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玉霞一家子听到陈文蕙明年就要回去京城的事情,也都大吃一惊。晚上,大家都自发的来到了桂玉霞的家里,桂玉霞笑了说:“怎么今天来的这么齐全?我都没有给你们下帖子呢?现在不是生意正忙的时候吗?”
桂老汉顾不得答话,很是忧虑的问:“我们听说城主要成亲了,要回去京城,有些不放心,想着你现在虽然不在衙门了,可是这消息还是灵通的,应该能知道准信。”
桂玉霞说:“这是准信,我已经去副城主那里问了。副城主说,郡主这是赐婚,过完年之后,北方的河水化冻了之后,就能启程了。这大户人家成亲,仪式很多,估计郡主最快也要后年过完年之后,才能回来。不过,我觉得这一次要是回来,说不定就能带着郡马一起回来,这样我们建设南洋的速度一定更快。郡马可是个武将,连蛮族都能打败的,有他和天水城城主联手,南洋小国还不尽数扫荡干净?那个时候,我们建设城市才叫快呢。到时候,郡主少不了又要集资建城,那个时候,我们一定要攒够钱,这可是个生财之路啊。”
这样的美好前景说的大家都开始心动了起来。
可是桂老汉没有心动,他还是忧心忡忡的说:“既然是准信,城主是要回京城了,那你回不回去啊?城主走了之后,我们庆春城怎么办?朝廷要再派官员来管理吗?庆春城发展这么快,我好汉认为,是因为没有苛捐杂税啊,城主还隔三差五的教导大家发财的法子,一会儿给我们贷款开荒,一会儿给我们贷款做生意,这样我们才能发家致富的。你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了,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大楚的时候,要吃的没有吃的,要喝的没有喝的。一家人挤在一起,遇到灾荒,干脆连玉霞都给送到宫里去了。要不你们个个怎么能长大?日子过得那么艰难,难道是因为我们好吃懒做吗?是因为苛捐杂税多啊。一年种地的收入,地主拿去一些,剩下的一觉税,哪里还够一家人吃喝,年年还不是玉霞从宫里寄钱来补贴吗?”
说起来以前的日子。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虽然这几年过的好了,但是以前的苦日子大家并没有忘记。
大牛说:“岳父的意思我是明白了,是害怕城主走了之后,万一不回来,或者是走的时间太常,或者是朝廷突然说,城主是女流之辈,成亲之后不适合当官,就不让城主主持庆春城的工作了。另外派了官员来,到时候,大楚的官员来了之后,按照大楚的管理方法,苛捐杂税一多,我们又要过上穷日子了是不?”
桂老汉点点头说:“你们都年轻啊,你们经历的事情还是少。你们以为我们家一直都是过的苦日子的吗?以前,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遇到过好官的,那个青天大老爷啊。真是个好官,他在任的时候,我们村里的人都致富了。大牛你家后来还能剩下二亩田地,就是那个时候。你爹娘置办下的。那个时候,你爹娘可不是二亩地,可是有十几亩的上好田地的。我们家困难些,也有四五亩的田地。可是后来,那个官儿走了,后来的官。就和以前的官一样的,苛捐杂税,挖地三尺,我们不但赚不了钱了,还慢慢的把田地给卖了,最后变成地主的佃农,最后过的连吃的都没有。等到玉霞大一些的时候,因为一场旱灾,干脆要饿死,没有法子,我们正好送玉霞进宫,这才救了急。大牛,你们家孩子少,你爹娘只是把田地卖掉大半,就度过难关了,并没有卖儿女。”
这些桂大他们都不知道,桂玉霞隐约有些印象,此刻一听,也都明白了。
桂老汉说:“因为我们吃过这个亏,所以,怕城主一走,这天就要变了。能不忧心吗?”
大牛听了之后,也目光炯炯的望着桂玉霞,桂玉霞笑着说:“父亲,你考虑的多了。这庆春城可是跟大楚的城市不一样。”
想想该怎么说,他们才能听懂,想了半天说:“我们庆春城虽然算是大楚的地方。也尊大楚的皇帝为皇上。可是,我们的军队是自己养活的,并不用大楚的银钱。我们的官员,衙役都是自己城里养活的,并不用大楚的钱粮。这个城市的建设,一草一木都是郡主出的钱,跟大楚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个城市不用像大楚纳贡,这是郡主自己的私产。”
这么一说,大家都瞪大眼睛,桂大忍不住说:“妈呀,这一个城市都是城主的私产,城主得多有钱啊?”
桂玉霞说:“你光是看到这个城市是城主的就羡慕,不想想,这个城市的建设花了多少的钱?这些钱都是郡主一个人拿的。”
大家一想,都不敢算了。大牛的姐夫蒋石头忍不住说:“这可是花的钱多了去了。这城墙,这街道,这码头,这道路,这些东西用的料都不说,光是这么多的人的工钱就得多少啊?还有,当初你们来得时候,路费什么吃食,连衣服都是城主的,这得花多少钱啊?现在我每次从大楚拉五百到一千人过来,这一路的开销都很客观,何况你们当初几万人呢?”
桂玉霞点头说:“所以啊,这个城市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郡主的。将来郡主成亲了,这也是郡主的嫁妆,将来要给郡主的儿子继承的。别说是皇帝,就是郡主的丈夫都没有权利管理。所以,大楚不可能派官员来的。”
桂二直咂舌说:“一个城市当嫁妆,这谁娶了城主不是沾了大光了?”
桂玉霞笑着说:“不是一个城市。是三个城市,还有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