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德一家子茫然失措,周东飞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看样子是做生意的吧,背井离乡不远万里的挣个钱不容易,别把自己一家子的命都搭上。赶紧走吧,我要是敌不过,至少还是能跑的。”
要是全凭拳脚,对方人再多也是白给。但周东飞担心对方手中有乱枪,到时候还是有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而刚才宋义德就看到了周东飞的本事,周东飞要是想跑的话确实很少有人能追得上。想到这里,宋义德当即说:“大恩不言谢了,兄弟在赤塔有家皮草公司,赤塔很多人都知道,到时候兄弟你一定去找我。”
“赶紧走吧……”周东飞一头黑线。
宋义德一家子千恩万谢的刚走,对面几十个光头党就到了面前。其中一个人高马大、拿着棒子的率先冲了过来,被周东飞一脚撂翻。而为了起到震撼效果,周东飞一脚将这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踢飞,足足飞升了一人高,而后又重重的摔下。就凭这份腿力,当即就震撼了全场。
刚才那次周东飞为了救宋义德出手急,连击三人的速度快的要死,别人都看不清。但是这一次,酒吧和街上的人都看到了。只有安娜并不震惊,因为一个能够徒手掀翻黑熊的男人,搞出这样的动静并不奇怪。
一群光头党都站在对面,虽然气氛有点骚动但还是保持了克制。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最先冲过去的,肯定会被这个恐怖的华夏男人给弄废了。
光头党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在发展的最迅猛。他们并非真正的黑帮,手段也只是外强中干。一般都是仗着年富力强人多势众欺负外国人,真正遇到高人还是不免畏惧。
当年形势剧变,很多青年对社会失望,就业压力、贫富差距、恢复大国梦想等因素纠缠着这些人,于是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心理。他们认为是外国人夺走了他们的就业岗位,认为外国人是造成实力下滑的原因,于是仇视一切人。这些人统一剃光了头发,上身常年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群体性很强。一旦遇到外国人,就会上去找茬,动辄拳脚相向。当局也曾下令控制,但最后多半不了了之。因为地方上的政客什么的为了不想失去激进派别的选票,以及其他一些势利的因素,一般不愿意过分得罪这些光头党。前些年强势总统曾打压过一段时间,但这个社会畸形毒瘤最近又有了复苏的苗头。
这些人缺乏理智,打起人来不讲什么道理,打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不是人,就这么简单。而且往往是三两个人来找麻烦,一旦势头不对就会冲出来几十人乃至上百人,这已经成了习惯打法。说到底,还是仗着人多、有群胆但没有孤胆的家伙。他们多半是二十岁上下的小青年,类似于华夏的社会小痞子。所以当他们面对真正穷凶极恶的家伙也会害怕,也会观望。
“都给我滚!”周东飞骂了一句,随即走到安娜的身边,笑道,“这里的治安可真成问题。”
安娜却笑道:“一个常态了,不过对你们华夏人而言确实不公平。我已经报警了,虽然警方未必下了决心抓他们,不过还是会驱散这些人的。我现在唯一的担心,是你能不能挡住眼前这些人,吓住他们也行。”
看着安娜抿嘴笑着,一点也不紧张。周东飞笑道:“你倒淡定,不怕我被他们给揍死?而且光头党有个习惯,看到女人被外国男人泡了,连带着这个女人也要挨揍的。”
“你泡我了吗?”安娜笑问,周东飞无语。安娜这时候才笑着说,“其实我知道,眼前这些人根本伤害不了你。要不然的话,你早就喊你的那两个帮手了(白家林和司徒娅)。另外,你昨天搏杀黑熊时候的狠劲儿一点都没出来,可见你自己都知道没有任何危险。”
聪明的女人真可怕,啥事儿都能瞧出端倪来。
“你就不怕我打伤这么多人,惹一身麻烦?”
安娜竟然拿出了周东飞刚才那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跑路呗,反正今天不走后天也要走的。”
戳!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不,忒不仗义了。
看到周东飞一头黑线的样子,安娜也觉得很可笑,这才说:“你不是猜测我出身豪门富户吗?也算是吧。所以就是打伤了他们,我也能帮你摆平的。对了,别出人命就行。”
嗯,这才像是一句人话。不过,怂恿自己朋友去打架的女人不常见。要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还好说,可这安娜明明是个心态成熟的shú_nǚ。“我终于知道你最近又多么郁闷了,能找到一点乐趣的时候,肯定不会错过。”
安娜笑了笑,把周东飞手中的军刺拿了回去,说:“别用这玩意儿,容易出大事。去吧,狠狠揍这些小流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搏斗的样子,特有男人味儿。”
周东飞也明白了,古罗马时代的角斗场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贵妇观众,感情这些女人一个个闲得蛋疼,纯粹是找乐子。而司徒娅也说女人最崇拜英雄,看样子这个安娜也不能脱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忽视了光头党的存在。那种躁动的情绪积累了一阵之后,终于在光头党群中爆发。终于有出头鸟站出来了,而且是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后果依旧毫无疑问,这些人在周东飞眼里就是渣。甚至有个光头党骑着一辆大型摩托车挥舞着棒子冲了过来,声势惊人,似乎有种把周东飞碾死而后快的味道。但周东飞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