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之下,堵胤锡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直接便是对马巴里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要马巴里动手。
马巴里见堵胤锡下了命令,二话不说,直接便是抽出腰间佩刀,对着还在哪里不住磕头求饶的亚特如就是一刀捅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亚特如双手死死抓住刺进胸口的利刃,一副满脸不甘心的模样。
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就这样结束了,而起因就是自己多了一句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这叫亚特如怎能甘心!
马巴里没有多做耽误,直接便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亚特如的身上,将他踢翻在地。
亚特如在地上浑身抽搐了两下,惨叫哀嚎了几声,就死了。
亚特如一死,他的那几个手下看门的小兵鞑子自然是惶恐,吓得纷纷跪拜,不住的磕头求饶。
堵胤锡见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挥手,不去理会他们,带着龚长发和马巴里等人马便是进了城。
要说堵胤锡之所以要杀亚特如,那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这次他的目的就是要多杀鞑子,管他身份高低,能杀一个是一个。
二来这次亚特如是冒犯了“多尔衮”,这要是没有强硬的表现,给人的感觉便是不对劲,有问题,
而杀了他,则反而是完全没有问题,给人感觉理所当然。
这也为自己以后的行动提供了便利,减少了麻烦。
一路打马,杀气腾腾,堵胤锡,龚长发,马巴里等人便是到了多尔衮的府邸,睿亲王府。
别人也许不认识路,但是堵胤锡却是知道的,堵胤锡知道多尔衮将以前的南宫改为了睿亲王府,
这件事情不论是对大明皇族来说,还是对汉家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
一到睿亲王府邸,一班看门鞑子护卫都是一愣,不过又见骑在马上的“多尔衮”,他们又是顾不得多想,赶紧匍匐在地,口呼“奴才参见主子。”
龚长发不敢说话,只是按照之前李起和堵胤锡对他的交代,板着个脸,免得说多了露馅。
“喝!“
堵胤锡则是大喝一声,也没有说话,而后便是下马,和马巴里等人簇拥着龚长发,大步向那府邸而去。
在经过那些门前跪拜的鞑子的时候,堵胤锡中气十足的吩咐道:“去,将满朝文武全招来,王爷有话要说!”
若是细心的人也许可以从堵胤锡这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听出不对劲来。
因为在鞑子里面,对上面的人,那都是称呼一声“主子”,像多尔衮这样的身份,底下人那更加是满口的主子长,主子短,哪里还敢叫错。
但是刚才堵胤锡却是称呼“王爷”,这便有些不大对了。
但是堵胤锡毕竟是汉人,没有鞑子那样的生活环境,自然对于这样的一点细节,不会做到那样的完美。
由此可见,即便是再沉着冷静的人,也是会被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所下意识的支配,这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好在这些跪地的鞑子护卫,这时候见多尔衮板着个脸,知道多尔衮心情不好,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虽然他们也是心里好奇,什么时候主子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汉人官员,以前怎么没见过。
但是这显然不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考虑,更不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去问的。
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便是依着堵胤锡的命令,前去通传了。
再说龚长发,他被堵胤锡和马巴里等人簇拥着进了王府,见这里面富丽堂皇,一下就是傻眼了。
心说我天爷啊,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怎么感觉到了玉皇大帝的天庭啊!
再进到了王府大殿,看着这宽敞的不像话的大殿,还有那把多尔衮专用的黄金宝座,那更加是让龚长发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堵胤锡倒是没有被大殿震惊,不过却也是被多尔衮的那把黄金宝座给惊到了,
他也是没有想到多尔衮能够奢靡到了这地步,这哪里像是一个要争夺天下的人,完全就是贪图享受,不思进取嘛!
“与多尔衮比起来,殿下比他何止是强了十倍百倍,看来我皇明中兴有望了!”
心里如此想着,堵胤锡便是对龚长发耳语道:“别管那么多,砸东西,发脾气!”
龚长发听了,也是照做,对着面前能够看到的一切,便是开始砸了。
龚长发先是拿起一个花瓶,拿在手里,感觉十分的光滑温润,很是手感,就算是龚长发不识货,也知道这花瓶一定是价值不菲,
心疼之下,龚长发竟然是捨不得砸下去。
是啊,若是懂行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大声疾呼,这不能砸,这可是正德年间为庆祝正德皇帝御驾亲征,大胜归来,正德皇帝亲自下令烧制的官窑啊!
这一批官窑,总共也只烧制了九个,正德皇帝将其中的八个赏赐给了手下大将,只有一个留在了皇宫。
而这一个,就是那个被留在皇宫那个,其他的那八个,因为世道艰难,物是人非,还有几个存世,这已经是不可考了。
但不管如何,此时龚长发手里拿着的这一个,那也一定是这九个里面最值钱的那一个,若是拿出去卖,便是卖个十万两白银,那也是有人会买的!
堵胤锡见龚长发手里拿着花瓶,想砸,又捨不得砸,不由得是对他使了使眼色,催促他赶紧砸啊。
可是龚长发真是捨不得亲手砸了这好东西,所以到底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