己没认出来,跑过去谨慎地跟袁喊打招呼,递上笔记本。袁喊很随和,放下盒饭给他签了名,还问要不要写点什么祝福语。
任垠予很惊讶,下午目睹了袁喊光芒四射的状态后,他以为袁喊应该是位大咖,没想到如此亲和,他想了想,说:“请你写:祝任垠予找到梦想。”
袁喊问他名字分别是哪三个字,扬笔写了,字很潇洒,末了抬头冲他笑笑:“祝你找到自己的梦想。”
任垠予从那刻开始,决定奉袁喊为偶像。
然而回去后,任垠予上网查了资料,却发现袁喊的百科资料只有几段介绍,照片也少得可怜,在他们学校拍的这部电视剧,袁喊演了个说不清是男四还是男五的角色,不过已经算是他履历里最拿得出手的番位了。
任垠予皱着眉研究有袁喊出现的剧集,发现袁喊完全不受关注的原因主要是长相和年龄,他还很年轻,这个年纪的角色多是需要吃感情戏的,自然需要长得好看,不然就只能龙套,而需要演技的角色的有老戏骨了。袁喊因此戏路狭窄,戏份稀少,自然出不了头。
任垠予隔壁桌的舍友在看武侠剧,任垠予看了眼在劣质特效下耍帅的男演员,某种想法生了根。
次年任垠予经由一次小规模海选,出演了某个碳酸饮料的广告,正式出道。
又四年后,任垠予已经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演员,而那时30岁的袁喊初展宏图,有媒体说他大器晚成。
任垠予偶然得到一次私人晚宴的邀请,在宴会上他见到了偶像袁喊,正欲上前搭话,却见袁喊被人拖进了暗角,任垠予焦急跟去,撞见袁喊被人压在墙上亲吻,并无抵抗,衣衫凌乱场面火热。
而压着袁喊的人,正是沈槐。
晚宴不久之后,袁喊拿到了影帝,他在获奖感言中特别致谢伯劳的boeo彭儒林,但彭儒林没有冲镜头致意,有人说是因为袁喊指的boss是沈槐而非彭儒林。
这个小插曲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隔天任垠予就接受了伯劳的橄榄枝,在与原公司约满后签到了伯劳。
但他还是没能和袁喊说上话,三个月后袁喊离开了伯劳,自己成立了影视公司,伯劳上下疯传,袁喊早有打算,资源人脉带走不少,包括伯劳最棒的经纪人申闵。
任垠予当时只是小角色,参与不到核心信息网中,但是他觉得,袁喊并不是传言中那么机关算尽。
那天晚上他撞见袁喊和沈槐亲热,两人差点儿要当场就范,沈槐却被一个电话叫走,袁喊便一个人整理好衣服,到阳台抽烟,任垠予看到他含着烟卷,眼泪落下来将裹着烟草丝的纸皮打湿。
那刻起,沈槐在任垠予心中的感觉,便像袁喊唇边湿掉的烟卷,预示苦涩与烈呛。
烤箱“叮”的一声,蛋糕散发出浓郁香气,任垠予把甜点取出来,摘下隔热手套,给沈槐发微信。
任垠予:我做了巧克力蛋糕。
沈槐很快回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