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宇童没有点灯,她一整天没有吃一点东西,无助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张珺飞奔回家,迅速掀开帐帘的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他借着月光瞥了眼地上,阳光的弯起嘴角,“娘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他兴奋摇着手里倒提着的烤鸭,见宇童没动静,他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你醉酒那晚,不是说想吃烤鸭吗,还不起来?”
宇童心痛的无以复加,一瞬间眼泪差点冲出来,整理了良久,才勉强自己说出一句不颤抖的话,“你的烤鸭,是谁赐的?”
张珺朗朗笑了,“是监工啊!”
宇童眼角流过冰凉的液体,“张珺,在草原,别说是奴隶,就算贵族,也很难吃到鸭肉,监工,怎么,会,给你。”
张珺琢磨了一下,“你还别说,是啊,就算我今天多修了十顶帐篷,他也不至于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难到,这鸭肉坏了?”说罢他嗅了嗅,“还新鲜着呢。快,起来吃!”
宇童的心一瞬间碎了,毫无力量拼凑,她终于明白那些情歌里的缠绵悱恻,哀怨婉转,都不是假的。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已经问到要害,张珺仍然对她说谎,还说的如此自然。
张珺见她一动不动,脸红着,却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她头顶,温柔的说,“你不起来,我就都吃光了。”
宇童向旁一躲,严肃对他说,“别碰我。”
张珺一愣,“怎么了?我回来晚,你不高兴啦?我,我已经是用轻功跑回来的了,现在腿还发酸呢。”
宇童心在抽搐,“什么都别说了,我要睡会。”
张珺一听她声音不对,好像哭了的那种颤抖,心里一惊,赶紧俯身焦急地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说罢就伸手按了按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宇童打开他的手,“我真的困了。”
“宇童,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你必须告诉我。”
“没有。”现在他的关心反而让她更痛心。
“那嫌疑人就剩下我了,监工难到没派人来告诉你不用准备午饭的事?”
“不,已经有人告诉过我了。”
“那,你究竟气我什么?我下次跑更快好不好,一定早点回家。”
宇童强忍住眼泪,不能,决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心迹,“不是你,只是,我很困,我睡了。”
张珺像个孩子似的说:“不行,你看着我的眼睛,谁敢惹我娘子,绝不轻饶。”
宇童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可是张珺因为过于担心,一定要弄个清楚,宇童谎称大姨妈来了,张珺一瞬就红了脸,终于不再问。
夜晚的风,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却声声刺心,宇童感到十分无助,伤心,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为了一个男人哭的这么狼狈,往后,应该怎么面对他呢?
公主的大帐里欢声笑语,金珠给她继续倒酒,“奴婢看见,张珺的老婆当时已经伤心的脸色都变了。”
公主点了点头,“这么说,她看见了。”
金珠弯起红唇,“今晚,想是会和他吵架吧,公主,这几天奴婢会派人监视张公子的行踪,如果他独自伤心,您马上去软语安慰,不出一阵子,张公子一定倾心于您。”
公主赧然一笑,“对了,你已经赏过松突了吧。”
“这个自然,赏了他五十两银子呢。不过,奴婢也没想到,军中真有人和张公子的身材这般相似,简直天助我们!”
公主点了点头,“明天继续追加赏赐,还有,直到这件事办好,这段时间松突都不能外出露面,若被人认出是他假扮张公子,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哎呀公主您放心吧,奴婢早就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