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飞刚刚要起身有所动作,结果这时候郭大小姐又取出了一件衣服——粉色的睡衣。顿时,周东飞嘴巴干咂了咂。又把睡衣穿上了?这……没打算那啥啥?
郭大小姐终于转过了身,笑靥如花。看着这一副暧昧惊艳的小俏模样儿,谁能联想到这时当世仅有的几个女超级高手,外加杀术集大成者?
这件真丝睡衣也很薄,薄的令人发指,令人心潮澎湃。不过却很细密,看不到内部的什么。只能通过那柔和的质感,感觉内部丰富而优美的内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出了男人心中天堂的轮廓。
天堂啊!把老子葬在里头得了!
郭大小姐扯了扯这真丝睡衣,忽而问:“好看吗?”
“没不穿好看……”
“滚蛋!”
郭大小姐笑骂着,直接趴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把床垫压下去深深的一个窝儿,好舒服哇!乘飞机那么久,时差调整不过来,连身体也有点僵直。她忽然把脑袋露出来,说:“还记得咱们俩第一次独处一室的时候不?”
“当然!”周东飞一乐,“那一天你也穿着件睡衣,让哥给你按摩来着……对了,那次你也没穿文胸。”
故意的?
郭大小姐没说什么,而是重新把脑袋埋进了床里面,一动不动。只把那个媚艳惊世的身体背影,留给了他一个人。
周东飞忽然意识到,郭大小姐这是在怀念过去了,怀念两人初次相见时候的感觉。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被自己侵犯,就没有动了火气,这对于强悍著名的“火玉蝎”而言有点小小的反常。难道从那时候,这妞儿就喜欢上自己了?
一见钟情,有点飘。
不过,初见的感觉确实难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周东飞没有唐突佳人,也没有唐突了这份意境,而是缓缓的伸出双手,搭在了郭大小姐的肩头。轻轻的用力,郭大小姐的鼻孔发出了微微的一声轻哼,舒爽到了骨头缝儿里的味道。
而就在这时候,郭大小姐竟然又动了。脑袋轻轻转过来,和他的脸几乎是面对面,相距不足半尺。周东飞有点愣愣的睁开了眼,“没睡?”
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发现她的眼睛里,似乎有点湿润。
激情消褪之后,郭大小姐沉沉的睡了。而看着怀中的美人,周东飞在轻轻揉弄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起身下床了。说不出的感受,有点睡不着。披着睡衣、踩着拖鞋轻轻的推开了阳台的门,坐在阳台上观看这地中海的夜。柔和的波涛声传来,微冷的气息让他稍事清醒。头顶上是无尽的璀璨星空,似乎在海涛的声响中也有了一些动感。似乎,星辰也如潮水一般流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周东飞一直在静静的感悟着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灵。至于一身的气息,更是一点全无,仿佛全然融入了茫茫夜空之中。
登时,郭大小姐似乎做了个噩梦,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只眼睛中竟然有点小小的恐惧。毫无犹豫的蹦下了床,把那件真丝内衣胡乱披在身上之后,就跑进了洗浴间。发现洗浴间里面依旧没人,这才又有些惊恐的跑向阳台。两只脚丫光溜溜的,我见犹怜。
面前那雄健的背影转过身,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眼神之中则似乎多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也不知道他感悟出了什么。他似乎有点明白郭大小姐这近乎小小神经质的表现,笑了笑:“害怕?”
而对于自己这种感知能力的进一步提升,周东飞也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仿佛自然而然,本该如此。
郭大小姐抬起了头,以往的娇蛮变得出奇温婉,抖了抖红唇:“其实我……”
“我懂!”周东飞笑了笑,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腿上。娇俏的脸蛋儿贴在大腿上,此时的郭大小姐真有点幸福小娘子的味道。
周东飞说懂,就真的懂。他意识到,腿边这个貌似强悍——实际上也确实强悍——的女子,内心包裹着一个坚硬的壳。但是在这个壳里面,是和普通女人同样的柔弱,甚至是更加的柔弱。
怕伤害,所以更坚强!
她怕失去,怕被伤害,所以她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势和蛮横,甚至以“不求所得”来避免可能的“失去”。别的不说,单是一身造物恩赐的躯体,就足足保持到了今晚。
想当初,她以“答应父母二十五岁之前不和男人发生关系”为借口,矛盾纠葛的搪塞。是啊,纯粹就是个借口。她父母还在的时候,她的年龄更小。哪有年轻的姑娘家,能对父母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好像前阵子去小菲国处理那大枭,当时那大枭不但嚣张跋扈,还对郭大小姐的美色极度垂涎。但是第二天,这大枭和几个手下就全没了命。或许这种事情传到了外面,又是一则类似于“母蝎子”一般的传闻吧。
至于深谙男女之道的周东飞,更是早就从郭大小姐的身姿和言语中,断定出这是个冰清玉洁到了让人不忍亵渎的女子。那睡衣上的红色污渍,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刚才在郭大小姐装睡的时候,周东飞并未真的下手,直到郭大小姐敞开心扉主动趴伏在了他的身上。cǎi_huā需要花点头,否则就是真qín_shòu。
江湖传闻,只要事关男女,总有太多的不实。比如白家林、夜十三之类的粗鲁汉子,对于这种事的联想极为丰富,也别指望他们言辞文雅。而和郭大小姐有仇隙的粗鄙江湖人,又或者吃不到葡萄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