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竟敢冲撞贵人!这件衣服卖了你都赔不起!”周瀚宇气急败坏,在太子面前,府里的丫鬟竟然如此失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鬟到也有几分姿色,膝盖磕在鹅卵石上,裙子上渗出的血迹反而激起了周瀚宇的杀意。
“将这贱婢给我……”
“周公子不忙……”怀一辰挑起那丫鬟的下巴,笑容带着些痞气,“不知周公子可否让这丫鬟带我去更衣?”
周瀚宇看两眼那丫鬟,又看两眼怀一辰,惊得怀一辰背上发出一片冷汗,还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那周瀚宇淫笑两声,
“怀世子好兴致,想必世子这段时日身边没个贴心人,想必辛苦了吧,这丫鬟便送予世子暖床罢!这也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怀一辰一手揽着那丫鬟,带着浪荡的笑容,向后院走去。
“……”太子莫名有点慌,只剩自己一个人对付这周瀚宇……
不过他虽然没看清,但是那丫鬟在给怀一辰擦衣服时,明显塞了什么到他手里,那么给周大福找麻烦的事交给他了,自己就好生从这周瀚宇下手吧。
“太子殿下,我们走吧,怀世子去享受了,我们也该去、赏景了。”
“!”
周瀚宇见怀一辰的身影拐过假山,更是色胆包天,隔着衣袖抓住太子的手腕,将身子贴近他,谄媚地笑道。
太子殿下压下胃中翻倒,依旧言笑晏晏:“是啊,本宫期待的很呢……”
只要这事顺利,看本宫不把你扔到小倌馆里好生舒服一下……不对!这岂不太便宜这贱人了?合该扔到乞丐堆里才是。
“你是谁?”怀一辰转过假山就将手从丫鬟身上拿了下来,插着腰等着她说话。
“回怀公子,奴婢是八夫人身边的丫鬟。”
怀一辰从纪洲义的信里有了解到,周舒是周家十三郎,是八夫人所出。
“周府里出了何事?”
“府中祠堂有根房梁断了,墙坍了一块……”丫鬟压低了声音,“墙和地的金砖露了出来……”
怀一辰脸闪过一丝肃杀,周大福可真会享受!这周家祖宗是哪路神仙,祠堂能用金砖建?连太庙都没这等待遇。
丫鬟被怀一辰外露的杀死吓得面上毫无人色,穷苦出生惯会看人脸色的丫鬟。
幼时从未受到善待的她,对于别人的恶意善意极为敏感,这种敏感也曾救她于危难之中多次。
“吓到你了?不是针对你的。”怀一辰是何许人?怎会注意不到丫鬟的异样,出声安慰。
丫鬟点头如捣蒜,却不再发一语。
怀一辰跟着她一路越走越偏,到了一棵槐树下,前面嘈杂声渐近,丫鬟确认四下无人,同怀一辰道:
“怀公子只管往前去,就会看到想看的了。奴婢虽然一条贱命,但还是斗胆请怀公子替奴婢遮掩一番,省得连累了夫人。”
怀一辰应下,装作在园中迷路,听着人声寻来一般,见到周大福时,他故作欣喜,如见到再生父母一般:
“周大人!我在这园里转了小半个时辰了。”
怀一辰似是快哭出来了的模样,极没眼色地拉着周大福嚎着:
“这江南园林美则美矣,可又大又绕,比之皇宫都不逊色,我幼时也曾在宫中迷路,不过宫里人多,倒是没事。
周大人这般节俭,府中仆役这般少,我这转悠了这么久,都没遇到一个人。”
周大福恨极,哪里是人手不够的只是都在这处帮忙!咬着后槽牙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让人带怀世子去更衣?”说着便吩咐。
“不忙,周大人怎么这么见外?府里有事可以让我们带些人来帮忙呀。”
怀一辰说着就要众人聚集之处走去。
“怀、怀世子!”周大福圆润的脸庞不再和蔼,从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杀意,
“这祠堂塌了哪儿有脸有劳怀世子,再说了哪有往别人家祠堂里看的道理,又不是什么名胜……”
“什么!?祠堂塌了?!这可是大事!周大人莫要学那些酸儒,这太庙我都去过。
况且这祠堂倒塌可是大事!我师从齐老先生,虽然愚钝,却也能帮忙看看风水……”
“怀世子!不必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周大福再也绷不住一张笑脸,厚重的眼皮被强撑开来,眼白多于眼珠的眼露出凶相。
“周大人要送留风回哪儿去?”太子拿着几株莲蓬。嚼的津津有味,“周大人府上的荷花开得正好呢~”
留风是齐老先生为怀一辰取的字,原本是取流字,可怀一辰大为不满,才改了个留字,故而他极少用,再说战场之上,像文人这般讲究也少。
“见过太子殿下!”周大福额角的汗滴落在一片湿濡的地上,消失不见。
“周大人好大的官威!即便怀大人品级没有周大人高,这般疾言厉色也不大好吧?好歹他身上也是有二品国公世子诰命在身……”
“微臣……怀世子坚持进微臣族中祠堂,这……”
“怎么?周大人家的祠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周大人这么看着本宫是想做什么呢……”
在周大福毫不掩饰的杀气释放出来后,怀一辰便紧绷着全身警惕周围,太子好整以暇的将剩余的莲子全数剥了下来,递给怀一辰,笑得如沐春风。
“太子……”周瀚宇莫名有些不安。
原本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怀一辰走后,周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