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最近可是有些郁闷不耐。一直以来,他都对大哥李承乾不满,更不服气,久存与之一争高低的决心。然而尽管父皇一直对大哥不满,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要改立太子或者真正地疏远他,甚至有时还命东宫代掌国务。
尽管他自己开设了文学馆,而且也做出了一些成绩。但现在看来,要办成这样的大事,光靠做那些玩嘴皮子、整天价掉书袋的穷酸儒生是不济于事的。门客心腹是得养,但要养那些身怀绝技,杀人不眨眼,取人命如探囊取物的有用之士。
因此,他与他的门客已经着手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笼络心腹死党。李承乾擅募长安恶少及四方骁勇达二千多人,李泰则倾心搜罗和结交那些杀人纵火的在逃犯以及长安附近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cǎi_huā大盗和土匪流氓,以各种身份分散藏匿与长安市上,给予极为优厚的待遇,以备使用。
于此同时,他的一个幕僚萧建则给他点出了魏王府最大的弱势,那就是李泰在朝廷上的势力太过薄弱,欲成大事,则必须暗结朝廷重臣。这个李泰自然是很清楚的,否则他之前也不会放下自己的架子,到长孙府上与长孙凛交好。可是这一招并没有十分奏效,那厮却是不识抬举,竟然不给他堂堂魏王一点台阶下。然而李泰和自己的手下多次协商,反来复去地历数朝廷里的几位重臣。像魏征王这类的直臣他们就不用想了,要是刻意与他们交好反倒还有可能被弹劾;而像房玄龄萧这样的老传统的臣子,他们通常都会支持太子,是很难拉拢过来的。最终,他们还是把目光盯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认为也只有他才能在太子之位上说得上话。而东宫似乎与长孙家有那么一点微妙的间隙。
尽管三个嫡子中,这位国舅与小九亲密,但是李泰是完全不把雉奴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围绕着争宠立储,兄弟之间只能形成两个阵营,那个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小九根本不可能在此列。
然而长孙无忌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就拉拢过来地,平日里他都是比较小心谨慎,不曾对太子之事表过态。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魏王殿下,何不再试一试笼络长孙家的三公子?此人近两年来在朝中的地位是节节攀升,从原来的一个纨绔公子成为了可以参朝的五品大臣。而且其手握部分军权,最近还因江南瘟疫之事而立了大功,被陛下赐予金书铁。而且据称这位长孙府长房的幺儿甚受老太君和长孙夫人的喜爱。如此以来,不仅可以拉拢长孙凛这位朝廷新贵,更可以影响到尊舅长孙无忌的想法。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萧建在一旁分析道。
李泰望了他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心有怨气地说出了之前他在长孙府上吃了长孙凛闭门羹之事。最后还一脸忿忿地说道:“当时这家伙还没在江南立功,就已经如此嚣张了,这会儿恐怕眼睛都长在额头上了,哪还能把我这个魏王放在眼里。”
萧建闻言便劝说道:“魏王殿下,所谓做大事不拘小节。当年刘备还三顾茅庐请诸葛出山,这长孙凛虽然不类于诸葛亮,但他在改立储君上能起着甚大的作用。先不对长孙阁老信任有加,就看看陛下近来对长孙凛地恩宠态度。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有特殊的亲近。长孙凛本来就有功在身。这样一来,其在群臣的威望便会迎风徒增,如此看来陛下对他是刻意栽培为下一代地辅国之臣。
殿下若是能够不计前嫌,放下姿态与其修好,那么易储之事则就更易办成,毕竟无论哪朝的皇帝都不会选一位与自己储君有间隙地臣子来辅佐储君。待日后殿下登上九五宝座,再来算清以往的恩怨也不太迟。”
“本王也并非不想那样做。只是长孙凛那家伙的态度是十分强硬。恐怕是很难笼络……”
上会李泰到长孙府无非就是想借着长孙凛的名义与舅舅亲近,却不曾想得那么深远。如今听闻萧建这般分析,他也甚是觉得有道理,只是想到长孙凛那软硬不吃的态度,他不禁对此有些发愁。
“人必然尤其喜好与厌恶之物。若是能投其喜好,送上他所喜爱的宝物,想必就能从中打破对方那层防守的坚冰。这长孙郎将我也打听过了,他尚好杯中之物……只要殿下能舍得血本,必然能将此人拉拢过来。”
萧建在说话期间还间隙地小声说了几句,李泰听了也是连连称好,笑得满脸横肉晃动。主宾二人商量一番后,李泰便让下人打点一切,而后坐着一乘四人小轿,悄悄地来到了长孙无忌的府上。
长孙家地花园里正是热热闹闹之时,唐人爱好吟诗,而且是喜欢在芳树漫花之下吟唱诗词,这是一种魏晋地遗风。而这时长孙家的吟诗会也是正处于高潮之处。
他们每局都颁发不同香气的纸张和彩帛,又命人折成不同的形状,有梅花胜,浅胜,连环胜等。几局下来,大家都收赐了礼物和奖品,席间不觉热闹起来,纷纷交耳议论,诉说心得。
“三弟,应该轮到你了,都想了那么九了,怎么还没想出一首诗来?”长孙况笑呵呵地问道,他对老三作出的诗词很有期待。
长孙凛暂时消去了心头为怜卿生病的一丝忧虑,则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热闹,自己却是翘着腿在一边晃悠晃悠地喝着茶吃着点心。背诗他倒是行里专家,可是作诗地话他可就没那么大本事,而且有时候也觉得甚是无聊,所以一直在一旁没说话。
无双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