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沉寂在一片肃穆中,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皇城郊外,一行衣着平凡的行人慢慢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为首的男子生得甚是俊秀,虽一身粗布麻衣,依旧难掩贵气。
紧随其后的几人,唯唯诺诺,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全是对男子的恭敬,由此可知,男子定不是寻常人。
“公子,我们干嘛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走这种山路。”一个随从抱怨道。
男子突然神秘一笑,未置一语。
“翻过这些山头,我们至少要省一半路程。”一个随从沉声应道。
“原来如此。”
“知道就好,快走吧。势必在天黑之前到达邺城。”
走着走着,耳闻一阵异动,男子凤目一凝,当即沉声道:“大家当心。”男子目光巡视了一圈周围。
众人当即拔出腰间的刀,将男子围在中间,目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四周全是青葱的稻草,就在众人打算上前一探究竟时,四周突然串出十多个黑衣人,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双目如狼似虎。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一个随从跳出暴喝道。
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刀光一转,随从应声倒下,双目圆瞪。
“上。”
黑衣人悉数向几人冲去,一干随从高呼:“快,保护公子,保护公子。”
很快,两方便开始了搏命的厮杀,眼见身边人越来越少,男子凤目一转,寒光咋现,拔出腰间的软剑,加入战圈,斗得难舍难分之际,一个黑衣人从后方偷袭,一干随从奋力扑上去,为男子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男子惊怒,一个转手,将黑衣人悉数逼退。
“小离,你怎么样?”男子凤目满是担忧之色。
“奴才没事,公子,您,您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回到,回到家。”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公子,他们剑上有毒。”一个随从惊讶的叫道。
男子凤目染上一抹狂乱之色,目视渐渐靠近的黑衣人,双目充血,额头青经绽出。
“你们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看着男子阴狠的凤目,黑衣人顿了顿步子,互视一眼,同时举剑向男子刺去,男子提剑迎上,黑衣人一个个倒下,直至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男子亦倒地不起。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尚还有一口气息的随从慢慢爬到男子身边,恸哭:“公子,您不能有事,您快起来,我们还要回家。”
本是紧闭双目的男子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随从的手,声音虚弱道:“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到,回到,咳咳。”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吐出,男子虚弱的喘息着。
“公子,您别说话,奴才带您回家。”随从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拖不动男子分毫。
男子伸手按住随从的手,喘息道:“这是,是本宫的命令,小安子,听令。”
“奴才在。”小安子恸哭着跪在男子面前。
男子自怀中掏出一块黄金令牌,交到小安子手中,“本宫命令你务必将此物交到母后手中,否则,便是违抗王命,株连九族。”
“奴才一定不辱使命。”小安子恸哭着接过男子手上的令牌,隐约可见上面雕刻的字迹:凤连云。
男子原本流光溢彩的凤目瞬间暗淡了光华,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魂断异国他乡。
“太子,您安心的睡吧,等你再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就回国了。”小安子喃喃自语,慢慢爬起身,突然看见黑衣人腰间的腰牌,小安子取下黑衣人腰间的腰牌,当即看得咬牙切齿。
“原来是你,等着,他日定踏碎星月国,为太子报仇。”
小安子艰难的将男子的尸体搬到草丛中,用青草仔细的掩盖好,“太子,你好好休息,奴才很快就回来,回来带你回国。”
小安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崎岖的山道上,这时草丛中走出一位宝蓝色衣衫的男子,看着小安子离去的方向,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主上,想不到一切竟是如此顺利。”跟在男子身后的黑衣人躬身庆贺道。
男子轻笑道:“派人暗中保护,务必将他一路安全送回国。”
“属下遵命。”黑衣人转身离去。
“呵呵,好戏现在才开始,很快,整个天下都将会是我掌中之物。”男子握紧双手,狭目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凤天国皇宫沉寂在一片肃穆中,金銮殿上君臣相谈甚欢。突然宫人来报,一个乞丐持着太子殿下的令牌来见,声称是太子身边的内侍小安子。
凤皇一脸疑惑,与身边端庄典雅的皇后互视了一眼,皇后点点头,表示太子身边确有此人,凤皇当即让人传见。
“宣小安子觐见。”内官尖细的嗓音传出数里,回荡在这个沉寂的大殿内。
不一会儿一个乞丐摸样的人映入众臣眼帘,众臣当即愣住。来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活像路边要饭的叫花子。
还没走近,小安子便‘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凤皇一脸不悦,威严的眉头微蹙,闪电般的深目中闪过一抹不耐。身边内臣自是早已成了精,一眼便看出凤皇的不悦,当即一甩拂尘,尖着嗓音喝道:“大胆奴才,哭哭啼啼的,金銮殿上岂由你撒野。”
小安子渐渐停下哭泣,自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物,高举头顶,“吾皇恕罪,奴才不是有意冒犯您天威,只是奴才实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这就是太子殿下让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