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气的小畜生!”镜湖公骂道,“凭什么要认输服软?!让他们来请!说你不做事,并非让你低着头做事。”
按照镜湖公的意思,那就得主动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让上头不得不来请周东飞出山。镜湖公不是迂腐的书呆子,也不是效愚忠的爱国者。他,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真正意义上的传统顶级大枭。
“老家伙你也就是这时候比较有爱,哈哈!”
“嗯,让晓梅她们在外头找点事做,你小子就陪着老子在这里练拳钓鱼。”镜湖公说到练拳,问道,“对了,你到了天元之境,有什么特殊的感触和能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嘿。”
“混小子,信心大增是不是?!来,老子照样教训你!”镜湖公也乐了乐。如今,师徒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想当初,一个少年挺着一副倔强的腰板儿,隔三差五就挑战一位老头儿,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道这一次,他能否正儿八经的赢一回。
一个永远不败的神话,不知是否能在周东飞手中打破。
林子外,张无意抓耳挠腮。他真想看看师爷爷和三师叔的本事——或许现在三师叔应该能彻底逼出师爷爷的全部能力了吧?而且,真希望三师叔把师爷爷打败哟,嘿。这是个猥琐的小想法,但他绝不敢说出来。
但是一直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一直到了二十分钟之后,忽然一道气息冲天而起!
是周东飞,没错,肯定是他!张无意大喜,心道这老家伙和更老的老家伙终究还是撞上了!
而且张无意分明感觉到了,周东飞此时的气息极度强大,比以前更强大,如滔天巨浪。当然张无意也清楚,周东飞这是在凭借着强大的力道,和镜湖公在对冲。因为周东飞要是用镜湖公最拿手的绵拳和同为镜湖公教授的摧心掌去迎战,恐怕那是找虐!
至于镜湖公的气息,也随之爆发了出来。这和当初在美国洛杉矶长街之中,卫疯子大战镜湖公的情形何其相似。一个如巨浪翻滚的大海,一个如骇浪之上颠簸的小舟。
但是那一次,卫疯子败了。
周东飞是那场剧战的亲历者,应该知道镜湖公那绵远悠长的战斗力的凶残。所以,周东飞未必会和卫疯子一样落败吧?不好说。
而在林子内部的那片空地上,一对师徒的身影纷繁交错,身法如鬼似魅,煞是惊人。
周东飞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镜湖公所能带来的那种强大的压力。其实,周东飞的最强处,依旧是绵拳和军体拳的瞬间变化。但是他绝不会使用绵拳,因为和镜湖公对战还使用这拳术,那是真正的班门弄斧。
不过,镜湖公那强大的气机牵引,对于周东飞来说已经近乎无效了。虽然还时不时的对他造成一些影响,但他决不至于被镜湖公的气机所制约,更不会按着镜湖公的“要求”去战斗。
对于镜湖公而言,这是除了卫疯子之外,唯一一个能把他那种强大能力削减到如此微弱的人物。很欣慰,这人是自己的亲传弟子。
但是同样的,周东飞那种逆天变态的预判能力,在镜湖公面前也近乎失去了效用。十招之中,只能偶尔预判出一两招,这已经算是极其恐怖了。镜湖公的身手通天彻地,变幻莫测,谁能判断出他的下一招将会如何出手?能猜准一两招,已经极其恐怖。
所以,偶尔镜湖公能用气机影响到周东飞的时候,顿时就会占据了相对明显的优势;而周东飞偶然能预判出镜湖公的一招两式,又随即能给镜湖公造成不小的麻烦。
于是,优势反复交替,战况扑朔迷离。
“哈哈哈,老家伙,老子就这么跟你耗下去!”周东飞打得痛快,打得来劲,“老子年纪轻轻,你老胳膊老腿儿,早晚把你耗败喽!”
镜湖公冷笑,“得意忘形的小畜生,你用这暴烈的打法,比老子消耗的体力更多。究竟是谁先支撑不下去,还不好说!”
“无耻,谁叫你这么对老子知根知底了。要是面对卫疯子,老子那两种拳术、一种掌法交替变换,肯定能占据更多优势的!”
“别找客观理由,能打得过,就是真本事;打不过,说破了嘴也是白搭!”
“好!”周东飞大笑着,“来了!”
看到战事胶着,周东飞干脆一咬牙,还真的陡然使出了绵拳!拼了吧,反正师徒俩比试又不会出人命。
刹那之间,场上的形势大变,气息陡然变化。原本狂潮汹涌的气势,刹那间变得如溪水长流。两道气息变得何其相似,竟如同一人了。因为他们是师徒,同样极其精通绵拳的师徒。周东飞虽然在绵拳上的造诣比镜湖公低了一线,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水准也已经绝对当得起绵拳大师的称号。
周东飞的绵拳虽然比镜湖公有所不如,但贵在出奇,每次变换过来都毫无征兆。能把一刚一柔两种拳术玩儿得如此得心应手,也算是一个奇迹了。所以,他那拳术的稍稍不足,被这种变化的突然性所弥补。于是,场上依旧是个半斤八两的形势,让人揪心。
比试已经持续了七八分钟了!对于两大天元而言,这绝对是漫长而艰苦卓绝的一战。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点优势都最大化的应用了。但是,依旧是个胶着状态。
时间分分秒秒,又过去了几分钟——总体上已经十几分钟了!
“小畜生,你是铁了心要跟老子争那个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