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见寇白门说话神情认真,表情严肃,态度真诚,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得也是对寇白门刮目相看三分。
“寇夫人能想通,本官便欣慰了,希望寇夫人以后莫要在殿下面前无礼了,
殿下仁义,不追究你的罪责,但天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容许你的错误,还是寇夫人切记。”
寇白门款款起身,向堵胤锡又道了一个万福礼,以表示感谢堵胤锡的忠告。
而后寇白门又是对堵胤锡说了一些感激的话语,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现在的堵胤锡正准备出门,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于是堵胤锡便对寇白门说道:
“寇夫人,如果你没有什么旁的事情,那本官还有要事在身,这。”
像这种赶客的话语,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不到万不得己,那是不会说的。
但这也没办法,因为堵胤锡知道女人说起话来,那经常是没完没了的,而自己又哪里有闲工夫在这里跟她瞎耗。
“原来大人有事在身,贱妇不知,罪该万死。”
“无妨无妨。”
而后堵胤锡将寇白门送出了门,这倒不是寇白门面子大,而是堵胤锡本身也要出去,他要先去岳来那里,最后还要到李起那边走一趟。
就在府邸门口,两人即将要分别之际,寇白门突然是问了一句。
“敢问大人,贱妇粗通医理,看大人您这气色,似乎有一些不是很好,不知大人身旁可有妻妾服侍,照料身体。”
要说这寇白门还真是眼睛毒辣,一看就看出堵胤锡身体有恙。
历史上堵胤锡就是因为东奔西走,操劳奔波,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最后吐血身亡。
若算时间,其实离现在也没多久了。
虽然现在的局势比原本历史中要好的太多,使堵胤锡心情大好,少了许多苦闷,
但毕竟身体的底子不行,纵然此时堵胤锡斗志高昂,精神饱满,但还是透支了身体。
也让寇白门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体状况。
“有劳寇夫人挂怀,本官妻妾俱在家乡奉养双亲,身边虽无人照顾,然本官身体却是康健,并无不适。”
“如此,贱妇便放心了,那贱妇便先行告退。”
说完,寇白门便是上了一架马车,飘然而去。
堵胤锡看着寇白门的马车渐行渐远,不由得也是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个寇白门,倒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笑过后,堵胤锡也不敢耽误,即便是前去寻找岳来去了。
再说寇白门离开了堵胤锡的府邸,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着马车又来到了定王府前,请求拜见李起。
对于寇白门的求见,李起好半天的也是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会又是来骂自己的吧。”
不管怎么说,寇白门之所以落下这样的心结,和自己或多或少也有关系。
再加上寇白门又是陈圆圆的姐妹,看僧面看佛面,所以李起还是见了她。
在定王府偏殿客堂,寇白门见到李起,当先便跪拜磕头,道:
“贱妇前翻多有失礼,冒犯殿下,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要说在这年头,女子行跪拜磕头之礼是比较少见的,一般来说,她们即便做错的事,那也不过是道一个万福,赔罪而已。
当然,犯了罪的除外,普通小户人家的女人也除外。
李起见寇白门说话真诚,态度诚恳,心里也是高兴,虚扶着便是将寇白门扶起,而后请她就座。
“寇夫人,你能够想通,本藩很高兴,朱国弼之事本藩确实是没未打算接纳他。
之所以要欺骗你,也是为了减少一些战争,少屠戮一些生命,在这一点上,本藩要向你道歉才是。”
说着,李起便是对寇白门拱手赔礼。
寇白门自然不敢受李起的大礼,慌忙侧身躲避。
两人一番互致歉意,关系一下也是和睦多了。
又是闲话几句,寇白门便是忍不住转入正题,对李起说道:“殿下,此次贱妇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成全。”
李起听了,不由得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寇白门竟然主动向自己请求帮助,却是不知有什么事情把她给难住了,需要向自己来开口。
“寇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本藩能够做到,本藩一定成全你。”
“贱妇希望殿下可以为贱妇赐婚。”
李起一听寇白门这话,更是惊讶。
现在的寇白门从理法上来讲,她还属于朱国弼的妾室,现在朱国弼死了,她也就是朱国弼的遗孀。
也就是说,现在的寇白门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
现在她请求赐婚,这于情于法都不合。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也勾起了李起的好奇之心,李起很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可以让寇白门开这个口。
“敢问寇夫人,你是希望本藩为你和谁赐婚?”
寇白门略一停顿,然后便道:“殿下,贱妇希望殿下为我和堵胤锡堵大人赐婚,贱妇甘为堵大人身边一妾室,如此,贱妇此生足矣。”
“什么,你要和堵胤锡成婚?“
李起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若说是别人,李起还有些相信,可说寇白门要和堵胤锡成婚,而且这要求还是寇白门自己亲口提出来的,这却真真是个笑话了。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堵胤锡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寇白门一巴掌,狠狠地训斥了寇白门一顿。
两人经此一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