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沉声道:“那么武当李若文在何处?这里既是他的地盘,理应他出面才对。”
这弟子道:“武当掌门并不在,只是由他的弟子接待了属下。”他往后一指,道:“这位便是武当掌门李大侠的爱徒,江南名侠柳千秋,以前是峨眉派掌门,现在峨眉派归了武当,他是武当派西南分派的分掌门。”
铁拐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英俊白衣男子笑盈盈走了过来,老远便拱手道:“改变铁长老到此,我武当迎接迟了,有罪,有罪。”
铁拐李冷笑道:“你有罪的不是迎接迟了,而是你将峨眉派千秋基业送给了武当。哼。”
柳千秋却毫不生气,依旧微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良臣择主,家师李若文乃是武林不世出的名侠,晚辈能够拜在他老人家的门下,自是晚辈的福分。”
铁拐李冷冷道:“姓柳的,如果我是你,定会将自己吊死在峨眉山上,还有何脸面苟活?”
柳千秋这下当真怒了,却仍旧面不改色:“铁长老性格当真刚毅得紧,却不知运气如何。要是哪天在回家途中被房上落下的花盆砸破了脑袋而毙命,嘿嘿,那可就美得很了。”
铁拐李冷冷道:“你放心,我运气好得很,即便要死,也要你先我而死。哼,要是看不见你闭眼,我死不瞑目。”他手一摆,道:“本帮处理帮内事务,外人不方便在场。柳少侠,这就请吧。”
柳千秋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之人,但周围数百丐帮弟子,却也不是好惹的,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退出人群,站在远处观望。
//
却说殷笑笑和柳青青虽然抓住了平财宝,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柳青青的母亲还在他手上,杀不得,放也放不得。。
殷笑笑抚摸着手里的飞刀,直到飞刀有冰凉转而温暖,他依旧想不到对策。柳青青一直看着他,自是也没有办法,所谓当局者迷,柳青青的母亲被抓,她的头脑早已是一团乱麻。
殷笑笑索性坐了下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殷笑笑,便应该知道,月湖宫数十年的基业,就毁在我手里。我和李若文斗,他是鸡蛋,我是石头。”
平财宝微笑道:“你太高估了你,莫说是李若文,你就是和我斗,嘿嘿,也还差了点。”殷笑笑微笑道:“哦?如此自信?你知不知道,此刻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平财宝竟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我信。”他倒了一杯茶,微笑道:“可是如果你杀了我,你们走不出这家客栈,柳青青的老母亲马上就死。”
殷笑笑苦笑道:“杀了你,我们大摇大摆走出去。要是找不到柳青青的母亲,我们大闹丐帮,哼,你们丐帮人多又如何,有哪个是有真本事的?区区丐帮,还不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平财宝哈哈笑道:“是么?哈哈,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丐帮的厉害。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殷笑笑猛然一惊:“你是说······”
平财宝慢慢地品茶,道:“那是我丐帮求救的信号,为了参加武林大会,我丐帮高手几乎全部来了成都。这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估摸着,他们也该到了。”
他叹口气,道:“如果你们现在向我磕两个头,我留你们全尸。”
殷笑笑心中已慌了,但仍是强作镇定:“区区丐帮,我殷某有何惧?”
平财宝侧耳一听,哈哈笑道:“来了,我丐帮人来得倒是挺快。”柳青青快步走到窗户一看,数十名丐帮弟子已围了过来,这下她更慌了:“怎么办?咱们快杀出去。”
殷笑笑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招,想不到平长老在店外还有人手。”他忽然目露凶光:“既是如此,你也就没有必要再活着了。”手中飞刀忽然出手,寒光闪烁。
平财宝早已暗暗戒备,此时见他出手,立即往后疾退,但只看见殷笑笑出手,却看不见飞刀,就在一眨眼间,他的耳边一凉,忽然疼痛难忍,发出一声惨叫。殷笑笑缓缓起身,将平财宝的耳朵拾起来,扔出窗外,喝道:“全部退后三丈,叫你们丐帮当家的来见,如若不然,下次扔出去的就不是耳朵,而是脑袋。”
屋外的丐帮弟子已经越来越多,但见了地上的耳朵,又听见平财宝杀猪似的惨叫,都不敢妄动,直到铁拐李到来。
丐帮近些年来实际上已经没了帮主,前任帮主谷风来离奇失踪已近一年,丐帮群龙无首,也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铁拐李为首,另一派以平财宝为尊。双方虽暗暗较劲,但此时平财宝被制,丐帮上下便都听铁拐李号令。
殷笑笑见了铁拐李,沉声道:“来者通名。”他的声音不高,却运了内力,声音传出去,将嘈杂的丐帮数百人的声音均压住。
铁拐李上前拱手道:“在下丐帮铁拐李,却不知阁下是谁,我丐帮又在哪里得罪了你。”他说话客客气气,殷笑笑心中添了几分好感,隔着门说道:“本来丐帮与我并无瓜葛,但贵帮一个叫平财宝的······”
平财宝暗道不好,他与铁拐李向来不和,铁拐李素来不喜李若文,若殷笑笑将自己与李若文联合的消息说出去,自己小命难保,这时便大声道:“铁长老,这人是月湖宫的魔头殷笑笑,他方言灭了我们丐帮。咱们的谷帮主已被他害死了。”
他的一只耳朵被割,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