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当即考虑怎么去争得这个矿藏的开采权。可是当宝器钢铁的总经理叙述说,是心怡集团首先发现这个铁矿、并且心怡集团副董事长周东飞就在现场的时候,总理马上乐了。
“这个小伙子,简直是无处不在,而且每次都能带来惊喜。”总理笑了笑,对面前的李正峰说,“正峰同志,虽然你的住建部并不负责这一块儿,但是这件事我看还是你去说一声。告诉东飞,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个大矿的开采权。”
“嗯,这是件大事。”李正峰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哟!”总理笑得有点晦涩,“能不能让东飞无私一下,事成之后,把这个矿场的开采权——至少是控股权交给国家?嗯,这么做对他有些不公平,但是事关国家经济命脉……”
李正峰罕见的打断了总理的话,说:“总理这不是压制他,而是保护他。我去跟他说一说,他必须要听。”
“能想通这一点更好。”总理笑道。
于是,周东飞非常蛋疼的接到了老丈人在华夏首都打来的电话。
“啥?把控股权让出去?”周东飞有点舍不得。这是摆明了的一件大生意,而且稳赚不亏的。手中有基础性的资源,怎么可能亏本。“我都想好了,人家本地政府肯定要占大头儿,然后我占个三四成,也给宝器钢铁一部分……”
“宝器钢铁争取占五成以上,你最好一分钱都别注入。”李正峰的话不留余地。“你跟那个酋长好好协调一下,力争促成这件事,不计代价。至于你花费的成本,宝器钢铁可以给你出,算是他们的运营费。”
宝器钢铁是国有特大型企业,开采权掌握在它们手里,就是掌握在国家手里。
“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儿,还得不计代价……”周东飞讪讪的笑了笑。
“这是大局,你必须要懂。”李正峰叹了口气说,“从正面考虑,这是为了国家做你应有的贡献。从负面考虑,历朝历代操弄国家经济命脉的,谁能得了善终?清末的晋中票号,旧时期的江浙财阀,都是前车之鉴啊。你现在不缺钱,往后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为什么还要涉足这些东西?”
“清芳都快生孩子了,主要是想给孩子攒点儿奶粉钱嘛。”周东飞无耻的哈哈一乐,“不过您老人家都亲自发话了,我照办就是了。”
周东飞是个明白人,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或许现在的几位大首长了解周东飞的习性而不会动他,又或许三五十年内他都能权势熏天,但是以后呢?谁能保证到了自己子孙辈的时候,小孩子们不会因为手中强大的权柄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单是有钱没什么,但要是手中掐住了国家经济命脉,却依旧做出一些过头的事儿,那就是自掘坟墓。
精三分,傻三分,留下三分给儿孙。有时候别把事情做绝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在周东飞的眼中,这是保护自己的子孙;而在李正峰的眼中,是在保护自己的外孙。一样的心思,一样的心情,所以李正峰向总理保证得死死的。
当然,周东飞主动放弃既得利益,总还是有一些好处的。至少中央的大首长会对他进一步产生好感,哪个大首长不喜欢不骄不躁且一心为国做事的年轻人?
只不过,唯一让周东飞犯愁的是:这件事也并非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因为,司徒莱娅未必同意。周东飞想要争取矿藏的开采权,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而司徒莱娅是个坚定的爱国者——东萨亚国,恐怕她不会很轻易的把这个权利出让出去。要是面对的是对手,周东飞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各种手段并用。但是面对司徒莱娅,不能那么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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