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闷骚将军,请走开!>第二十八章 如若还能再见

橘色的光影投在男子白色的衣袍上,打出淡淡的光晕,那浓密如绸的黑发如水倾泻于那抹明亮的白上,颀长身姿迷煞人眼,背影略显淡薄,却是恰到好处,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失了神韵。

山谷中的早晨,空气纯净,深吸一口,清心肺腑。

我踟蹰着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声音很轻,很轻,就如我此刻的心,如漂浮在天边的云。

男子渐渐转身,一缕光影为他而凌乱。

入眼的依旧是那张残颜,那双眼清寂如水,好似这世间一切都入不得其眼。

“三生已出谷,我已修书一封,明日你家人便到谷口接你。”

心下一愣,不是半月后才出谷吗?

虽如是想着,却未问出口。按压下心中这莫名的失落,扯唇浅笑,道:“能否问问公子,我所犯何症?”

他清寂的眸中泛起一丝异样的光芒,并未作答,凝神静思半响,方自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我手中,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终有一日,你自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罢,他便转身大步离去,随着转身的动作,白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那冰凉而丝滑的袍角掠过我的脸,如石投镜湖,泛起圈圈涟漪,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晕染开来,从未有过的悸动,充斥着我冰冷的灵魂。

我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道白色身影渐渐走远,有那么一瞬,我惊疑,他是否就是他?又为何我的心乱了?

一整日,我都是神思恍惚,眼前总有一抹光影在浮动。

早晨,山谷中的草木都凝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莹光,随之慢慢蒸腾成一丝丝烟气,飘散空中,随着风,飘向未知的命运。

临上车时,我转身眺望,虽然入眼处只是白茫茫一片,但仿佛还能看见那抹明亮的白,就站在山谷中的某个山头,风卷起他的衣袍,发丝飞扬,偶有几缕轻轻掠过那清冷的眉梢,那双琉璃般的眼眸折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光彩。

谁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如还能再见面,我的心是否依旧这般?我希望一切只是一场唯美的梦,一场注定幻灭的梦。

回到王府,我感觉二哥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了,王爷爹爹和娘几乎是整日伴在我身边,眼中不时流露出的是一种令人揪心的绝望与悲伤。

他们不说,我自是装着不知,私下里,我稍了无名暗里寻鬼医白伊凡的下落,我隐隐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回来半月有余,今天我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狐裘,毛茸茸的领口,衬着我略显苍白的脸庞,竟有了一丝病态之感。这半月来,我竟不时感觉浑身乏力,无名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打探到鬼医的下落。不知是打哪儿听来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在半月以前在雪域见过鬼医,无名携了无阳等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想错过。

让翠莲打开窗户,窗外白雪皑皑,那海棠花枝上堆积着厚厚一层白雪,那细小的枝桠好似不堪重负般,有的竟齐枝折断,而有的则是临着地面,似断非断,好似在坚持着什么。

这时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时间仿佛停在此刻,一片苍茫中只余漫天飞舞的飘雪。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即使房里放了不下十个炭炉,偌大的房中顿时温暖如春,但我依旧穿着厚厚的狐裘大衣,昨日,二哥和大哥都遣了各府的小厮送来满满一箱狐裘大衣,其中一件嵌了鸡血石的白色狐裘,我甚是喜欢,其他的都赏给了我房里伺候的丫鬟,喜得一个个笑颜逐开,对于我来说只是区区小事,于她们自是天大的赏赐。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幕渐渐降临,可窗外依旧是一片白。我让几个丫头早早回房歇下,不用伺候我,这样冰冷的夜,谁都想早早捂在被子中,听我如是说,众人自是满心欢喜。唯有翠莲临出门时,一脸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也未说。半夜时,窗外传来些微响动,我睁眼做起,拿过床头的衣衫一一穿上,打开房门,便见门外的一株海棠花树下站了一个黑影,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衣紧贴腰身,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由此便知来人是位女子无疑。

反手关上门,轻轻走至女子身后,不待我开口询问,便听声压得极低的嗓音传来:“别说话,跟我来。”

说话间,她已掠出数步,我亦是提步跟上,就这样,避过王府侍卫,我们一前一后向王府外飞掠而去,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我们最终在城郊一处精致的院落前停下,十娘上前轻叩门环,以着一种诡异的节奏。

不久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沉嗓音:“我家主子说:夜半不见客。”

“如是远客来。”

十娘说完,院门应声而开,入眼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腰背佝偻,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珠精光闪闪,一头稀疏的白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干练而严肃。

他侧身让我们进去,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巡视,想来刚才她们是在对暗语吧,一些神秘组织,大多有自己的暗语。这样便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是非常危险的,组织里一旦有人背叛,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十娘直接向那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而老头关上门后便静静跟在我们身后,步进大厅,无数道视线齐齐向我射来,这些目光中有打量的、有不怀好意的、有看好戏的,我一脸淡然的迎上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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