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莫焉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齐奥的意思,反正见邱莫焉点了头,就当他是听懂了,径直去了卧室。
地垫和备用的被子都被他胡乱塞在衣柜下面的大格子里,齐奥一股脑地把被子拉出来,也不管有没有霉味就直接抱去了客厅,扔了一床在大池身上,又把地垫往茶几前面宽敞的地方一扔,就把二袁扔了上去。
等安顿好这俩货,齐奥才去看邱莫焉,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齐奥走过去把椅子掉了个头,坐在邱莫焉对面。
“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齐奥问。
“没有。”邱莫焉快速回答。
很好,语调正常,也没有答非所问,齐奥松了口气,说:“那你能走吧,这大半夜的,我这人畏寒,懒得出门。”
邱莫焉点了点头。
齐奥等了一会。
邱莫焉看着他,一动不动。
又过了30s,齐奥无语了,伸出手指在邱莫焉眼前晃了两下,“这是几?”
“手指头,”邱莫焉一把抓住齐奥伸出来的三根手指,攒在手里,不让它乱动,嘴里还说者,“不能动!”
得,也是个醉的!
齐奥算是明白了,这游戏玩的还就是赢的人,早知道自个就不那么积极了,多输两把怎么了?总比处理这几个醉汉强。
正这么想着,齐奥突然听到“呕”地一声,他脑中警铃大作,迅速回过头,然而还是晚了。
裹着被子的二袁吐得甚是酣畅淋漓,可怜他身下那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的地垫。
火气冲天的齐奥费劲巴拉地从邱莫焉手里拽出手指,任命地过去把二袁给拎进卫生间,好在进屋的时候这货已经拖了外套和毛衣,下边就卖俏地穿了条牛仔裤。
地垫和被子算是毁了,他这儿又没有多余的了,齐奥只好一脸不爽地把二袁搬进了卧室。
这个过程中的邱莫焉一直很安静,齐奥又回到他对面坐下,无奈地说:“这下不送你也不成了,我这儿还真没地儿凑合。”
邱莫焉嘿嘿笑了两声。
齐奥叹了口气,站起来去门口把衣架上邱莫焉的羽绒服给拿了下来,递给邱莫焉:“能穿吗?”
邱莫焉好像听懂了他的问话,接过羽绒服。
齐奥看着把羽绒服抱在怀里的邱莫焉,等了一会:“你倒是穿啊。”
“好。”继续抱着的邱莫焉。
“算了,我是服了你了。”齐奥无语了,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拿起手机看了看外面的温度,还是费劲地把羽绒服给邱莫焉罩了上去。
大半夜的楼里静得很,齐奥一手扶着看似情形的邱莫焉一手拉上大门。
等到邱莫焉给拉扯到他家门口,齐奥愣是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热汗。
扶着的这人看着是清醒,但恐怕脑子里早是一团浆糊了,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要不是他在,恐怕早就趴地上了;毕竟他自个带的酒,再加上大池后来买的,有三分之一都进了这人的肚子。
能不被人看出醉态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齐奥想,不愧是豪门的人,若不仔细看,就连醉酒也是绅士风格。