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为何?本官倒要问你呢,你说你找了本官帮忙,为何还要去找定王?现在定王插了一脚,吴三桂有活路才有鬼!”
阮大铖也是气愤难当,以为这汪世荣也许是觉得找自己不够稳妥,便是又去找了定王,说通了定王,这样两面下注,可万无一失。
要不然,这定王偏偏早不跳出来,晚不跳出来,非要这关键时候跳出来,这如何解释?
“定王?学生没有找过定王啊,我家将军和定王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学生又怎会去找他呢?”
汪世荣只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从来都没有找过定王,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定王,这好好的,怎么阮大铖就说自己找了定王呢?
难道是定王插手了?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定王究竟又做了什么?”
阮大铖见汪世荣神情郑重,不像说谎,心里也是升起了一些疑惑。
“定王在皇上面前极力主张赦免吴三桂,并且不惜惹怒皇上,皇上担心定王对吴三桂有招揽之意,这才是对吴三桂动了必杀之心!”
“定王,他在皇上面前救我家将军?”
汪世荣又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这定王怎么可能会救自家将军呢,还不惜惹怒皇上。
“学生明白了,定王这是捧杀啊!”
到底是智谋不俗,很快汪世荣便是看透了李起的计谋,知道李起这是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要引起皇上的猜忌,让皇上不得不杀自家将军。
“大人,这是定王的诡计啊,他故意这样急切的要救我家将军,实则乃是要借皇上的手杀我家将军啊,还请大人赶紧向皇上建言,述说事情真相啊!”
汪世荣对阮大铖一躬到底,央求阮大铖再次去弘光皇帝面前,将李起的阴谋诡计述说,为吴三桂求情。
“捧杀?”
阮大铖喃喃自语了一句,而后阮大铖也是醒过闷来。
“对啊,我说怎么哪里不对劲呢,原来这定王压根就没想过救吴三桂,他这是要做黑白无常,要索吴三桂的命啊!”
阮大铖也是颇为智慧之人,经过汪世荣的一点拨,很快便是看出了事情的本质面目。
“哎,只可叹本官当局之谜,被这定王给蒙蔽了!”
汪世荣见阮大铖明白了李起的诡计,大喜,道:“既然大人已经知晓定王诡计,何不速速进宫面圣,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阮大铖面露难色,道:“晚了,皇上九五之尊,言出法随,既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了圣旨,便不可能再有更改,即便知道这是定王的诡计又如何,还不是只得将错就错!”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阮大铖没有说,那就是他自己。
若是让弘光皇帝得知上了定王的当,那他阮大铖又将如何自处?
要知道弘光皇帝可是和他阮大铖商量了半天,才是最后决定要杀吴三桂的。
现在如果让弘光皇帝得知了真相,那就等于是告诉弘光皇帝,他阮大铖也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商量了半天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上当受骗,以后还找他干吗?
这样一来,估计他阮大铖就要失宠了。
得宠和失宠,这对于君臣两人来说,那往往就是一两件事情的事,做得好了,圣眷正荣,光荣无比.
做的不好,直接打回原形,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更有甚者,那还不如从前。
所以阮大铖这时候为了保持自己在弘光皇帝心目中的顶级谋士地位,即便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李起的算计,那也是只能当作不知道,任由事态发展。
“不晚不晚,只要我家将军没有押赴刑场,那就不晚,还请大人速速进宫面圣,若是大人不方便向皇上述说,便让学生去说也是!”
汪世荣自然是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他甚至提出了请阮大铖为他安排进宫面圣的建议。
不过他的热情自然是要换来阮大铖的冷屁股,这是他阮大铖的切身利益,如何有的商量?
“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先生休要再提,本官乏了,先生你也回去吧。”
说完,阮大铖便是一甩衣袖,躲开汪世荣,不再理会他,径直便是进入了自己的府邸,将汪世荣挡在了门外。
“大人,大人,你不能不管啊,我家将军不能死啊!,,,”
汪世荣不停的大声喊叫着,但是他的喊叫却是换不来半分回应,这让他是感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在哭求无果后,汪世荣也是再也无计可施,最后一次来到大牢之中,跟吴三桂道别。
“将军,学生有负将军期望,实在是愧对将军,亦是无颜面对将军!”
汪世荣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吴三桂。
吴三桂一听这话,大惊,道:“先生这话如何说?昨天你不是说皇上和阮大铖阮大人已经是答应相助,我有希望出狱吗?怎的一天功夫便是如此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
“哎,将军,本来事情是办成了的,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定王横插一脚,导致我们功亏一篑啊!”
“什么,定王,朱慈炯?李起?是他,他做了什么!”
吴三桂听到李起的名字,脑袋便是一蒙,只感到自己在李起的面前,那便是无力的很。
说来也是,这吴三桂自打遇上李起,那就没顺利过。
以前跟着保里哈去云蒙山打李起,哪知道这夏起就是李起,被李起给带到沟里去了。
后来跟着阿济格去打李起,却又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