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滚滚??????你给我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郎月气得要命,一个欺身上前,几乎是手脚并用,一边狠命地踢着男子,一边用力把他往门外推。
“小丫头,不滚,我就不滚!”男子很轻易就被推到了外面,蹒跚着走了回来,站在门口用脚抵着木门,死皮赖脸地看着郎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才的玩世不恭全然不见了。
“滚,滚,滚滚滚??????你给我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郎月更气了,伸出粉拳,打在男子的身上,打鼓一样擂得砰砰作响,然后又用力把他往外推。
“小丫头,都说了不滚,我就不滚!”男子又一次很轻易就被推到了外面,又蹒跚着走了回来,站在门口用脚抵着木门,死皮赖脸地看着郎月,依然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才的精神气儿完全不见了。
骂也骂了,赶也赶了,打也打了,郎月挠挠头,感觉到自己完全没辙了。再说刚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手脚都有点痛痛的了。
于是她一边张口哈着自己雪白细致的双手,一边对男子怒目而视:“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脸皮厚的么?”
男子歪着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竟然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回小丫头,好像没有!”
“不带这么厚脸皮的,简直就是白龙城的几个城墙加起来那么的厚!”郎月不耐烦了,干脆出言相讥。
男子朝郎月吐了吐舌头,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一下子坍塌在了地上。
“装吧,你就尽情的装吧?”郎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上半身靠着梳妆台,缓缓地说道,“一个男人老狗,看谁同情你来着!”
男子脸色越来越白了,嘴唇发冷似的哆嗦着,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装得蛮像的嘛!告诉你吧,你这一招虽然很毒很毒,但是对本姑娘却丝毫不管用。”郎月走到男子身边,蹲了下来,用极为低微的声音梦呓似的说道,“本姑娘的同情心在前世就已经用尽了,今生剩下来的唯有仇恨!”
男子双眼闪过一丝惊异,接过郎月的话语艰难地说道:“是呀,小丫头,你这回算是说了一回人话,谁说不是呢?这世界神马都泛滥,比如滥情、滥爱、làn_jiāo、滥性??????唯独没有泛滥的就是同情心、善心和爱心。”
言毕,男子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脸色更加苍白了,整个人也慢慢开始淡化开了。
郎月大吃一惊,伸手去拨弄男子的脸庞,开始还有一些感觉,但最后却拨了个空,完全没有了触到东西的感觉,心中不由得一阵噗噗乱跳,便惊慌失措地喊道:“喂,喂喂,告诉我,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男子微微睁开了一双大眼,身影慢慢褪去,最后又化成了郎月最先看到的那团淡蓝色烟雾,待她回过神来,那团浅蓝色的烟雾已经快速地钻到了她的怀里,大惊失色之下她正欲出声呼叫,却感觉到嘴巴又猛地被少许烟雾堵住了,硬是作声不得。
一想到刚才被他强吻,郎月便又羞又气,想要挣扎开了,忽然感觉到怀里又有了触感,惊讶之下,竟然忘记了继续动作。
须臾,那团淡蓝色的烟雾又幻化成了一个人形,郎月一把推开这个人形,发觉正是刚才那个男子,不由得心头火气,便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男子,居高临下,俨然一副泼妇样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我看,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oo.”一句英语从男子口中冲口而出。
“神马?说什么鸟语呢?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郎月头都大了,伸出食指用力戳了男子一下,最恨人家用爪哇国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语言来忽悠自己了。
男子刚刚吸了一点郎月的人气,因为时间很短,所以还软弱得很,因此此时此刻郎月的手指一碰到他就如碰到一团松散的棉花一样,郎月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惊,嘴巴上却说什么也不肯软下来,继续损道,“难不成你是一张薄纸做的?”
男子不发一言,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啊,啊,啊啊啊??????”郎月也蹲了下来,抱着头,一阵划破天际的怪叫,忍到现在才发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谁知道,男子也跟着鹦鹉学舌似的“啊,啊,啊啊啊??????”地叫了起来,郎月快要被这杀人不用偿命的货气炸了肺腑。
“小姐,你这是肿么了?”收礼收到手软的苹果从殷素儿那边过来,一脚踏进郎月居住的西厢房,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特别是郎月几声超乎寻常的怪叫,赶紧冲了进来,一看到郎月的样子,急忙问道,“你是头痛呢?还是给马蜂蛰到了呢?”
“哦,苹果回来了呀!”郎月右手一伸,指着男子,兴高采烈的对她说道,“苹果,立马把这人给我扔锦鲤湖那里去,越快越好!”
“呃??????”苹果怪怪地看着郎月,过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可是,小姐,你说的‘这人’是哪个人?”
“你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难道都看不到他吗?”郎月马上石化了。
“呃,小姐,这里不就只有奴婢和小姐两个人么?”苹果立马流冷汗了。
“只有你我两个人?”郎月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十个分贝,再次不受控制的“啊”了一声。
男子非常虚弱的看着郎月,似笑非笑。
“真是欠揍!”郎月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