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觉得奇怪,问马一本:“你究竟在墓里盗出了什么值钱东西,竟然让卫疯子都紧追不舍?!”
马一本苦笑道:“东西不值钱,关键是不该动那个坟头子。后来奉笙打斗中从卫疯子口中知道,那是邱得用家的祖坟……”
邱得用信风水,这在圈子里出了名。这犊子倒好,直接刨了他的祖坟!
“你刨邱得用的祖坟?哈哈!”周东飞笑得没心没肺,眼泪儿都笑得挤了出来,“好,有本事,有气魄!他娘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地下世界肯定炸了锅,爆炸性不亚于秦缺的翘辫子,哈哈!”
马一本哭笑不得,哭丧着脸说:“飞哥别取笑兄弟了!为了这事儿,我和奉笙已经倒了血霉了,跟他娘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满世界的跑……”
咳咳!周东飞止住了笑声。确实,这件事在自己听来确实搞笑。但是放在马一本和吕奉笙身上,却是性命攸关。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会到马一本的苦衷。周东飞于是收敛了笑意,问:“所以,你们就来海阳找梅姐和我,让我们一起对付卫疯子?”
“不敢拖梅姐和飞哥下水,但兄弟实在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吕奉笙说话一直很直白,“要是就我们兄弟俩,小心一点的话应该能自保,大不了就拼了。关键是一本的老娘跟着呢,没办法丢下老人家不管——老人家也是我的干娘。”
周东飞刚才就听出了,房子里还有一个老年人的声音,似乎在酣睡。
吕奉笙幼年就是孤儿,是马一本的父母收他做干儿子拉扯大的。后来他虽然长了本事,但养育之恩不敢忘。要不然,他和马一本这样的家伙本不该走到一起的。
吕奉笙又说:“不怕梅姐和飞哥怪罪,其实我们俩原准备带着老娘去投奔钱世通和秦缺的。但半路上忽然听说秦缺竟然挂了,想必这时候的钱世通也不敢为了我们俩再得罪邱得用。启御也老了,想来想去,只能来梅姐和飞哥这里。当然,两位要是嫌麻烦,我们兄弟也不会赖在这里,等我养好了伤就走。”
这货说话就是直,直得让人受不了。不过惟其如此,他的话才可信。周东飞笑了笑说:“既然两位瞧得起我和梅姐,哪有拒朋友于千里之外的道理。明天我安排个住的地方,你们搬过去住。你们俩不觉得这里寒酸,但别让老人家跟着遭罪。瞧那窗户,连玻璃都不齐全了。听得出老人家在休息,今天就不进去打扰了。”
马一本当即表示感谢,吕奉笙没说什么。随后,周东飞打电话让人又在那别墅区寻找一个出租的房子,准备明天就用。
当周东飞和梅姐离开这破旧的小院子,马一本还觉得恍如隔世。今天的遭遇,确实有点离奇。但更让他诧异的,是事情竟然如此顺利。按照现在的地位而已,梅姐已经隐隐追上了邱得用和钱世通,周东飞的名声也仅次于卫疯子。本以为这样的大人物会很牛逼傲慢,却想不到这么好讲话。
“这就完事了?顺利得有点出乎预料。这周东飞轻易就冒着得罪邱得用的风险,是不是有点儿戏了?”马一本挠了挠狗舔一般的头。觉得头发可能乱了,又马上用手掌抹了抹。
吕奉笙没说什么,若有所思。而房内传出了两声老人的咳嗽,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传出——“你们有让他冒险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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