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16
自中了西门辛竹一记刀芒后,恶斗仍在继续。邢净羽已经一招不如一招,连连吃碰,浑身鲜血淋漓,还有看不出来的内伤。修为强弱的极端尤在这里体现。
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而坚持,是那个站在一旁看他鲜血淋漓的白色身影么?或者是俗世凡尘的大义?亦或他的心中有着那么一个坚定的信念?他可曾后悔过?
晨曦的到来,天亮了。初春的早晨时那般凉爽,本该明媚无暇、风景优美的龙门峡,此时却是疮痍满目、遍地狼藉。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方圆十里已再难闻鸟雀飞禽的欢鸣,以及走兽窜行的踪迹,或许早已本冥冥中那股肃杀的气氛惊走了。
这以风景惯称的龙门峡,就在昨天晚上死了不下百条人命。那些远处的败枝断木、横丘裸石似乎都在诉说着什么?是真正的人命如草芥或者是灾难的先兆?
高婉茵眼见邢净羽此番惨状,心中却是焦急的不行了。倘若就这般帮忙的话,她算他的什么人?他们只不过是有着数面之缘的过客,身为一族之公主,别人又会不会因为她的作为而对她所在的种族做些看法?
再等等吧!也许他的那些朋友就要出手了,他们可以帮到他地忙的,再等等,一定可以的!高婉茵这样欺骗着自己。
邢净羽的状态越来越恶劣,而相反的西门辛竹却是越斗越是心欢,仿佛身体里有着用之不尽的力量。而此刻的他,早已成为人们眼中的凶魔,是地狱来的恶鬼。他那沾满鲜血的银白甲胄,一直都是狰狞着而不曾改变的脸孔。
他在发泄着,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那些吃在他手里的亏,那些受了的耻辱,今天就在这里血债血偿吧!
“嘶”,一阵刀芒随着西门辛竹挥动破军呼啸而出,亲眼看着它打将在邢净羽的身上是那般舒服。
“哈哈哈哈”,西门辛竹笑了,笑的事那般的狂妄、深恶痛绝。
“砰”,凌厉的刀芒撞击在邢净羽的身上发出一身闷响。“噗”,一口鲜血随即喷涌而出,身子无力的飞起,那是被惯力所牵引而作出的熊样。
这一次,他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左青山之巅,不知是他自己命大,还是西门辛竹不想让他死得太过痛快,有意留下他的余命继而进行更加过瘾的折磨。
他艰难的爬起,向前刚走两步,身子难以自控的踉跄了一下,几有摔倒的迹象。
“我不可以倒下,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邢净羽噙着满口鲜血,含糊不清自言自语的道。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好困难,手中的恶翼刀如千斤重一般令他拿捏不稳。
西门辛竹狂笑着从天而降,此刻的邢净羽在他的眼里,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高婉茵再也忍不住了。
“炎姨”,自记事的时候开始,这个一直被她叫做炎姨的女人就一直陪伴她成长,她的心是同样的软弱,总是会经不住自己的苦苦哀求而答应自己那些无理的要求,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你们去帮帮他吧”,说着,高婉茵又将乞求的目光投向火山、接着烈矢。
“不行”,这一次,是多么的坚决,多么的不可容纳。此时她的声音是那般冷酷,听在耳朵里又是那般的刺耳。
眼看着西门辛竹一步步的走近,高婉茵的心里,竟是莫名奇妙的升起那种迫切而焦急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
“我答应跟你们回雪山好不好”?高婉茵的声音已变作苦苦的哀求,似乎现在她已放下了所有的东西。
火山、炎姬、烈矢,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火山作为老大,将眼神投向战场,心情似乎变得极为沉重。
这个要求其实挺诱人的,一向顽劣不堪的公主,肯乖乖的跟他们返回雪山,是很值得的,不是吗?
“公主,你要了解我们的身份”。火山的口气变得很是委婉,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惹下祸根,也不想拒绝公主的要求。
顿了顿,继续道:“倘若现在暴露身份的话,我想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雪山”火山如此道来,已经说明事态的严重性,而作为年龄二十有几的高婉茵,又何尝不知道。
看了看火山,其脸上写着不可更改的坚决。然后转向炎姬,她的脸变冷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冰冷,似乎凉透了她的心。最后又看了看烈矢,永远是那样的畏畏缩缩,一副拿不定注意的样子。
脸上流出一滴晶莹而清澈的水珠,那是被叫作眼泪的东西。流到嘴里,竟是那种咸咸的味道,冥冥中却又是多了几分苦涩。在雪山多年,她一直生活的很快乐,多少年没有流过这样的东西了。或许是今天面对到了亲情的冷漠吧!
不忌讳周围那些奇异、怪诞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
慢慢的转身,望向战场,眼神是那般的失神、无助。
白皙的玉手伸入怀中,摸到一块硬状物体,缓缓的取出,真的非这样不可么?高婉茵不止一遍的这样问着自己。
看着手中纯金质的令牌,这是父王高振北于私底下亲传的,凡雪族人通常见令如见亲王。
一直都没有用,看来今天不得不用了。
毅然坚决的转过身,对着火山等人厉声道:“雪族之王亲令在此,凡雪族人皆听命于我”,今天,她终于没有再是那般顽劣,那般贪耍,似乎在一瞬间便长大了。
火山等人微微震惊之后,急忙尽数下跪,脸上没有了坚决的表情,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