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晚上,伏晓突然发起了高烧,起初爷爷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让她吃了退烧药,可谁知道后半夜,伏晓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
“不要拦我,让我去死,我活着干什么?”
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伏晓的尖叫声,带着不可扼制的恐惧与惊骇。
没有人能形容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伏岩一惊,赶紧摁住她的挥舞的双手,“晓晓,你醒醒!”
伏晓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极度黑暗的的地方,她不知道那是哪里,也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摸不着边际的虚无感。
“晓晓!”
“晓晓!”
“……”
一声声的呼唤,让伏晓越发的迷茫。
是谁?
是谁一声又一声的在喊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她就是记不得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谁?”
终于,伏晓干涩的问道。
她好难受,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我,封九!”
一声封九,让她所有的意识都渐渐的被剥离。
不!
伏晓想挣扎,想反抗,想逃离这无边的黑暗,可冥冥中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拽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伏晓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下去,“不要,不要过来!”
那道人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慢慢的露出那张脸!
伏晓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是他,在医院里见到过的那张脸!
封九一点点的逼近,他的脸上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眼中也带着对她的恨意,只听得他说,“伏晓,你去死吧!”
“啊!”
“晓晓?”这大半夜的,伏岩见她一直不退烧,就带着人来了医院,刚刚安排好病房,就听到她的惊叫声。
伏晓一下睁开眼睛,眼白都是血红色,“爷爷,救我,我不想死。”
医生刚刚给她输了液,而她的手,却因为她的恐惧而胡乱的挥舞,伏岩赶紧快不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晓晓不怕,爷爷在这里,”
听到爷爷的声音,伏晓才勉强真定下来,双手却是紧紧的抓着他的,“爷爷,那个人,那个人来找我了,他说让我去死!”
一句话,她却说的断断续续。
“没事的,有爷爷在,不怕。”
伏岩拧眉,看着疲累至极的伏晓,心疼极了,那金棺银椁对于伏家来说,是最恶毒的诅咒,但是这么多年,伏家的人,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要回去翻翻那些古书,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解开就算是不能解开,起码也能让伏晓的下场不那么凄惨。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伏晓放松下来,一下就昏睡过去。
伏岩将那道上古灵符叠成一个很小的方形,然后放在红布里,绑成一个小葫芦,再用朱砂跟鸡血浸泡过的红绳绑上,最后戴在伏晓出现红痕的手腕上?
虽然知道效用不大,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第二天傍晚,伏晓醒来,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但,她一睁眼,就看到两张愤怒的面孔。
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伏鹤鸣,这个常年不在家,满世界飞的哥哥,平时见不到人,可只要他她有事,他就立刻飞回来。
另一个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俞晓薇,性子很急,而且知道会她摸骨的事情。
一看到伏晓睁开眼睛,俞晓薇就开骂了,“死丫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真是能耐了,伏家从小就一直耳提命面,一定不要用她这个鸡肋的功能,可这个死丫头偏偏不听,为这个可没少往鬼门关里闯。
伏鹤鸣此时也是一脸严肃,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而且,伏晓是从爸爸那一辈开始,唯一的一个女儿,说来也奇怪,据爷爷说,这是从他太爷爷那一代开始,第一次没有女儿。
“我没……”
伏晓刚要否认,却在看到两人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那些话就说不出来了,讪讪的笑了笑,目光也有些游弋。
不对!
昨天请她摸骨的是封家的人,而那个想让她死的,也是封家的人,这是巧合吗?
俞晓薇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院长王庆龙跳楼的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是为这个鲁莽的笨蛋操碎了心。
伏鹤鸣的目光一变,爷爷打电话告诉他,说伏晓出事了,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现在听俞晓薇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知道?”伏晓察觉自己说漏了嘴,更不敢看俞晓薇了,王庆龙跳楼的事情,由于是晚上,再加上警方把这消息压了下去,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伏晓……”
俞晓薇刚要发火,却被伏鹤鸣拽住,用很严厉的声音说到,“王庆龙跳楼自杀?”
既然已经暴露了,伏晓只好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这一下,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不对,”俞晓薇刚刚被伏鹤鸣拽住手,还没来得及脸红,就被伏晓这话直接压了下去,“你说那个孩子是封家的?”
伏晓点头,“那个男人说他叫封洲义。”
听到这个名字,伏鹤鸣的脸色裂变,几乎是一瞬间就苍白到了极点,就叫看着伏晓的眼神,也深邃的让人看不懂。
“怎,怎么了?”伏晓眉心一跳,实在是有些惧怕哥哥这样的神色,通常是她擅自给人家摸骨之后,他就会有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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