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外头,童婉婉穿着一身驼色大衣,正在酒窖门口等他。
今晚的事儿,虽然有林铮坐镇,筹备得很周全,但她仍旧有些惴惴不安。
那天在林爷爷的寿宴上,陆宸翊让她丢尽脸面,沦为众人笑柄,这口气她很难咽下去。
想要一雪前耻,傍上一个比陆宸翊更强大的男人是不现实的,那她就只能回头来找陆宸翊。
只要两人把生米做成熟饭,她就算不升格为陆太太,起码也能堵住那些嘲笑她的人的嘴,甚至还能从他身上拿到一大笔赔偿。
而且,此举倒是正中林铮下怀,所以他愿意帮着自己。
虽然这件事,对她的雇主顾咏之十分不利,但童婉婉也顾不得别的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当然要为自己考虑。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林铮从里面出来了。
“人在里面,监控器也安装好了。”
林铮简明扼要的说:“至于能不能成事儿,就看你的了。”
童婉婉点点头,然后脱下来身上的驼色大衣,低头朝着酒窖里头走去。
酒窖里的那盏明晃晃的水晶灯被关了,只有酒窖四壁的灯带里散放着昏黄的光线,幽暗且暧昧。
童婉婉光着脚,身上只穿了件款式简单的红色连衣裙——
那是索索日常穿的裙子,脏了,放在洗衣房还没来得及洗,就被童婉婉拿来穿上了。
童婉婉想,自己穿着童索索的衣服,成功的几率或许会大一点。
她一步步踏下最后一级台阶,还未等适应里头的光线,耳边已经传来了一个男人警惕的声音:
“谁!”
童婉婉吓了一跳,放眼看去,才看到陆宸翊坐在酒桌边,神色痛苦。
林铮下在他酒里的药,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下腹如火烧一般灼热难忍他一手扶着酒桌,一手费力的看着从台阶上走下的人。
光线不好,他只看到那人纤瘦的身材,白白的皮肤,穿着漂亮的红裙,脱口唤道:“素素……”
童婉婉没说话,低头朝他走了过来,伸开双手,轻轻抱住了他,踮起脚来轻吻着他的喉结。
陆宸翊也紧紧抱着她,像是满腔热情,终于找到了可以释放的点。
他反客为主的抱住她,将她按在酒桌上,正要伸手探向她的裙子底,忽然,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他:
不对!
不对,素素的身上,从来就不会有这么浓重的香水味。
而且,素素也不会这样主动抱他吻他!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终于看清她的脸,咬牙切齿道:“童婉婉!”
童婉婉却跪坐在酒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也夹住他的虎腰,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陆总,很热是不是?我就是你的解药,吃了我,就不难受了……”
陆宸翊不肯,拼命的推开她。
可是他身体里的药效发作得厉害,她却死命往上扑,两人倒也僵持一会儿。
挣扎的时候,童婉婉一下子从半人高的酒桌上摔了下去。陆宸翊这才得以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酒架。
哗啦啦一阵声响,一整排的陈年好久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陆宸翊也跌倒在一只酿酒用的橡木桶旁。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了放到橡木桶旁边:“童婉婉,你再敢往前一步,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