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平静无波的离怨心中澎湃无限。本以为以擎苍的身体至少要在位几十万年,谁知一场战争过去,自己竟提前继位。离怨坐的高高的,俯视众将。
这是都翼族的肱骨之臣,从今天起便为他所用,听候号令。微微抬起头眺望远处,这是我的翼界,这些是我的臣民,我要带领他们走向强大,不再受天族的欺凌。
天族……哼,迟早要他好看!
回过神的离怨蓦然发现大殿门口站着他的二弟……翼族二皇子离镜。离怨脸色沉了下去,莫名地,离怨有一些不大好的预感。许是离镜笑容太过灿烂,又许是他登翼君之位太过顺利?谁知道呢。
离怨走下高台,“二弟……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啊。”离怨脸色阴沉,眼中更是不断闪着寒冷的光,可惜,离镜依旧一脸笑容。
“怎么,大哥喜登翼君之位,竟还不许弟弟观看?实在是太过小气。”离镜埋怨道,好似他们之间感情多好一般。
“怎么,二弟对翼君之位……还有非分之想?”话音出口离怨便猛的闭上了嘴。怎么回事,离怨有些惊疑不定,若按平时,他怕是不会理他的,怎么会??
未待离怨思考反应,离镜把头往前凑了凑,沉声道,“离镜——不敢。”只是那眼睛嘲弄地盯着离怨,挑衅十足。
‘砰’的一声离怨感觉自己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毫无预兆的断了!“不敢?哼!那为何见着本君还不跪!”
不知死活的离镜继续挑衅,“大哥,不是我说你,父君尸骨未寒,不,父君压根就没死,说不定就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呢?这么快就蓝袍加身了,这么着急?”
离镜一脸怒其不争地苦口婆心道。还未接着说,便被不知为何勃然大怒的离怨一把扼住喉咙!离怨将头探过去,轻轻的在离镜旁边耳语,“我早就说过,有朝一日我坐了翼君之位,第一个便要你的命!”
两旁的各族将领面色一变却纷纷黔默,只冷眼看着。一翼将猛的踏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愈拔剑护镜却被一旁的翼将拦住了,那翼将分明是之前离镜身边的人。
“多,多谢大哥如此惦记着我,咳咳……”离镜面色通红声音嘶哑却依然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观之离镜模样离怨更是怒不可恕!
凭什么,凭什么父君要为离镜的母亲杀了他母亲;凭什么离镜一个母族不显的人要和他平起平坐;凭什么连胭脂这个亲妹妹都更喜欢离镜这个孽种多一点;凭什么……凭什么他喜欢的女子却对离镜深情不悔……凭什么……
不知为何,往日里那些有的没的念头纷纷涌了上来,把离怨今日本就不大清醒的脑子搅得更是混混沌沌,手上的钳子也是越来越紧……
‘嘭!’离镜震开离怨,离怨跌坐在地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得意万分的离镜心中惊愕,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猛的站起想教训离镜却发现气劲一松竟又跌了回去。
“你……你竟然……”对我下药!是什么时候!
“以前是为了自保,没想到,竟有如此用处,不过,这样也不错。”离镜将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笑吟吟的看着离怨。
话音刚落,两边的翼将竟站在离镜周围剑指离怨,更有士兵从门外冲进来,包围了跌坐在地的离怨!各族头领被这一瞬间改变的局势弄蒙了,左右看了看,决定静观其变。
离怨紧绷的身体猛然放松,他知道,大势已去。
这时,曾与司命眼神交流过的翼将站在离镜面前将剑抵在离怨胸口,正气凛然地大声呵斥,“离怨,你可知罪!”
离怨此时浑身无力,整个人平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屋顶,眼神发散,话说,这么被人用剑指在胸口还真是不爽啊……不过他那一向不理朝政的傻弟弟怎么说动这么多的人支持他的,还真是好奇啊。
那名翼将并没有在乎离怨是否配合他的审判,只管将自己的台词念下去。“你法力不足先君三层,居然还想带着我们血洗天宫,是想让我们全部陪掉性命吗?”
“若水河一战,我翼族只剩三万残兵,十七万翼族的儿郎永远留在了若水河畔,”翼将神色戚戚,不胜哀伤,“而你,却没想过如何安抚失去至亲的翼族百姓,只顾自己蓝袍加身,何其冷血!”
离怨躺在地上并不想理他,他是败了没错,但绝不是因为这么个可笑理由。
冷血?翼界历代君上哪个热血?!战后才不到一个月,他能让翼界子民怎样?瞬间奔小康?别逗了。何况凡间还国不可一日无君,更无论一个偌大的翼族了,他身为大皇子,蓝袍加身有错吗?
离怨不理他并不代表他不继续蛊惑人心。
“我们之所以如此,实属被逼无奈,更无心背叛皇族,我们只是想要拥立二殿下为翼君,而且,”那翼将顿了顿接着抛出一个响雷,“只有二殿下当了翼君,天君才会接我们的降书,饶过我们翼界。”
这下迷糊的众人悟了过来,原来天族插手了此事。不服气者有之,得意洋洋者有之,庆幸者有之,打小算盘者亦有之,无论如何,离镜代替离怨做翼君,此事已板上钉钉。
“你们……竟敢与天族勾结……”离怨咬牙切齿,怎的他也没想到离镜竟联合外族来害他!闭了闭眼,绝望笼上心头。他能想象出来,翼族在离镜和天族的共同治理下会发展至何方,翼族……完了。
离镜并不接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