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小妹扯一身花衣服。”

“你小子。”栓子伸手,少年此是已经得了教训,机灵的往后一缩头。

“还躲。”栓子喝骂了一句,改掌为拳,一拳擂在了少年的肩头。

“嘿嘿。”

突兀响起的喝骂声让两人吓了一跳:“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城楼上是能闹着玩的吗?”

已经策马奔驰到数里之外的花木兰自然不会知道城楼上有两个小兵打闹,被罚了一日烈酒的小事。

越往外行,积雪越厚,将所有枯草都掩埋,天地间唯余一片白色。

积雪没过马蹄,心知不能再骑马出行的花木兰勒住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身后七骑也有样学样,牵着马跟在了花木兰身后。

风很烈,纵然花木兰已经穿的够多,还是有风往身体里不住的钻,身体很快就有冻僵的趋势。

费力的将埋在雪里的皮靴□□,花木兰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给外出巡弋的兵士多配发一些烈酒了。对了,羊毛袄也是必须的。

花木兰并不是那种只会在战场上一味拼杀的莽夫,自从她知道今天当值的小队借故不巡弋之后,就知道一定是制度出了不小问题,所以才会自己亲自出来找问题所在。

背后的七个亲兵是受她恩养,虽说没有她功夫好,但也算是数得着的军中好手,此刻也露出了疲态。若不是看在她昔日待他们甚厚的份上,怕是早就叫苦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处罚王小六又是另外一回事。花木兰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她今天若是开了这个口子,军中定会群起效仿,她这个主将没了威信,地位定然不稳。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起兵哗变,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一定要狠罚,之后再厚待其他人,就会收到更多军士之心。权术势,三者运乎中。若无一颗七窍玲珑心,她也不可能从人海之中脱颖而出,两年之内就升任了幢主。

花木兰一心思考着对策,全然没有关注周围景象,直到亲兵指着前方讶异出声:“幢主,你看,那有个人。”

那亲兵没说错,的确是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行走。但花木兰感觉很奇怪,大冷的天,谁出门都恨不得裹得严严实实,就留两眼睛在外面。可不远处的人却很奇怪,一袭蓝袍,猎猎寒风将他的下摆吹得四处飘动,看起来就像是夏服,一看就很冷。服装制式也不对,不像是边地人们惯常的毡帽皮靴,倒像是南边的文士装扮。

“幢主,莫不是北边来的奸细?要不要咱们擒了他,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花木兰身后一个铁塔式的壮汉开口了。

“花木兰不以为意,扬了扬马鞭轻笑道:“若是柔然人派这种人来当细作,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依我看,这人八成是哪个偷渡出关商户家的小少爷,买卖没做成,被马匪给洗劫了。”

“还是将军英明。”铁塔似的壮汉笑着附和道。

“少拍马屁,快去把人接回来。弄清楚是那家少爷之后派人去送信。”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亲兵迟疑道:“幢主,咱们人手本来就缺,这样是不是……”

“笨啊,看这少爷的装扮,非富即贵。咱们要是找着了,少不得拿份赏钱,人家手指头里漏一点,也够咱们过年吃上几顿肉了。”

亲兵们都是跟着花木兰从血水里滚出来的,很是相信花木兰的判断,一听到有肉吃,几个汉子的眼睛都亮了,急急忙忙就往那蓝袍人身边赶去,还有几个人走的太急了摔了个嘴啃雪,倒是让不紧不慢前行的花木兰走在了最前面。

近了,越发近了。能把射雕者射落的花木兰目力自然很是出众,将来者上上下下都给打量了一个遍,自然也没有放过耳朵上那两个轻微的小孔。

“女的?”花木兰被自己脑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眼见着那位蓝袍人就要支撑不住倒在雪地之际。花木兰纵身一跃,将那人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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