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邵韵宅身穿一件牙色水袖裙从后面跳出,裙边一只斑斓孔雀跟着她的舞步就要跃然而出;翩翩舞广袖,似鸟东海来,醉舞惊鸿起,白鹭与齐飞,她轻盈如凌波仙子,美若西子开颜,纤手翻转,足尖生莲;祁祯樾的琴声骤然一转,从高山流水到了江湖雨急,声声急促凝结,邵韵宅跟着琴声舞步飞快,广袖如飞,令人眼花缭乱;忽然琴声又是一转,悠扬大气荡气回肠,邵韵宅跟着也又是一变,祁祯樾忽然一阵失神,但手也没停。
她此时跳的是昨夜在仁和宫跳的舞,一步一生情,昨夜的月光,昨夜的深情,一寸一寸刻在心中。
琴声一声一声竟听出了甜腻与缠绵,不禁让人心情大好。邵韵宅忽然转头,朝祁祯樾伸了一下手,她目光深情,似藏着万种柔情,如一潭深水让人沉溺,脱不开身。瞬间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两人无言的交流。
琴声最终落音结束。邵韵宅微微喘息着看着祁祯樾,祁祯樾也眼眶湿润地看着她。
台下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仿佛被两人牵引着看了出动人心弦的西厢记。
直到皇上夸“好!”众人才赞不绝口。
邵韵宅退下后,祁祯樾也跟着退下了。
他一把拉住邵韵宅,眼眶红红道:“小祖宗,我不知……不知为何……我……”
“嘘------”邵韵宅安抚地搂住他,拍拍他的背,“没事,不想说话就别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你都会得到……”虽然老娘不知道这个逼又咋了,但还是安抚一下吧。
祁祯睿坐在椅子上似被人夺了魂魄一般,许久都还一动不动,待他缓过神来,竟觉得一股股的心痛从心底蔓延。
拓跋绽在一旁道:“看着七哥七嫂如此恩爱默契,是不是难受了?”
祁祯睿连忙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听到。“你少胡说八道。”
“你既然敢想还怕别人说?”拓跋绽不甘示弱地回道。她或许是怀了孕,变得越来越敏感易怒。
“拓跋绽--”
“还想打我么?如今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若不怕他有什么事你就打过来----”拓跋绽不受控制地低吼,祁祯睿看一旁已经有人侧目,怒道:“不跟你一般见识。”
拓跋绽转头看到邵韵宅已换下戏服同祁祯樾一同落座到了皇上身旁,皇上对着两人夸赞,她心里一股股的无名之火燃起。
此时戏又接着演了,最后一出了。
回去前班主偷偷跑来对邵韵宅千恩万谢,邵韵宅道:“那这怎么的也该给点东西吧?”
毛珂拍了她一下,“她说笑呢,班主快回去歇着吧。”
班主笑道:“娘娘若是不嫌弃,小的家里自酿了一些菊花酒……”
“回去拿,送到景平王府给管家。”邵韵宅一听有酒喝眼睛就直。
“是是是……”班主又一阵千恩万谢过才走。
毛珂都被邵韵宅弄笑了,“你呀……”
戳了戳她的头,正欲扶邵韵宅上马车时,庆阳竟突然从后面跑来道:“喂,你帮我劝劝你哥哥,别推了,立刻娶我过门。”
邵韵宅扭头看她依旧一副霸道的模样。“who?”她一脸不知所云地装不认识。
“本郡主你还不认识?!你还打过我呢----”庆阳气的大吼。
“idontknowher。”邵韵宅微笑着摇摇头。祁祯樾从马车里探出头,“这是怎么了?”
庆阳指着邵韵宅,“你给我等着!”说罢便走了。
邵韵宅上了马车,祁祯樾其实都听到了,“你方才在说什么?是装不认识庆阳么?”他捏捏邵韵宅的脸,“你是真不认得她么?”
“iknowher。 ”邵韵宅笑着摇头。
祁祯樾被她惹得大笑不止。
前面的马车上,太后手中拿着一只桃花簪子问德妃,“这东西看着向宫里进贡的,到底是谁敢擅闯仁和宫?”
德妃一眼就认出这是邵韵宅昨日戴着的,当时邵韵宅还说过送给她,她给推了,邵韵宅便一直戴着。
“这……臣妾不知。”她垂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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