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撒谎精>45.045 没事我瞎

程凉岸将杯盘里的糕点全数卷进腹中,沉甸甸的肠胃给人温暖安心的快慰感。

温秉好话坏话说尽,要脸的不要脸的法子来回用了个底朝天,最后得到一个“程凉岸为取悦前男友言化自断薪脉”的结论。

他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聋了,耳不听为净,或者上一刻就哑了,也犯不着从程凉岸嘴里问出这些胡说八道的话——令人生气。

程凉岸笑嘻嘻地走进来,在温秉不远处倚墙站定,“你出门吗?”

温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吹干了。他正将自己的被单铺得一丝不苟。

“也帮我把床收拾了呗。”程凉岸见温秉不说话,倒贴上来没话找话。

温秉怔了怔,不情不愿地将程凉岸的窝收拾了,将她昨天在绑架里滚得血渍泥土交汇的衣裤扔进垃圾桶里。仍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你要出门吗?”程凉岸又问。

温秉不理不睬,将杯盘和瓷片收拾干净,洗净了手,自顾自往门口走去。

程凉岸一直靠在墙角,眯着眼睛看温秉生闷气,一边维持着似笑非笑的惹人生气的模样。

“晚上见啦。”

闻言,温秉生冷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踟蹰两下,从门口折回来两步,问:“程凉岸,你在撒谎吧?”声音轻轻的,期待几许。

“你猜。”程凉岸叠着的双脚换了前后,“我一直在想,往常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而刚才我的说辞也并没有纰漏,为什么你会破天荒的,一口咬定我在撒谎呢?”

“因为你现在说谎成性!”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撒谎,所以我和言先生那段为期不长的前尘往事是真的哟。你和他不是故交吗?要是闲得胃疼可以当面确认呀。”

“......”温秉不再争辩。

程凉岸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折到床头去拿手机,折回来时温秉已经走了。

她给朱老板拨去一个电话,应答声响了十下,那边才接通。朱老板的声音低哑粗嘎:“喂?哪个?”

“睡着呢?”

朱老板跟一群江湖朋友彻夜狂欢,这才睡下不久,半迷半睡,全身软得连握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唔......程老板啊?你现在打电话来不是要我命吗?”

“昨天我被绑架了,差点死在几个刁民手里。”

“绑......架?”朱老板呜呜两声,“什么?绑架?!”

程凉岸笑了下:“清醒了?”

朱老板抹了抹脸,顶着一头糟粕坐起来,两只血丝满布的眼睛也完全睁开了。“哪个龟儿子敢动我绰约的小老板?”

“放心,我现在没事了。本来昨天要给你发消息的,有件紧要的事情拜托你。”

朱老板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他有一股脑的话急着像程凉岸打听。“是呀,我一直等着咧,天公局的温先生也很好奇,怎么没见你发来呢?说起来,分手费男人不仅真有其人,来历还挺大的哦?还有你那张卡......”

“老哥,这事咱们改天喝大酒的时候慢慢再说。现在你先帮我把这件紧要的事情吩咐下去。”

朱老板听她难得正经,忙打住:“你吩咐。”

“自吕颗颗死了之后,喜眉就诸事不顺,这才几天就卷进学校里的破事里,现在已经被校方退学了。”

“哎......”朱老板凄凄地叹了一口气,“摊上那样的家庭,也是可怜的娃。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我见过喜眉的班主任,诨名叫朱尖嘴的不过三十岁的男老师,嘴巴有些外凸,据说是朱家村人。他很可能是喜眉退学内因的知情人。”

朱老板哈哈大笑:“叫朱尖嘴呀?我认识!老子当年出山的时候,他连鼻涕都揩不干净哩,怎么十几年没见出来蹦,原来做了个人面兽心的老师吗?”

程凉岸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道老哥你是当年朱家村的一号扛把子,就冲着这契机来的,你认识就省许多事了。老哥这几天劳累劳累,寻机跟他搭上话,千万把喜眉被退学的来龙去脉问问清楚,退学单上那些狗屁理由,我一个都不信。”

“瞧你说的,劳累什么?回头请老哥一顿酒,慰劳慰劳就够。你出面,老哥出酒钱。”

程凉岸戏谑地笑笑:“你店里有小白脸吗?给我来两个伺候呀。”

“有是有......”朱老板还当真就苦恼起来,“可惜加起来都不如温先生俊俏呀。”

“哈哈——”程凉岸笑得全身舒畅,“没事,我现在眼瞎。”

“那我也不敢随便敷衍你了啊,谁曾想,你当年的品味竟然贼高。”朱老板也呵呵地笑了,“对了,竟然有人敢绑架你,我马上把小揪揪叫到你那去帮衬。他们蝙蝠灵应该最擅长干这些暗中尾随的活计,她又是女娃娃,人细心不马虎,保证不妨碍你。”

“用不着费心,其实那绑架的蠢货逮错人了。正常情况下也没人看得上我这糙骨头。”程凉岸想了想,“而且我现在要去蜗巷看喜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温秉已经盯上了蜗巷的猫腻,说不定天公局的付辩正在那里盘旋,他和小揪揪是同类,会轻易嗅出小揪揪的气息。”

“哎呀!付辩我认识,那是天公局的老大,小揪揪那种边缘异兽绝对不能惹这号人物。”

“是呀......”

程凉岸跟朱老板又寒暄了几句,预约了喝酒的日子。

温秉亲自到蜗巷时,本想直接去见白凿,无意间看见蜗巷简陋的大门前,锈迹斑驳的二手铁门松松垮垮地搭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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