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了温侯,锦伶也没那么少言寡语。与清音类似的是,她也有着不少对温侯的崇拜。
一时间,清霜与温侯那些平淡的事情被她们驳斥的不值一文,清音还好一些,锦伶却直接不客气的说出是清霜束缚了温侯,让本应有更大作为的他甘愿困守在这小小的地方。
“……”清霜在努力地思考锦伶话语里的真实性。她是没有温侯那么聪明的,对有些事情并没有很直观的判断。
就拿锦伶那番话来说,这里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合适地点,但那认真的模样让清霜陷入沉思,难道这才是锦伶和她交恶的理由?
一旁的清音也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不过是随便的聊聊就引出这么严肃的话题,足下退了两步,怯怯的说道:“两位姐姐若是有什么体己话,妹妹这里就不打扰了,这就回母亲那里,去和她们摆弄叶子牌去了……”
“不用了,也不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清音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没了你可没有个合适的见证人,妹妹还是留在这里为好。”锦伶淡淡的说道,随意向清音那边看了一眼。
这个一向素净的姑娘在涉及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身上竟是带着和他兄长极为相似的特质,虽然她的并没有多么浓烈,却也够清音这位常在深闺的女子好受了。
只见清音下意识的要躲闪,那道眼眸却好像生了根一样,就算清音闭上眼也还是感受到那种深深的不适感,勉强对锦伶露出一个笑容,“姐姐就不要为难妹妹了,于修大哥这样的人物,妹妹不过是想瞻仰一下他的风采,哪里敢有什么多余的念头……”
“就是,清音妹妹不过随便说说,这里还是就你我二人交谈比较好,看清音妹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早就不想和我这妇人待在一起了。”
有了清霜的解围,宁清音试探着看向锦伶,见她没什么反应,冲二人行了一个拜别礼,漫步从这里离开。
现在,就剩清霜和锦伶了。
清霜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容,似乎是被温侯感染,这个表情也成了她现在的习惯。锦伶则还是那清冷的表现,两个人慢慢靠近,不多时,只有一步之遥。
锦伶没有动了,对着清霜说道:“嫂嫂进了候府这么些时日,锦伶却还没有去拜访一下,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正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嫂嫂领着去看看如何。”
清霜悄悄叹了一口气,适才锦伶还是没有笑容。莫不成真的是她连累了温侯?
有了心事,清霜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锦伶也是如此,两个人默默的走着,直到来到听霜阁面前。
这里已经建好,大小建筑错落有致的冲着每一个看见它的人展示着自己的华丽,毕竟虽然做的古朴,里面的韵味却是怎样都藏不住的。
不过,对于锦伶来说,这些摆设也就是寻常设计,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
推门进去,正好是巧玲在扫洒。
和锦伶一样,清霜也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丫头,这些活计基本就是巧玲这些丫头换着做,有时清霜要是嫌的闷了,也会自己打扫一下。虽然总是才拿起扫把就被那些丫头劝下去……
听到推门的声音,巧玲把头地下,她熟悉清霜的性子,脚步轻盈,来人要比她大气一些。
不过她只是个下人,低着头继续扫洒,大小姐来了也不是她能多嘴的,最多也就是偷偷去禀报夫人。
进来之后,锦伶坐在罗汉床上面,那自然的神情到像是清霜在做客一般。
此情此景,清霜笑了笑,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也没计较什么。吩咐巧玲去去一些明前,她笑着说道:“锦伶妹妹好不容易来一次,姐姐可不能怠慢了,想来想去也就一手茶艺还算过得去,还望妹妹不要笑话姐姐。”
三言两语下来,两个人的身份不再模糊,一半认真一半客套,就是不找出锦伶变成这样的原因,也要缓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不出清霜所料,锦伶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作,但看见巧玲把茶具奉上来的时候,神色有了不小的变化。
怀念,不甘,神伤……除去那些藏的太深以及太过微妙的情绪,光是清霜发现的就有十数种。如此,清霜又陷入疑惑。
茶具都是新的,茶叶虽是明前但在候府大小姐眼里也不过是寻常东西,也就手法是承自温侯,但正因如此,一套小小的手法怎么会引动如此多的情绪,这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事情……
想着,水沸了。得自城外的山泉水可是泡茶的绝配,清霜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把得自温侯的那套手法施展开,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茶已经泡好了。
“请吧,锦伶妹妹。”清霜笑着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心里却有些担心,她不会再出现那日的状况吧……
锦伶没有接着,仔细的看着茶杯。这不过是寻常的瓷器,就是在景德镇找了一家老铺子寻摸的东西,经历了适才的沸水淖洗,本来已经有些古旧的表面又重新有了水分,光滑无比。
这些不是锦伶要找的东西,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现下的承受能力似乎有所提高,今日清霜在情绪激荡之下都有些超常发挥的迹象,她却对茶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只茶杯,就好似上面有什么东西迷住了她一般。
“妹妹若是喜欢,不妨把这东西拿回去把玩,只是这茶凉了可就没味道了。”
看着锦伶始终不回神,清霜淡淡的提醒道。不是她不上心,万一因为她的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