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女服务生的思想太不纯洁、太需要回学校重新塑造一番了。因为周东飞将蒋汗青放进后排座上之后,就马上钻了出来,又跑到前面去开车。
放着一首轻音乐,周东飞自在地开着车。他刚才问过了,蒋汗青的家就在这个区里面,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唱歌的原因——离她家近。
背后的蒋汗青却似乎睡着了,周东飞从反光镜上一看,这妞儿蜷缩得像个孩子。没必要盖什么,再过几分钟就能到她家。
但是,此时后座上的蒋汗青却一骨碌爬起来,直盯盯地看着前面的他。他一愣,“妹子,别这么吓人好不好,现在都已经夜里十一点了,黑灯瞎火的!”
“我刚才都睡了,你为啥不占我的便宜?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那样么?”蒋汗青笑了笑,“不是试探哦……假如你真的动手,我就当被猪蹄儿给蹬了。”
周东飞停下车,看着蒋汗青颇具挑战性的俏脸,伸手就托起了她柔美的下巴。当蒋汗青瞪大了眼睛,都已经等着被进一步侵犯的时候,不料这犊子却在她鼻子上一捏,捏得她酸酸的流泪。这犊子却转身哈哈一笑,继续开车。
“哪个女人跟你在一起,肯定被你气死!”蒋汗青揉了揉眼睛,微笑。不光鼻子酸,心里头也有一点。
几分钟地路程之后,到了蒋汗青的家。这是一个小型的别墅,面积不大但很精致。两层小楼前,还有一个几十平米的小院子。只不过围墙够高,而且大门也是铁制的,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摆设。
蒋汗青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蒋汗青有点难为情的看了看他,说:“爸,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叫……”
“进来吧,也不看多晚了,还一身酒味!”蒋汗青的老爹闷哼了一声,拉起她就进了院子。而后,就是“当啷”一声关了大门,仿佛带着一股怒气。
好歹等把咱的名字介绍喽,嘿!但周东飞毫不觉得尴尬。要是将来他有了女儿,也这样半夜三更的一身酒气,而且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回来的,他估计比蒋汗青的老爹更恼火。人之常情,无所谓。
还没走远,他就听到院子里蒋汗青老爹的数落:“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快十二点了才回来,还喝酒?真是长本事了,谁让你喝酒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
声音发自院子里,看来父女俩还没有进屋就杠上了。蒋汗青却说:“一个朋友,又不是坏人!”
“坏人都把这俩字写脸上?你年纪轻轻的,能看懂什么!”蒋汗青的老爹似乎联想力丰富,呵斥着说:“我看你最近的工作成绩下滑,也不能全怪台领导的安排!整天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哪能做到全副心思扑在工作上?!你再看看刚才那个男的,一身打扮就像个混子,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结交这样的朋友!”
“又是工作、又是朋友,您别牵扯这么多好不好,就是简单的吃顿饭、探讨一下工作啦!”蒋汗青脑门儿疼,说,“而且别说人家是混子,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被您说得多难听。”
大门外,周东飞惬意地坐在车里,打开了车窗,以他那变态的耳力听着院子内的一切。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给自己面子,谈不上什么维护不维护,但至少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了。好人,在当今这个混账世界里,这名头儿得之不易。
于是他笑眯眯地打开手机,拨通了蒋汗青的电话。本来正在跟父亲争辩的她取出一看,就示意父亲别再吵了。而蒋汗青的老爹也是个文化人,大体的人情世故还是很在意的,所以也就忍着怒气不再说话。
电话里,周东飞笑道:“汗青,刚才有件事还忘了说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开办新栏目的事情,要不有机会我跟贺双明说一下吧。你先弄个大体的思路,把栏目的性质和运作方式做出一个预案,到时候我跟贺双明也好说。”
“你……咋又同意了……”蒋汗青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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