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太后寝殿。
李清惜做为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却出现在这,看起来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邀请她的人,正是主坐上仍有些虚弱的辽太后,萧绰,病弱中并不减对方的威严。
“太后娘娘。”躯身。
“坐吧。”对方的口气异常和气。
颔首,坐定。
“太后身体可好些了?”询问。
点头,“谢谢关心,我这老太婆死不了,也算命硬,连阎罗王暂时都不肯收。”打趣,显然已慢慢恢复中。
见她微笑低眸,萧绰迟疑一分还是说出了口,“其实哀家挺喜欢你的。”若你不是帝王之女还是来自水火不容的大宋,普通女子她都会欣然接受,只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的就是如果。
李清惜低眸,显然知道对方未说出来的话才是重点。
“其实哀家应该同你赔个不是,婉儿那丫头是我让她去的,以前的很多事情也都是我暗中一手策划的,包括那次给你下毒。”坦诚相待。
李清惜并未过多表情,显然心胸了然。
“太后言重了。是清惜福薄,承受不起。”顿了一下,“若太后真想弥补清惜,请帮我一个忙。”
萧绰目光深沉,显然已有几分笃定。
待她离开。
晚上。
近侍嬷嬷伺候着更衣就寝。边问着,“太后,您真的打算帮她?”
轻轻一叹,“她留下终究名不正则言不顺,庆儿对她是一往情深,用情至深连哀家都意外,她走了也好,免得夜长梦多,也断了庆儿念头。”
“可是~您也说可汗对她情深,会不会到时候又对您~”对方绝食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可汗冷漠的样子可见是做了选择,也显然某人的重要性,不免一丝担忧。
但也正说中萧绰最担心的事情,目光一丝暗然,想起前些天的事情,不免心中一丝感概唏嘘。
“庆儿已经错了一次,他似乎对我跟殊儿有着很深的误解,哪怕他恨哀家这个娘亲,哀家也不能看着他继续错下去,就算他更误会哀家更恨我也无所谓,哀家现在不敢再想宏图霸业,只想保住这大辽江山,不能让歹人之心有机可趁。”现在的大辽已经经不起折腾,让她一丝叹息,两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却相同的为了她连祖业都差点守不住,让她无言无奈。
“太后真是慈母,若可汗知道了想必也会感动的。”
“希望吧。”眉头深皱眉,显然隐隐担忧,只是未说出口罢了。
~
又一个黄昏傍晚,落日西下,天边的彩霞异常夺目耀眼,像极此刻李清惜眼中灼人的光晕,似一种希望一种寄托,一种重生的希冀。
站在楼台上眺望远处,她的眼神似乎没有焦距却给人异常的坚定。
看着她唇角浅浅的弧度,这是他这些日子第一次见她除了冷漠外的表情,弥足珍贵却为何让他一丝心慌,是得失心太重觉得不真切吗?甩甩头,应该是他想多了。
上前,“你好似今天有些高兴。”有些小心的询问,对她他总是有些局促担心。
收回眸光,毫不掩饰的朝他淡然一笑,毫不吝啬她的迷人笑容。
“是啊,今天天气特别好,晚霞好美。”是她的心情一丝异常激动澎湃。
“若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陪你看这么美的晚霞。”见她看着自己,连忙摇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能看到她,哪怕远远的守护着她,只要他能看着她就好,这是他最深的愿望。
李清惜并未答话,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唇角仍旧挂着浅浅笑意,清尘绝世,让人心动,令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醉了,迷糊了~
~
三天后,耶律隆庆才恍然大悟,楼台上她的笑根本是在同他告别。她给了自己最美好的幻想,以为她会对他改观,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她根本就是预谋要离开他,永远不再见他。
这个想法让他痛不欲生,紧拽的力道差点捏碎手中的茶杯,青筋鼓起,显然情绪失控之大,岌岌爆发的边缘。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咆哮,质问。
震彻云宵。
“惜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次这么微不足道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难道他就真的比不上王兄?这一点让他崩溃,黯然神伤。
“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我说过我绝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离我而去?”喃喃自念,显然无法接受。
“为什么?”黯然伤心。
~
十日后。
萧绰刚踏进书房就被脚边的一个酒瓶,皱眉深然,盯着龙椅上自从她离开后整天郁郁寡欢,饮酒麻痹,昏昏醉醉,不问正事,荒废朝政,让她一丝恨铁不成钢,也难掩一丝心疼,但她绝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庆儿,你这样成何体统,哪有一国君王该有的样子,传出去大辽可汗是一个酒鬼岂不让世人笑话。”
耶律隆庆置若罔闻,没听见般继续一杯一杯喝着,与其说喝不如说灌,牛饮。
“庆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有些愠色。
见对方仍旧不为所动,“就算你将自己喝到醉死,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果然这一句话是奏效的,耶律隆庆终于抬起满脸胡茬的脸,眼睛冒着血丝,看起来异常憔悴却更像一只受伤的猛虎,打算最后一击般决然。
见状,萧绰也不再说重话,“庆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