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华见司嗔嗔不理会自己,把自己当空气一般,不由得暗怒。
“司大人真是越发俗气了,左右不过是些黄白之物。”
司嗔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本官自然是俗气的,比不得温丞相风光霁月。”
“司嗔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从今日起,每日再加三倍利息。”温启华讥笑的看着司嗔嗔,他就不信了,他治不住她。
司嗔嗔猛地转过身,气急败坏的指着温启华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温家家大业大,何苦跟我一个九品小官过不去。”
“脸皮值钱吗。”温启华一语双关,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盛满了司嗔嗔的倒映。
“……”
房内陷入僵局,虽司嗔嗔梗着脖子不理会温启华的攻击,但终归败局已定。
一阵桃花香袭来,外头传来了闵笙聒噪的嗓音,“嗔嗔,我踏着七彩祥云来看你了。”
“……厚颜无耻!”温启华见司嗔嗔脸上一闪而过的愉悦,怒极,却又不能如何,只得愤然离去。
司嗔嗔莫名其妙,不知为何,总觉得温启华这句是骂自己。
闵笙大喇喇的推开门,一双桃花眼仿佛能流出fēng_liú来,“据说你病了三日,起初我是不信的,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三千两金子封口费,武帝倒是看得开。”司嗔嗔摸了摸脖颈,眯起眼喃喃。
闵笙打横抱起司嗔嗔,放回床上,像个老嬷嬷似得叨叨,“你若是继续这样折腾自己,你哥还没举事呢,你就不行了。”
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间,不着痕迹道,“他来过了。”
“嗯,又加了我三倍利息。”司嗔嗔有些疲倦,眼下一日难熬过一日。
闵笙替司嗔嗔盖被子的手微微一滞,“你…还未告诉他真相?”
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温启华心下一顿,果然,司嗔嗔定是有什么原因,才突然和他和离,他查了一年半都没查到,这闵笙,倒是什么都知道!
“你真是越发像个老嬷嬷了,操心个没完。”司嗔嗔避开话题,不欲多言。
暗处的温启华默默咬牙,该死,竟没说。
再看那闵笙,堂而皇之的照顾司嗔嗔这个蠢女人,真是用心险恶,明明就是想趁虚而入,非要装什么风度翩翩的君子。
温启华沉下脸,司嗔嗔这个女人极蠢,还迟钝,若是让闵笙真的这样和她相处下去,以司嗔嗔那少的可怜的脑汁,定拒绝不了。
想到这,温启华离开了司家,直奔皇宫御书房。
察觉到温启华的离开,房里的闵笙敛下眼底的异样,他只能帮他到这里了,谁知司嗔嗔竟然没有顺着话说下去。
到底,还是温启华和她,没有缘分罢。
想到这,闵笙又高兴起来。
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想帮他。
如果两人没有缘分,那他,也算是有机会。
武帝捏着手里的奏折,阴沉的脸已持续有半个时辰之久。
李公公屏息凝气,动也不敢乱动。
温启华进来后,目光轻轻落在李公公身上一瞬,便移到了武帝手中的奏折上。
“微臣不请自来,还请皇上恕罪。”
武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压下怒意道,“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皇上分忧解难而来。”温启华语气平静,让人摸不清想法。
武帝闻言,诧异的看向温启华,“哦?”
“江南的走私案,想必皇上困扰许久,说来惭愧,温家在江南,倒是能插手一二,微臣愿领下这无人敢领的差事,连根拔起,为皇上分忧。”温启华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武帝的眸子深了又深,越发的坚定想把九公主赐婚给温启华的想法。
九公主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自当是要给她谋个幸福美满的归宿,放眼朝堂,只有温启华最合意,且不说温家背后的财力和势力,光是温启华本人,就值得他最宠爱的女儿下嫁。
江南走私案,已是块老钉子,派去多少能臣,都治标不治本,如今整个朝堂,已没有人敢接手。
温启华左右不过上任一些时日,就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使温家在江南举足轻重,但隐居的百年世家少说也有数十个,温启华这般信誓旦旦,也不知是有几分成算。
“你向来不喜奔波,为何此番提出。”
武帝不傻,温启华什么人他也是十分了解的。
“微臣别无所求,只希望皇上能让司大人与微臣一同前行,路途坎坷,生死有命,有司大人在身旁卜卦一二,也能谋的几分平安。”
温启华面不改色,淡漠寻常。
武帝心里却是一惊,难道,温启华打算在路上,借个什么原由的,把司池迟给弄死?
虽说温司两家撕破脸不合已久,按温启华的性子,也不像是赶尽杀绝的样子。
还是说,这一路上,会有许多势力的阻挠?
武帝又黑了脸,江南走私案,难道和京官有着什么联系?
越想越觉得不简单,难怪派去那么多官员,却没有一个解决了。
这其中,定有只手遮天的主谋。
“前三日你救了司池迟,想必他也是愿意与你前往的。”
武帝压下心中思绪,很快就写好了诏书。
“谈不上救,凑巧罢了,若司池迟真死在了惠妃娘娘手里,皇上反倒难做。”
温启华不以为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所谓的小事一般。
“还是你懂朕。”提及刘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