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茂行和杜连生都想不到什么,既然这豆子已经给杜云暖了,他们两就当是小姑娘的机缘了,杜连生便问,“囡囡,这豆子有多少?”
杜云暖把口袋里的豆子都拿了出来,杜连生一数,也就四十几粒,就算全部发芽,那也就四十来棵豆苗。
不过他和杜茂行已经打算找单独的地把这豆子种起来,要是这豆子真的好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多留一些种,明年直接全部种这种豆子了。
杜云暖目标达成,见杜连生开始翻地准备种豆子,便蹲在一旁仔细看着,现实里种豆子和系统里可是不一样的,她得仔细注意着呢。
这一折腾就到了傍晚,杜连生种好了豆子,好在豆子跟稻谷不一样,不需要事先泡了捂发芽,直接种就可以。
这忙完了一抬头一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便到一旁把手上的泥洗干净了,伸手一捞把杜云暖抱着坐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然后另一个肩膀扛着锄头。
那边杜茂行和杜连成也歇了手中的活计,准备回家了。
等到杜连生扛着杜云暖走到家门口,吴氏瞅了一眼便回头对连若兰道,“我就说我看到囡囡往后面山上跑了,你还不信我,看看,这不是叫我家那口子给带回来了?”
杜连生听到自家媳妇的声音,疑惑了一句,“咋了,囡囡上山去没跟你们说啊?”
吴氏笑了一句,“可不是,我就看到她小腿蹬蹬的往后面山上跑,四弟妹倒没看到,心里一直担心着呢。”
杜云暖被杜连生放了下来,连忙跑过去抱住了连若兰,“娘,我没事的。”
连若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囡囡乖,下回出去跟娘说一声好不好?”
“好!”
吴氏惦念着白天遇到那个老道的事情,晚上睡觉之前便和杜连生说了起来。
“别说囡囡看着不喜欢那个老道了,就是我和娘瞅着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要是村子里请个道长过来求雨什么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可见这人怕是有点儿问题。”
杜连生这几日都在山上干活,闻言眉头皱了皱,“山上的活计做的差不多了,明儿个我和爹还有二弟说一声,我去村子里也打听打听看看。”
“也好,我明天也去找郝嫂子打听两句。”
夫妻两个这么商定了,便各自睡了过去。
吃过早饭之后,杜连生上山干了一会儿活,吴氏去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然后就各自上村子里去了。
到了中午,两人都回来了。
“郝嫂子那边听说的是,咱们村今年这旱情有些诡异,好像里正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是今年龙王发怒了,怕是今年要准备祭品去祭拜龙王,好向龙王求雨。”
吴氏从郝嫂子那边打听来的就这么点消息,至于祭品具体要怎么弄,郝嫂子那边也不太清楚。
李氏皱了皱眉,“祭品?”
“这几十年来,咱们村也没什么祭拜龙王的传统吧?再说了,龙王庙可不在咱们村这条河上,咱们这条河往下去走个十几里汇入丹江,丹江那边才有龙王庙,难不成要弄什么祭品送到丹江那边去吗?”
“那求来的雨能下在咱们村子?”李氏到如今活了五十多岁,村子里也就遭过三次旱情,这一次还比不上那三次严重。
那三次大旱的时候,村子里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求雨祭天什么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该干旱还是干旱,最严重的一次,是杜银环出生的那一年,那场旱情让周遭几十个县城,差不多整个南边都遭了罪。
那一年杜家也差点活不下去,地里颗粒无收,家里没有粮食,人们饿的啃草根树皮,也是那一年,桃源村本来有六七十户人家,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这么三十多户人家。
杜家一家人在那场旱灾里也没有全部活下来,杜茂行的爹娘就是在那场旱灾里没熬过去,然后就没了。
而杜连生打听来的消息和吴氏的差不多,“我也是听说要弄什么祭品,只是什么祭品大家都不清楚,里正没说,那个老道长没说,立樵说是听到那么一点风声,说是那个老道要找什么有缘的东西。”
一家人坐在一起对着这消息也没分析出个什么来,倒是李氏觉得心头的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消散。
她心想,难不成这一次的旱灾也会演变成三十多年前那次一样吗?
若是这样的天灾**,也不至于只有她会觉得心里不安啊?
不过坐在这里瞎想也找不出来什么缘由,杜家人只好先散了,但是不管是谁都开始注意着村里的消息,以免他们消息闭塞,漏了什么事情不知道。
杜云暖没有太关心这件事,她这两天正好奇着那豆子的情况,每天都要跑过去看一眼才安心。
光是看还不够,杜云暖总是要忍不住去问杜连生,问问豆子到底什么时候发芽,什么时候能长大。
一直不发芽是不是因为没浇水,或者肥料不足。
惹得杜连生忍不住笑话她,“囡囡,这豆子发芽就要好几天呢,你天天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结果的,等哪天发芽了,大伯跟你说,亲自带着你去看好不好?”
“不好,我要亲眼看着它发芽呢!”杜云暖笑着跟着杜连生往山下走。
走到一处不好走的地方,杜连生回头拉着杜云暖,“来,囡囡,小心点。”
“哎!”杜云暖脆声应了,借着杜连生的力量跳了一下,便把那一段给跳了过去。
“囡囡真厉害!”杜连生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