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玉目光闪动,忽道:“姓江的兄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给你。”她声音忽地转媚,柔声道:“包括——我。只要你看得上,我立刻就
嘻嘻
”她已不必再说,她身上的衣服只一挥手间就少了,只剩下薄薄的一件近乎透明的单衣,她的胴体已然能见。
她的身子已软软地扑向了江南。
千衣一皱眉,道:“拦住她。”
吴悦应声而动,长剑一晃,连出三招,封住阮红玉的去路。阮红玉的武功并非十分高明,这三招便使她没了办法。忽然间,一个胖大的身躯自上空跃下,伸手在剑身上一拍,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竟是八方。
吴悦手上不停,长剑连出,皆是进手招数。八方的内力深厚,但吴悦的剑术却是峨眉新秀中第一人,长剑霎时间封住了八方的前身所有要害。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但阮红玉却已一把扑向了江南。
千衣已无法去救,李雪娥的武功低微,无力去救。
便这时,阮红玉的身子骤停,猛然间往后疾退,倒翻一个跟斗落在地上,又往后疾退。她身后的桌子椅子但凡是碰到她的身体,俱都粉碎。待她好不容易停下,一张脸吓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怔怔的看着江南,忽然放声大哭,提步奔了出去。
潘定国一抱拳,道:“我输了。”
江南微微一笑,道:“若不是阮红玉,你还可僵持片刻。”
潘定国惨然一笑,摇头道:“再僵持也是输,既早晚都是输,又何必苦撑?”阮红玉的声音已自外骂来:“你这贱男人,还不快滚出来?既然输了,还在这里作甚?”
潘定国提步走出,在门口停下,回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姓江。”江南道:“小姓江。”潘定国看看峨眉诸女,道:“没想到你和峨眉派有瓜葛。”江南道:“幼时承蒙峨眉千衣掌门恩惠。”潘定国点点头,目光一扫八方等人,冷冷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和他斗的好。”
八方一怔,道:“你们说的话稀里糊涂,他早已说过他姓江,你却和他打了一架之后说他姓江,这岂不是废话?”
八方已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冷冷道:“天下姓江的人哪个是你不能惹的?那么他就是这位江兄弟。”
八方低头沉思,喃喃道:“姓江
惹不得
惹不得
姓江
千衣忽然道:“我什么时候与你这邪魔外道有何恩惠?”
八方更愣,江南明明yd_sj;
救了千衣,千衣此刻却骂他“邪魔外道”,他更懵了,心忖:“他到底是谁?难道这老尼姑也猜出来了?”
江南冷笑道:“幼年之事,早该忘记。今夜我救了你,也就可抵消。你说我邪魔外道,那么我就是邪魔外道。”
八方忽的大叫道:“是
江南道:“是我。”
八方面色一变,往后疾退,躲到了千毒手的身后。
江南道:“我有个朋友,是丐帮弟子,几日前到了贵地没了踪迹,还请指点。”
八方颤声道:“他
他在山后的
破屋中
江南冷冷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可离去,不可向这几位所谓的正派人士动手。”
山不高,树不多,草却很茂盛。
江南任由露水打湿裤脚,他一双眼睛只四处张望。
八方已知他是江南,便绝不会骗他。江南的名声在江湖上流传之远,便是偏远山区,似川西高原亦或雪域西藏也都又偌大的名声。八方若此刻还敢欺骗他,当真是活腻了。
八方果然没骗他。
江南很快就找到了一座破屋。
屋内有两人被绑着,背靠着背坐着发呆,瞧他们眼神黯淡,面色惨白,想来被绑已有数日。房梁上还悬挂了一人,早已昏迷,一身破烂的乞丐服,正是小江。
小江醒来时已是次日,听江南说起客栈中的事,不觉有趣,问道:“那大哥是认为那个怕老婆的潘定国的武功最高。”江南道:“我没看见牛头马面二人出手,但想必他们二人与潘定国也有一定差距。”
小江想了片刻,笑道:“那么你救了我之后为何没去找他们?万一他们不听你言,杀了峨眉掌门怎么办?”
江南哈哈笑道:“千衣师太的武功比想象中要高得多,我之所以走,便是已察觉出千衣师太的内力已恢复了三成。她不小心中计中毒,若是真刀真枪打起来,那客栈里的人未必是她的对手,况且那位吴悦的剑术倒也算是了得,可以与八方一战。”他叹了口气,道:“可惜不知牛头马面会不会放了吴欣,不过即便不放,他们也不会对吴欣怎样。”
小江笑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被抓了?”他见江南微微一笑,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去凤阳城找小南,可哪里有他们的踪影,我就四处打听。天下间像小南那样的美男子哪里去找?可他们偏偏说没印象,记不起有这么个人。倒是让我打听出了胖掌柜的下落。”
他顿了顿,道:“你就不问我胖掌柜去了哪里吗?”他见江南微微一笑,却不说话,便接着说道:“原来胖掌柜并未去联络点找小南,反而是出了城,我就觉得奇怪,于是就一路打听,本想小南夫妻也会追着胖掌柜的,哪里知道并没栈,便追上了胖掌柜,他告诉我大哥下一个要杀的人,然后就走了。我本想留住他yd_sjb;
,哪知他却行色匆匆,我也就罢了。我一路给你留了暗号,知道你一定会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