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一天高过一天,樱花还没开,樱花冰淇淋已经先行了。而程佩在给沈槐的文件最后一页里放了几个他喜欢的牌子的秋冬走秀邀请函,提醒他为下半年的着装做准备。
沈槐很喜欢买衣服,他虽然身高不及t台模特,但比例完美,手脚胸腹都偏薄,天生衣架子,所以也爱去秀场。有时候相邻而坐的是评论家或者别家的设计师,偶尔聊两句,沈槐都会附和对方的指摘,但一转身就把刚刚才贬过的新款定了,只要别是把自个儿搞得像会动的大型雕塑,沈槐是毫无时尚意识的,毕竟他穿什么都好看。
只有一点沈槐不太满意。
t台模特个个都瘦得跟精灵似的,看着漂亮,但一到台下,也是精灵,但沈槐就觉得人家魁梧得仿佛石头精,高出自己一个多头,没有半分心思去撩了。
沈槐靠在床头给程佩回复了工作邮件,顺便告诉她自己决定去哪几场走秀,然后盖下笔记本,看到任垠予站在窗边喝咖啡,任垠予很高,头几乎会碰到壁灯。
沈槐又有点儿忧伤了。
早知道自己能够克服身高问题,当初那两个特别可口的麻豆,就不会错过了。
“你下周进组吗?”沈槐问。
任垠予回过头,沈槐发现他很讨人喜欢的一点就是,不管在干什么,哪怕是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他都会看着你的眼睛说话,显得又礼貌又温柔。
“对,沈总舍不得我了?”
“有什么舍不得,我会去探班的。”
任垠予放下咖啡杯,走过来爬上床,爬到沈槐跟前,在沈槐眼神的应允下,缠绵地接了个吻。任垠予嘴里有咖啡的香味,沈槐推他的舌头,又被他推回来,两个人你进我退玩了起来,嘴角都露出笑意。正是早上容易兴奋,任垠予腾出手把沈槐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伸手去被子底下摸沈槐的下|身,沈槐挺身往他手上蹭,不一会儿就很硬了,任垠予一边脱他的睡裤一边捏他的屁|股,沈槐突然握住任垠予的手。
“你差不多也适应了……”沈槐性感地喘息着,“今天我来吧。”
任垠予顿了一下,蹭过去舔沈槐的脖子:“但是等下还有工作,要拍外景,我怕体力跟不上。”
“我还会让你累着?”再说按我的要求,做攻更耗体力吧。沈槐心想。
“……我怕疼。”
沈槐一时无语,就被任垠予趁虚而入,又亲又捏的,快感一上来,自己就张开腿了。等两个人在床上搞完一回,去冲澡的时候,“担心体力跟不上”的任垠予还把沈槐顶在浴室玻璃上弄了一回。
因为任垠予要准备进《坞堤之决》剧组拍戏了,一拍就要拍五六个月,所以两人黏黏糊糊,这最后一周的相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了床上。
任垠予进组以后,沈槐接到了他姐姐沈珂的电话。
“答应我的事,该办了吧。”
沈槐嬉皮笑脸的:“那当然了,我让佩佩定了机票了,等下我就去接姚小姐,请她后天跟我一起去巴黎看秀。”
沈珂很满意:“反正不用我教,你最会哄女孩子,好好相处,顺利的话就年尾结婚吧。”
沈槐用肩膀夹着手机,顿了一下,笑道:“怪不得我都听到公司里的人说姚小姐是未来老板娘呢,敢情是您这儿放的风声?”
“不是吧,有人这么说吗?”
“……姐姐——”沈槐拖长尾音。
可毕竟沈珂也姓沈,就算平日里严肃得好像蜡像,沈槐有十分的不要脸,她也有三分的不讲理。
“别撒娇,三十好几的人了。反正我和爷爷商量过了,今年这事儿必须定下来,不是姚小姐也有王小姐方小姐,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槐对着手机叹口气,滑到姚奕的电话,拨了出去。
任垠予今天跟袁喊对戏,三场戏,没有一场不ng五次以上,他面色凝重地坐在树荫下,发套和层层叠叠的古装让他在凉风习习的春日里满头大汗,助理潘麒小跑着给他拿来了冰水,任垠予灌了几口,潘麒看得出他情绪不好,就给化妆师手势,示意稍后补妆。
“任哥,要不到车里吹会儿空调。”
“不用。”任垠予看向不远处的袁喊,袁喊正跟助理说话,神情温和,好像那十多次ng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潘麒很有眼力,弯腰把自己背包垫到屁股底下坐着,试探着跟任垠予说话:“任哥,你是不是紧张啊?”
任垠予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子上抠了抠:“紧张什么。”
“前几天还好,今天跟袁喊的对手戏太多了。任哥你觉得袁喊特厉害,但我觉得你俩站一起,不分伯仲。”
他这话说的前后矛盾,任垠予懒懒挥手:“别说话了,喝水吧。”
“……哦。”
任垠予静静望着袁喊,面无表情看着甚至有些高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潘麒说中了,他的确有点紧张。跟袁喊对戏压力很大,袁喊道行深并且容思这个角色恰好是他最擅长的,温吞懒散,随着剧情发展而变化,层次分明,今天的几场戏又是跳拍,情绪变换得不到铺垫,要演员硬扭,任垠予至今只有过一次轧戏经验,对自己的表演要求又高,比起袁喊,进入某种状态的时间明显长了,一场戏,没有几分钟的,他只要慢几秒,他自己就受不了了,更加会影响后续发挥。
喊ng也是因为原小军实在看不下去,那几条没ng的,也一样统统没过。
大约是察觉到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