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总是带着让人静寂的萧条,而暮荣宫外却种了不少的玉兰花,此时正是花开的季节,窗户微微开启,暮荣宫内也满是玉兰花的花香。
尹夕儿倒是没想到华妃的消息那么灵通,她昨天还是冷子宸亲自和她说了她才知道了,而华妃却早就有人和她禀报过了。
“可怜福安公主不过小小年纪就要被送到南国,听说南国的皇帝都已经五十多了,身体早就已经掏空了。”
还没等尹夕儿说话,华妃又蹙着眉头轻叹道。
那个福安公主尹夕儿是不曾见过,毕竟她都是住在神乐宫里,很少出来露面,而待在皇宫已经有六、七年的华妃却见过几回,只是那时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而南国的那个皇帝尹夕儿却略有耳闻,也不过是一个贪图美色只知道饮酒作乐的昏君罢了,不过一个正是花样年华的少女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确实有些可惜。
所以尹夕儿也跟着轻叹一声,这本来就是政治的利益关系,尹夕儿昨天听了之后也替福安公主惋惜却没有办法为她求情,这毕竟是关系到国家大事,这在古代的朝政中都是这样。
只是她的女儿明月以后是否也会遭遇这样悲惨的命运,想到这尹夕儿的手忍不住的紧紧握紧,不行她一定要握住这后宫的权利争得帝宠待明月长大了之后再替她谋一个好的姻缘,到那时她在携款逃走也不迟。
想到这尹夕儿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浅笑,随后道:“这不是我们妃子该操心的事,皇上自会处理。”
确实他们是后宫的女人本来就不得议政,华妃见尹夕儿这么说她也无趣的笑了笑。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吩咐着宫里的人开始安排着今晚宴席的事。
赵王提早进了皇宫,然后先去了趟永福宫,待他再来到芙蓉殿的时候,宴席也正好开始。
司徒瑶看到赵王也在其中,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心情立刻变得有些失落了起来,而这一切也正好都被尹夕儿看在眼中。
华妃和尹夕儿两人都坐在冷子宸的两旁,而他们下面正是司徒昊和司徒瑶还有李德,对面则是赵王。
“明日你们就要启程了,朕摆上这一席算是给你们送行。”
冷子宸说着拿起酒杯对着司徒昊等人敬了一杯。
接着赵王也对着他们敬了一杯。
“昨天,我已经派人送了信回南国,想必父皇很快就会派兵马和粮食去漠北了。”
司徒昊放下酒杯之后说道。
冷子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和他们聊起了一些琐事,而芙蓉殿内歌舞升平,尹夕儿却觉得有些无聊,这样的场合她本来就不喜欢,见冷子宸身边还有一个温柔端庄的华妃相伴,便借口喝了几杯酒有些不适退了出去。
出了芙蓉殿,这深秋的凉风吹来,让刚喝了几杯酒的尹夕儿更觉得有些凉意。
“没想到夕妃如此聪明既然那么快就又得宠了。”
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想起,尹夕儿急忙转过头却看到赵王正站在她的身后,而她的身边还有宝珠伺候着。
她也不避嫌,毕竟宝珠是冷子宸的人:“赵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早就想进宫来恭贺下你,只是有些事给耽搁了,再进宫你却又成了夕妃娘娘了。”赵王顿了顿,一双眼眸上下的打量了尹夕儿一番才笑道:“没想到夕妃娘娘既然还会跳如此妖媚之舞。”
闻言尹夕儿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赵王竟然看出了中秋佳节上跳舞的人竟然是她。
不过她也不否认,只是略有些自嘲道:“不过是以色待人罢了。”
她不过是后宫妃嫔中之一,她也不会真的傻的以为冷子宸是真心爱她的,也不过是看上她的容貌和她的与众不同罢了。
“娘娘谦虚了,你在皇兄的心里可未必是如此。”
赵王的神情似有些落寞,尹夕儿却只以为他因太后的事,当初他忽然跑来长春宫和自己说这事或许也就是想让自己体恤冷子宸吧。
不过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就算他知道太后有罪可是见她现在被关在永福宫里想必也不好受吧。
“太后身体安好吧。”
尹夕儿等人一路走到了舒云亭,然后坐了下来。
现在天空繁星闪烁,一轮弯月正好挂在树梢上,坐在舒云亭正好能欣赏下夜景。
赵王想起刚才太后和自己说的话,神情滞了滞,随后笑道:“一切都好。”
然后看了一眼宝珠,尹夕儿知道他是想单独和自己聊一聊,可是却又怕宝珠和冷子宸说,毕竟当初冷子宸也曾怀疑过她和赵王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赵王却频频看着宝珠,而且话语之间似乎还透漏着一些消息,尹夕儿好奇最后还是把宝珠给支开了。
舒云亭中又只剩下赵王和尹夕儿两人,尹夕儿直接开门见山道:“赵王可有什么话和我说?”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朝政上的事罢了。”
若单单是朝政上的事赵王又如何一定要支走宝珠呢。
“赵王有话直说便是。”
“皇上打算亲征。”
听到这个消息尹夕儿很是吃惊,她之前倒是从没有听冷子宸说起过,这战争的事难说的很,说不定就是有去无回。
不过尹夕儿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太后来找你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皇兄信不过本王,所以让本王一同前去。”
那么这皇宫又有谁来支持大局呢?
“你和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