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贞洁烈女。”邵韵宅小声嘟囔道。
祁祯樾又问:“那珺茹方才说荔枝是芸儿给你的?”
许珺茹点头,“回王爷--是芸儿早上派人送我哪儿去的。可这府中都知道妾身不吃甜食,一心吃斋向佛……”
“噗……”邵韵宅小声一笑。
祁祯睿冷哼一声道:“那怎么还没出家……”
祁祯樾忍不住道:“九弟。这是我的家事,自当我来评判。”他难得怼祁祯睿,祁祯睿刚要开口,芸儿便道:“王爷……妾身信珺茹姐姐的为人,她是不会害妾身的--”
“我也信宅儿的为人是不会害你的。”祁祯樾冷声道。“可你们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邵韵宅忍不住道:“王爷,这瓶荔枝是子哲打开的啊,在此之前我和年糅谁也没打开过。”
“谁能证明?”祁祯樾问。
“我能----”祁祯睿这两字掷地有声。
邵韵宅惊诧地抬头看着祁祯睿。祁祯睿也瞟了一眼邵韵宅。她连忙隐去了惊诧的表情。
祁祯樾皱眉问道:“九弟是亲眼看到他俩没打开过瓶子?”
祁祯睿道:“今早我来府中便看到许侧妃给了这孩子一瓶子蜜饯,我当时在暗处,又离得远,便没有上前。而后宠儿便带着这孩子来见我了,从头到尾我没见他俩任何一人打开过这瓶子。”他面不改色,邵韵宅跪在地上听着他说谎,心头竟狂跳不止。
“你是来找宅儿的?”祁祯樾语气质问。
“是。”祁祯睿依旧面不改色。
“你来找她干嘛?”祁祯樾是想挑明了说话。
可祁祯睿根本不怕,“呵……七嫂小产,我来给七嫂送些补品罢了。”他把“七嫂”二字咬的很重。
“九弟费心。不过宅儿这儿无需九弟操心。”祁祯樾整个脸阴了下来。
“七哥言重。举手之劳。”
邵韵宅跪在地上,心里大骂:我操你妈祁祯睿,你他妈这样一弄不等于告诉所有人我跟你有一腿了吗,一会儿你他妈拍拍屁股走了,我死了。畜生。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砍死这个畜生。祁祯樾此时比平常还让人生畏,他看着祁祯睿道:“不劳九弟关心。”
“哦,那今日父王也说了婉贵妃不劳七哥关心。”祁祯睿面带讥讽的笑意,仿佛在说“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邵韵宅整个懵掉,妈蛋,你俩别再对喷了,跟他妈俩娘们儿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他俩的话让人似懂非懂,但绝对能看出两人之间绝不寻常。
“王爷----”此时禾子跑进来,跪下道:“刚下人来报--并未在聆风馆和云萝斋发现什么毒物……倒是……在芸姨娘的蒲继堂发现了些砒霜……”他说罢另一个小厮跑进来将呈砒霜的盘子端给了祁祯樾。
祁祯樾怒瞪着芸儿。芸儿懵住,而后哭喊道:“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妾身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孩子--”
“那是你没想到宅儿会将荔枝给子哲吃。”祁祯樾冷冷道。
芸儿大哭,“妾身真是冤枉的,妾身绝不会----”
“住口。”祁祯樾打断。“宅儿先起来。”他看向邵韵宅,似松了口气。
毛珂连忙过去扶起邵韵宅,她顺道给年糅也拉了起来,邵韵宅腿跪的有些麻,走的也有些艰难。祁祯樾看着她落座才接着道:“芸儿,那这东西是从你房里翻出来的。”
“王爷--王爷妾身真的不知为何会从妾身房里翻出来的啊----妾身跟王爷这么多年给王爷生了一双儿女王爷应该知妾身不会害人的啊----”芸儿跪着爬向祁祯樾,哭着扯着祁祯樾的衣角。
祁祯睿放下喝茶的杯子,道:“若没错的话,事情已经很是清晰了--这位芸姨娘先是做了有毒的荔枝蜜饯送给许侧妃,而她知道许侧妃不吃甜食,在府中又与宠儿交好,许侧妃若是把荔枝送给宠儿,便能顺利毒死宠儿和府中的嫡长子;若时给了其他姨娘也算是除了一个争宠的障碍。到时候再顺利嫁祸给许侧妃,可一箭双雕。对吧?”他说罢有些得意。
“哦……”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恍然大悟的低呼。
邵韵宅翻了个大白眼。他自以为是的样子真他妈没眼看。她看着许珺茹,许珺茹跪在地上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祁祯樾怒目瞪着芸儿,伸手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为何要这样?王妃未曾刁难过你把?”
“不是……不是……王爷不是这样……就是借妾身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害人啊----王爷是----”芸儿扭头的一刹,只听门外一声稚嫩的“娘----”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哭着喊:“娘----娘----”她太小了,只会哭。
芸儿一下崩溃,“墨墨----墨墨----”她转身抱着小丫头大哭。
“谁把孩子带来的----”祁祯樾厉声喝问,“还不快拉下去--”
奶妈过来欲抱走小丫头,小丫头哭的撕心裂肺。邵韵宅把怀中发抖的年糅抱紧。
芸儿也是大哭:“别----别这么拉她----”她抱着小丫头,死不松手。
“行了----”祁祯樾喝道。“芸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芸儿突然停止了哭喊。她抬头朝前看了一眼。
邵韵宅看许珺茹微微抬起了头。
“是我干的----”芸儿似被抽干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