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苑回来,南浔就一直闷闷不乐,墨竹知道她心烦,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又惹她烦心。
就连一向总爱说笑的玢湘都安静了下来,低眉顺眼的一声不吭。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南锦瑟托月白来送来了一些吃食,以此来宽慰南浔,却不料被玢湘冷着脸给挡了下来,顺便给打发了。
事后南浔问玢湘,玢湘说,虽然月白不是南锦素的丫鬟,但她也是出云阁的人,若不是因为南锦素,南浔也不至于会被老太太禁足。
玢湘同时还发了狠话说以后再不许月白到她这里来。
月白脸皮薄,当场就哭着跑回去了。
南浔心里烦闷,便指责了玢湘几句,玢湘赌气连晚饭也没吃。
南浔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人常说重生后人就可以变得同前世不一样,可为何她没多大变化。
迷迷糊糊间南浔睡着了。
纨娘把一切收拾妥帖后,摘掉老太太头上戴着的头饰伺候她就寝。
老太太见自从她让南浔禁足,纨娘一整晚都闷闷不乐,心里觉得有些难受。
“绾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冷血了,今日这事原本是南锦素挑拨南浔说她是杀人凶手,而我却禁了她的足,反而赦免了南锦素。”
绾娘听到这里,拿梳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又继续梳着。
“太太这么做自有太太的打算,只是说句不该说的,浔小姐毕竟是您的嫡亲,您这样做若是日后浔小姐想起肯定会埋怨您的。”
老太太透过铜镜,看着她满是皱纹的额头,到底是年纪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她就要作古了。
在作古前她不想自己这辈子所经营的所有财产最终落到别人的口袋里。
“绾娘,浔儿小有些事情她不懂,但是你应该明白,南邵泽并不是我亲生的,我这辈子只生了南霜一个女儿,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再不能生育,而老爷又疾病缠身,我又怎么会同田秀换子。”
老太太说到这里,水雾已经弥漫了整个眼眶。
绾娘放下梳子,良久才轻轻道:“太太,过去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想了,如今南浔小姐回来了,您好歹身边也有个伴,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老太太闻言摇了摇头。
“我怎么能放心呢,这个家业到最后我是要传给南浔的,可是在这个关卡,你也看到了那些人虎视眈眈的,我不过是多疼了南浔一些。你看看她们个个要致南浔已死地,我若是不罚她禁足,让她们以为南浔不得宠,你以为单凭南浔她自己能在这府里活的安然无恙吗?”
绾娘这才明白老太太的良苦用心,但愿南浔她能够懂得,日后并不因为这件事情对老太太有所怨恨。
“娘,您这是要去哪?”
南锦素见三太太提着食盒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颇是好奇。
南邵泽已经好长一阵子没有回府了,今个老爷房里的彭立已经回报说南邵泽今晚不回来用饭了,让大家不必等。
老太太这才同一行人用了饭。
而娘打扮成这样是要给谁去送饭呢?
三太太对着铜镜又扶了扶发髻,见发髻梳理的周正很是满意。
“能去哪里,还不是去老太太房里,你今天闯下的祸事,总该有人给你在后面拾掇吧。”
南锦素不悦的犟嘴道:“哪里是我闯下的,若不是她说能一举拿下南浔,你已经我会费这个功夫吗?”
“我不跟你说这个,你收拾好赶紧回房睡觉去。”
南锦素不满的哼了一声。
而二太太站在窗檐下恰巧听到了老太太的那番话。
“绾娘,浔儿小有些事情她不懂,但是你应该明白,南邵泽并不是我亲生的,我这辈子只生了南霜一个女儿,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再不能生育,而老爷又疾病缠身,我又怎么会同田秀换子。”
纨娘说道:“太太,过去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想了,如今南浔小姐回来了,您好歹身边也有个伴,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老太太接口说道:“我怎么能放心呢,这个家业到最后我是要传给南浔的,可是在这个关卡,你也看到了那些人虎视眈眈的,我不过是多疼了南浔一些。你看看她们个个要致南浔已死地,我若是不罚她禁足,让她们以为南浔不得宠,你以为单凭南浔她自己能在这府里活的安然无恙吗?”
三太太听到这里,早已是心惊胆战,原来南邵泽不是老太太亲身的,那么这么说来若是南浔真的掌权的话,以后她们在这府里分不到一点好处。
不行,要回去找她们商量一下,不能白白的让南浔那个小贱人捡了便宜。
三太太心里慌乱,食盒猛地撞了一下窗棱,发出‘啪嗒’的声响。
外面的声音显然惊动了屋内的人。
绾娘抬高了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
老太太沉声说道:“你去看看。”
然后朝着绾娘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绾娘会意,忙推门走了出来,见是一只白猫从眼前窜了过去,原本紧张的心才落了下来。
“是猫,奴婢看了外面没什么人。”
“睡吧,明天你去看看她,让她暂且放宽心好好的在杏林苑待着。”
“是。”
三太太见老太太房里的等吹熄了,才敢从一棵花树后面出来,然后长嘘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回了出云阁。
出云阁里灯火通明。
南锦素和南锦瑟同三太太坐在东厢房内。
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